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喊着疼的李禹稷都停下了动作,他从未想过,李禹佐杀人会这般果断。
而随着这一人死,余下将士胆子小的直接就跪下了,口中喃喃喊着,“不关我的事。”
李禹佐凝了这些人一眼,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云弑跟在他身后离开,刚出了房间,暗卫落在李禹稷身旁将他带走,而余下的将士,凡是参与火事的皆不留活口。
李禹稷被暗卫直接带到他的府邸中,只是暗卫的动作算不上轻柔,那断裂的肋骨随着几经动作直接插入血肉中。
李禹稷被丢在地上时,只残留着最后一口气,好在李禹佐早就备好了太医。
“原本想留你一命,无奈你自己寻死。”李禹佐轻叹一句。
而李禹稷却只能恨恨盯着他,除此之外却是什么都说不出,也根本动不了。
太医将他的伤势稳住,又被暗卫拖着去了放置斧戟的密室中。而进入密室的机关,他也并未瞒下。
而李禹稷望着这东西却愤恨的别开双眼,想起从李禹佐回到京中,皇位,斧戟,他所想要的东西竟都到了他的手中。
李禹佐拖他前来自然不是为了炫耀,“这斧戟中的密码,是谁说与你听的?”直言问着。
李禹稷眸色闪了闪,却是如何都不敢与他对视,也摆着一副打死不开口的态度。
“不想说?”李禹佐也能看出他的态度,随即添了抹笑开口。
“既然你不愿说,兄弟一场我也不能当真直接杀了你,正好父皇一人寂寞,不如你去陪他可好?”
李禹稷顿时瞪大了双眼,“父皇还活着,他不是被你……”
“被我亲手杀死了?”李禹佐将他的话接下去。
李禹稷这才明白,他们都被骗了,父皇根本没死,是被他给带走了,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既计划了一切,为何又要将父皇带走?
“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又将父皇带到什么地方了?”李禹稷心中惊骇。
李禹佐却并未跟他解释什么,说这话也不过是引起他心中的好奇,不然半死不活的更加套不出话来。
而李禹稷自然是防备着,从知道李禹佐的真面目开始,他就越发觉得他身上藏了许多秘密,比如他所知道的那件,原本心中还有所怀疑的,可今日他为了将军府着火直接将他伤成这样,那件秘密他倒是有几分相信了。
面上的恐惧变成笑意,李禹稷这才开了口,“你今日这样气急败坏的,想必是为了你真正的身份?”
李禹佐面上一冷,笑意尽数敛收,“看来还真的留不下你了,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唯有杀人灭口了!”
毕竟那些人也没这么傻,会将真实身份报出来,不过是想试试运气罢了。
且关于真实身世这件事,他从未担心过会被公开,不过是不想再增添了老将军的伤心,再者,知晓这些秘密的人都向着他,又怎会将真相说出来,就算真的传闻出去,也不过是以讹传讹,谣言生事罢了。
李禹稷却么想到他会这般干脆,心底又突生了寒意,比之刚才更盛。
“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止我知道,我手下将士也知道,你就算杀了我,这个消息也瞒不住的!”
李禹佐唇边冷意渐深,“你手下的将士,早就在地下等着你了。”
李禹稷呆愣住,还有话要狡辩,却没想到云弑的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你不能杀我,我知道这斧戟中的秘密。”惊起大叫。
李禹佐扬起抹笑意看着他,却在下一刻又寒了脸,“你所谓的秘密,我全部都知道,你还是无什么用。”
“不止镇国候知道的那些,我还知道别的!”
“弑炼军队的事吗?”李禹佐直接将他所谓的秘密说了出来。
李禹稷彻底傻了下来,他竟然知道,是镇国候告诉他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大声问着。
李禹佐笑意更深,“你如何知道的,我便是如何知道的。”
李禹稷怔了怔,旋即想起他初时问他这消息哪里来的,又想骗他!
“你既然知道是何人说的,又怎么会来问我?哼!”李禹稷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却是打定了主意再也不会再多言一句。
而李禹佐却再没再问半句,直接起身离开了。这让李禹稷惊了心,想爬起来却又动弹不得,尤其是架在脖子上的刀。
“李禹佐,你连卓眠春也不管了吗?”情急之下,他开口大喊。
本以为会将人叫回来,却不想脚步声却越来越远。
“三王爷还是别白费心思了。”云弑冷冷落下一句。
而远去的李禹佐并非没有半分迟疑,只是她知道,就算是那些人出手,也不一定能敌得过她身边的那些人,自然也就放心着。
而镇国候曾说过,她是主动外出的,自然就更不是被人劫持离开的。
只是他心中仍旧是担心的,只是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
而远在塔中的卓眠春,正经历了一场灾难,全身只有被碾压过的疼痛,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感觉,已经两日了,而随着内力被全部散尽,这塔中的威压也仿若不存在了一般。
只是身上的压力就算消散,她如今也根本动弹不得,而冥阁主交代让她走完这塔中所有楼层,心中想着,总算是强撑着爬了起来。
桌上不知何时放置下的药,还有一桶刚好可以沐浴的热水。
卓眠春看了下那药材,倒都是些滋补的药材,看来是备来用药浴的。
不过这些都是要自己拖着身子用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来伺候自己了,不过坐在浴桶中时,那些药效渐渐挥散在身上,这样脱尽全力的感觉倒也觉得不错。
不知是那些药效的作用,还是她当真累了,竟在浴桶中慢慢睡了过去。
房中静悄悄的,而浴桶中的药渐渐泛成蓝色,全数往卓眠春体内涌去,而渐渐的,浴桶中的水渐渐变成了黑色。
直到水变凉了,卓眠春这才醒过来,“而望着浴桶中水的颜色,面上顿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