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时目光时看向邓珠玉的，果见她目光中闪过光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
莫天成却一口答应下来，“这又何难，倒是誓言，立什么才好？”
卓眠春佯装想了想，“既然是要为邓小姐立誓，那便是要问邓小姐所想，只是我看眼下人家不愿理你，那你就立此生只娶邓珠玉一人如何？”
这誓言让众人瞬间静下来，莫天成目光转向邓珠玉，并非是迟疑，反倒带着些灼热。而邓珠玉却是转开目光看向卓眠春。
“宗大夫你也随着他们开玩笑。”
卓眠春笑着赔罪，“我这可不是玩笑话，大丈夫一言九鼎，若是小王爷真心想迎娶你，立下誓言又如何？”
她也知在这个时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尤其又是王室。但邓珠玉的性子她也是了解几分的，谁让她喜欢这个性子，就算是送的礼物了。
不过男人若是要花心，发誓也没个用，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
而半晌没等到莫天成的回答，邓珠玉原本还惊颤的心思慢慢也冷了下来，咬紧着唇低敛着眉眼。
卓眠春也看向他，“怎么？小王爷不敢？”
莫天成什么话都没说，却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会成了这样的结果，卓眠春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但这段时间她看着莫天成的心思，并不像是在玩闹而已。
“邓小姐……”
“宗大夫不必宽慰我，我有些不舒服，就不招待两位了。”邓珠玉压着声音，却是遮掩不住的颤意。
卓眠春张张口，最终也没说出安慰的话来，她也不知能说什么，只怕这次是真的死心了，再也暖不回了。
出了国公府，两人也并未打算再回醇亲王府去，毕竟各有想法，谁也无法左右别人的心思。
而第二日，卓眠春正研究着那本医书，白芍急急的跑进来。
“大小姐，外面可热闹了，您快出去看看吧，听说小王爷登上城楼了！”
卓眠春怔了怔，这人竟真的上了城楼了？可昨日为何那样就离开了。
“这件事邓珠玉可知道？”她起身问着。
白芍摇头，“不过整个京城的人都快围拢过去了，邓小姐想不知道怕是都不可能了。”
这话有道理，卓眠春也就跟着出了将军府中，不想刚出门就装上了云弑。
“主子让我接大小姐去城楼上。”
倒是赶在一起了，卓眠春笑着应下去了城楼处。
到了城楼下，竟看见了林枫，想来他也是听闻了才来的。
“大小姐，咱们去找主子吧。”云弑出声提醒。
卓眠春抬首看去，莫天成正站在城楼上，瞧着上面还有身影，她随着云弑前去。
到了上面才知，上座的竟是醇亲王与邓国公，唯独不见邓珠玉。
而李禹佐远远坐着，瞧见她冲她招手，让她坐在身旁。
“今日咱们就看戏。”笑说了句。
卓眠春四下看了眼，“怎么不见珠玉？”
正说着，李禹佐目光转开，她顺着看去从这里竟能直接看到国公府中。
“看来这人还是不愿来啊！”她轻叹一声，又闲闲的看着莫天成目光定定的看着国公府方向。
只是唇边的笑意还未维持多久，她看到醇亲王身边一张熟悉的模样，竟是那日在王府中看到的丫环。
她的目光看过去，丫环也正偏头看她，笑中带着挑衅。
心中一惊站起身来，径直朝着醇亲王走去，“王爷，你身后这丫环瞧着不错，正巧我今天外出没带丫环来，能否借我用用？”
听着这话的白芍顿时怔在原地，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或者还没睡醒？
醇亲王同样疑惑的看着她，又看看她身后的白芍。
卓眠春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仍是带着笑意，“白芍还要伺候我，我想用个丫环去帮我取些东西来。”
醇亲王这才点点头，看向身后的丫环，“还不快去。”
丫环自然应着，随卓眠春一同离开了，李禹佐瞧出端倪，给云弑递了眼色让他前去跟着。
随意找了空房间进去，丫环轻笑看着她，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卓眠春冷脸问着，却又觉得自己问了蠢话。
丫环噗嗤一笑，“这样较真的模样可真不像她，不过这样的性子倒也好玩。”
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卓眠春却抓住了其中重点，“你认识我？亦或者认识我亲生父母？”
丫环耸耸肩，“自然认识，可我不会告诉你。”
这态度，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就这一身轻功她都没办法将人怎么样。不过再想想，她既然这么高的武功，那是否说明她亲生父母也是武功极高强的人？
毕竟先前见面，她可是很嫌弃她如今的功力。
想通了这些，她反倒对眼前的人没那般敌视，但仍是带着些防备的。
“这份冷静倒是像她几分，你若是不好奇，我反倒想告诉你了。”丫环笑盈盈的说着。
卓眠春眸中闪过复杂，还真是多变的人，不过她若是想说，她自然静心听着。
可等了许久，丫环却迟迟未曾开口，瞧她变了脸色，又是轻嗤一笑。
“到底是不如她，这份冷静还需维持。”说罢转身推窗离开了。
但离开前却留下一句，“若是我下次来你还没长进，我可就不客气了！”
卓眠春拧眉，这人到底是敌是友，自古人心最难猜测，是敌是友但凭表面谁能看出。
云弑跟进来，人已经离开了，瞧见卓眠春好生站着，才松了口气。
“那丫环……”
“离开了，走吧。”卓眠春回了声又回了城楼上，却再没提那丫环半个字。
而回到城楼中，莫天成正跪在醇亲王跟前发誓，竟将她说的那誓言一字不漏的立下。
“没想到错过好戏了。”她笑说着。
李禹佐瞧出她神色不对，又没看见那丫环跟着回来，“人又逃走了？”
卓眠春点点头，“嗯，走了。”淡淡一句看不出情绪来。
李禹佐转目看向云弑，云弑冲他摇首。
底下却突然一阵欢呼，众人转目望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