这小家伙,现在也知道拿司穆瑾来威胁人了。这下安歌是败了,只好迫不得已的答应。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找那叔叔,让他赔医药费。”
小宝点点头,很是满意。两人正折返原路去找人,结果和尾随其后的穆唯年撞了个碰面。
“这么巧,又遇见了。”他说道。
安歌尴尬的笑笑,不知怎么开口说起伤势的问题。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小宝却嘹亮的开嗓了。
“叔叔,你快带我妈咪去医院。你看她肩膀都流血了,这很严重!”
小宝说着,还费劲的惦着脚尖将安歌的右臂拉到穆唯年面前。果真,这衣服上面都沾染了血迹。
“怎么这么严重。”穆唯年故作关心。
安歌将头发挽到耳后,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擦伤而已,我自己回家处理就好了。”
她话音刚落,小宝就不服输的开口了。
“不行!叔叔你得负责任,你说是不是?”
安歌在心中扶额,头疼这孩子的直言直语。而穆唯年正愁没办法和她们扯上关系,现在就是个大好时机。
“说的对,这是我的过失。这附近有家不错的医院,我带你看看吧。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说罢,三人便赶到了医院里。安歌将袖口撩起,才发现表面看着是一道浅浅的伤,其实口子还挺深。
“来个人把袖口撩好。”医生拿着酒精棒,冷漠的说道。
小宝刚打算动手,穆唯年已经快人一步了。这么深的一道伤口,用酒精来回消毒了三次,就算安歌是铁打的也禁受不住,疼的将下唇都咬出血了。
“你们小夫妻吵架就吵架,怎么还动手打起来了。”
安歌听医生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是把她和穆唯年当成夫妻了。刚打算开口解释,结果身旁的男人却先接话了。
“不小心伤的。”
听他没打算解释,小宝心中警铃大作,感觉不妙。看来,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挖墙脚的!难怪这么关心安歌!
“这伤口不要碰水,注意忌口,免得留疤。”
趁着医生和安歌她们交代事情时,小宝偷偷摸摸溜走安歌的手机,立马打电话给大魔王。
“粑粑,大事不妙!有人要挖你的墙角!”
此时,司穆瑾正在开会。本以为安歌有什么急事,谁知却是这熊孩子打电话来了,还说这种胡话?
“你再说一次?”他话音阴郁,仿佛一下秒就要暴躁如雷。
小宝拿着电话,眼神悄咪咪的看向病房内的穆唯年,见他对妈咪满脸关怀,一看就是另有所图!
“我说有人要抢你老婆!他现在就在安和医院,妈咪也在这里。你再不来就晚了!”
小宝说着,听见病房内有动静,似乎行动被发现了,于是立马挂断了电话。
电话对面的司穆瑾眼底卷起狂风骤雨,脸色暗的发黑。会议室内的众人安静的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出声。
“散会!”
他恼怒的从口中蹦出两个字,立马驱车急驰向医院。
处理好伤口的安歌一回头,却发现儿子不见了。正着急,却看见小宝贼头贼脑的溜进来了。
“你刚去哪里了?”她都担心坏了。
他一把抱住安歌,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去上厕所了。”
现在伤口也清理完毕了,安歌看了眼时间还早,和穆唯年道谢后就打算带着小宝去商场再转转,结果还没出病房,却发现司穆瑾脸色不妙的将三人拦截了。
他扫了眼安歌旁边的男人,见他手中提着药袋,而安歌肩膀上绕着纱布,看来果然和小宝说的一样,有人在觊觎他老婆!
“你怎么来了。”
安歌见他一脸不悦,好似是误会了什么,但更好奇司穆瑾的出场。
“路过。”他简单的解释。
随后,司穆瑾的冰冷的目光犀利的在穆唯年的脸上扫荡,只看了一眼,他的眉头便皱成川字。
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是?”他疑惑出声,更多的是警惕。
穆唯年见司穆瑾来了,心底慌乱,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但如今也没回头路,只好故作镇静的开口。
“我不小心伤了这位女士,所以带她来看看。伤口都处理好了,您的妻子并无大碍。”
司穆瑾听他的话语中明显有漏洞。
“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他冷声质问。
穆唯年瞬间蒙圈,张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本想争取司穆瑾的信任才多做解释,现在反而倒打一耙了!于是,他随便找了个借口。
“这还用说。您一进来就如此关心这位女士,必然是夫妻关系了。”
司穆瑾从鼻子里砸出一个冷哼,不觉得他说的有什么道理。安歌见这病房里的温度都快低到零下了,于是连忙暖场。
“他是个好心人,况且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只有安歌开口,司穆瑾周身的戾气才消散许多。他主动的拉着她的手,三人离开了房间。
留在原地的穆唯年松了口气,再抬眼时,脸上充满憎恨。
“我们走着瞧!”
回到别墅后,司穆瑾亲自查看了安歌的伤口,心疼不已。又想到那臭男人,心情更加复杂。
“疼。”她倒抽一口凉气道。
“以后,少搭理陌生人。”
听他醋意满满的话语,安歌倒是甜蜜的笑了。在门口观望的小宝走了进来,主动对司穆瑾说道。
“爸比,我没有骗你吧。那叔叔就是想撩妈咪!”
安歌就说怎么司穆瑾会无缘无故的路过医院,原来是他这小坏蛋干的。真是栽进自家人手里了。
“小宝,你学会通风报信了。你不乖。”她佯装生气模样,把脑袋瞥过去不理人了。
见她是真生气,吓得小宝连忙对安歌撒娇卖萌求抱抱,撅着嘴巴说道:“我也是担心妈咪的人身安全,爸比你说对不对?”
他一抬眼,才发现司穆瑾已经不见了。
书房。
“彻查他。”司穆瑾对助理吩咐道。
“是。”
坐在书桌前,他回想起今日那男人的脸孔,总觉十分面熟,却又不在记忆之中。这个男人,兴许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