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姐姐吗?”安雅闻声,猛地转过身来,果然见到缓缓走进来的安歌,立即不屑地冷哼起来。
“司穆瑾,你可睁大双眼看清楚了,这样一个破败的浪贱东西,连个小孩都照顾不好,如何当你司家的女人?你难道真眼瞎,还是被眼前这个女人迷惑了?”
“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收敛。”安歌脚步一顿,原地转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真难为那两位还在为你四处奔波的老人家,那一跪还真算是白跪了!”
安雅神色微变,“安歌,你在说什么?什么跪不跪的?”
这回换作安歌好整以暇的,“若不是他们跑我面前来求情,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推我与小宝的幕后黑手居然就是你,再说小宝才那么小,也没得罪过你吧,居然都算计到他头上了,我看你才是心肠最歹毒的那人。”
“谁我说算计的是他,明明目标就是你,他只是一时错手推了那个小的……”安雅情绪激动地打断她,但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闭了嘴,转眼看向司穆瑾,“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人真不是我推的,我敢保证!”
刚刚对上安歌时的嚣张气焰,刹时像被泼了冷水,涎着脸谄媚地看向司穆瑾,忙不迭地解释。
司穆瑾早在安歌出现时,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听着她俩互掐了一会,安歌趁机用激将法让她亲口把实情说出来,这时才冷色一冷,冷声吩咐了一句,“来人,把她的嘴巴堵上。”
“不要,等等,司穆瑾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还有话要说,你不能这样……你们走开,唔唔唔……”
安歌依然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她被保镖架着两边手臂,毫不留情地将一块破布塞入她嘴里,任由她拼命地挣扎着。
还真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腰间突然一紧,一只大手然后将她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安歌一愣,抬眼看去,就撞入一双略带着责备的深邃眸子里。
“你身体不好,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医院里静养着,若是不小心又撞到或者摔到哪了,到时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那么娇气,长这么大,都不知摔着撞着多少回了,不也好好的活着,倒是一直闷在医院里,才让人感觉不舒服。”安歌随口反驳了一句。
她以下巴往还在挣扎着的安雅示意了下,“这次就算了吧,把她放了。”
“不可能!”司穆瑾不悦地盯着她,语气也强硬了几分,“你若是不想待在医院里,我可以给你安排出院,但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安歌也不理会他的怒意,紧皱着双眉,“可是我已经答应人家一定放过她的,只能下不为例呗。”
“你还想有下一次。”这下司穆瑾是真的生气了,一双黑眸隐隐闪着火光,“你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危险,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如何受得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暗袭?你还敢说放了她!”
“不是,我只是真不想再受她们骚扰了,才答应这个要求的。”安歌也十分委屈,但感觉一时半会也与司穆瑾说不清。
没一会又皱起双眉,总感觉司穆瑾的话有点怪怪的,不禁问道:“我不是只碰到脑袋而已吗?医生也只是说静休一段时日就好了,怎么感觉你说得很严重似的,是不是你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说着,她就眯起双眼,神色犀利地盯着他。
苏夏亚的事情他都还没跟自己解释说清楚,现在又有事情瞒着自己,安歌感觉自己还是脾气太好了,一个个都觉得她好欺负是吧!
“到底怎么回事?司瑾穆,我不希望自己永远只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唔唔,唔唔唔……”原本拼命挣扎着的安雅,被捂着嘴的发出的声音,这会变得异常起来,似乎在嘲笑着安歌,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捂着嘴偷笑。
但并没人理会她,安歌依然双眼无错地盯着司穆瑾,生怕错过他眼中变幻的神色。
然而司穆瑾一向把情绪控制得很好,就算此时心里为她紧张到极点,面上仍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就连语气都没变过。
“我只是单纯地担心你,你想多了。”
真是她想多了吗?
安歌以看了他一会,直到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不甘地作罢。
收回眼神,转眼看向安雅那。
“如果仅是因为这点,那么简单,我以后多加注意就行,至于她……”安歌看着安雅的眼神一冷,后者莫名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次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
安歌却仿若没看见,“我看她精神跟平时很不一样,而且所作所为也不像一个正常人的行为,要不就送到精神院,让她好好检查一番,若真有问题,也免得以后她再出来乱咬人。”
言外之意,就是安雅的所有行为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一个精神失常的疯狗,专问乱咬人。
而一旦被送入到精神病院,从此安雅就会被定性为精神病患者,手段再狠些,她就有可能被关在里面一辈子,比送警局关一段时间就放出来,情况更严重些。
“唔唔唔!”安雅的挣扎更加疯狂起来,差点连那两名魁梧的保镖都架不住她。
司穆瑾静静地听着她的话,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来,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嗯,有道理,那就安你的说办。”
抬起手轻轻一点,跟保镖简单地吩咐地几句,然后揽着安歌的腰,旁若无人地走出密室。
而他们的身后,安雅被保镖用力地按着,不能说话,只能瞪着双眼,怨毒地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身影。
安歌,你给我等着,今天所受的侮辱,往后我定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回去后,我就给你安排个营养师,以后就乖乖地待在家里,好好休养身体。”上了车后,司穆瑾不容置喙地丢下话,转头又对司机道:“先到医院去。”
“家里的厨子不是很能干吗?干嘛又另外请个营养师?没必要吧!”安歌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