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好孩子,你母亲若是知道你长成了大姑娘又懂事,必定也会欣慰的。”秦战紧压着心中愤恨与悲怆。
卓眠春转首目光转过李禹佐,若是秦娇兰知道她的儿子这么出色,定然是欣慰的。
将秦娇兰葬下,再回将军府中,街道的人仍旧未曾有走动,望着这些淳朴善良的人,卓眠春是欣慰的。
直到回到将军府前,李禹佐却并未跟着一同进去,而卓眠春也没相留。
而关于血脉一事,谁都未曾再提起,镇国侯的态度坚定,皇室自然也不敢再有人提起,而李禹佐自然也会将这些事阻拦下来。
倒是秦战这一回来,镇国侯虽然没问,但苏氏还是私下里开了口。
“你这样回来,边疆那边可曾安排好了?”
他们所守的虽是皇室,但更是这南清的万千子民,皇帝不仁他们不能不去管这些。
秦战自然是将一切安排好的,且是二皇子亲传的书信让他回来的。
这些倒是让苏氏很是意外,喃喃自语,“看来这二皇子倒是对卓眠春很在意。”
秦战不明,若真论起来,他们二人眼下可也是有血缘之亲的,他们虽都不想承认。
两人先前虽有婚约在身,可如今情景不同,两人之间再也无可能了。
秦战不放心,还是去找了卓眠春,这件事总是要问清楚。
只是刚回府不久,君飞白找了借口将卓眠春带了出去。卓眠春与镇国候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离开将军府,君飞白竟将她带回了冥阁中,这还是第一次白日里进冥阁中,只是那机关这次看的更为清楚了。
进了阁中,卓眠春不解的看向君飞白,“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君飞白却神秘一笑,从阁中抽出一本书放在她手中。
“姐姐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卓眠春目光落在书上,先前他也曾落在她那里一本书,看来这书中也藏着机关,早知道那本书就不还回了。
只是身世,真的要知道吗?她看着那书想了又想,却没定下主意。
毕竟她并非正主,就算知道了身世,可总归没那份感情在,就算去找寻了又能如何,倒不如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
将手中的书推了回去,“现在挺好的。”
君飞白看着手中的书,面上却有一瞬苦色,但随即又笑着将书放回她手中。
“这本就先放在姐姐这里,若是想知道了随时都可以,算是我送姐姐的。”
送?卓眠春很是疑惑,他今日的态度太过反常了,像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她,却又等着她主动去发现。
不过总归是没问出,两人出了冥阁,冥街中竟然空荡荡的,卓眠春对此倒是有些好奇了。
“白日里这街上是无人的,不然又怎会叫冥街呢?”君飞白笑着解释。
卓眠春点点头,本想着趁机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能淘到,却没想到落了空。
正准备出冥阁时,君墨正巧从外面回来,望见她怔了下,旋即一笑。
“何时来的?可是有事?”
卓眠春同样笑着摇首,而君飞白却缩在她身后不敢与君墨对视,偷偷摸摸的想把自己隐藏起来一般。
君墨自然瞧见他的反常,伸手将人从背后揪了出来,也正看到了卓眠春手中拿着的书,面上愠色。
但碍于她在,终究没训斥人,只是卓眠春离开时,君飞白被迫留了下来。
而卓眠春将琥珀也一同留在冥阁中了,短短几日能让她改变体质,但她也曾探过她的脉象,仍旧不是太稳定。
回了将军府中,府中竟来了客人,还是两家一同。
邓国公与醇亲王似是一起来的,但许是两家亲事的事还没定下来,瞧着有些别扭。
而莫天成没来,邓珠玉却随着来了,望着她的目光极为复杂。
“眠春啊,带珠玉去你房中吧。”镇国候开口说了句。
卓眠春点点头,邓珠玉冲着众人颔首一礼起身出去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到了房中邓珠玉仍是欲言又止的望着她,最终竟又是那句,“谢谢你。”
卓眠春哑然失笑,“若是为了林枫一事,这句话你先前已经说过了,且我还收了人情。”
邓珠玉同样哑然,只是心头百句话却都说不出罢了,太矫情的话她说不出,直到那日宴上发生的一切,她的镇定,她所埋藏的秘密,一直都是她看错了。
“卓眠春,之前的事,对不起。”
说出这句话,她突然觉得轻松多了,难怪莫天成会护着她,难怪二皇子会甘愿为了她做这些事,若这些事是她,恐怕早已经被打垮了。
卓眠春望着她这般谨慎小心的模样,“不必宽慰我,但是答应帮你的忙我也不会忘记的。”
邓珠玉张口哑了哑,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倒是卓眠春想起莫天成的事,“今日怎么没见莫天成来?难不成病还没好?”
邓珠玉目光闪躲了些,从那次宫宴回去后,她也曾派人去打探了,一直也想找宗大夫前去看看,只是将军府一直忙着,她也么敢打扰。
“今日来也是想与你说此事,你能否让宗大夫再去看看,他的病好像又重了些。”
重了?卓眠春心里失笑,面上却是皱了眉,“怎么会这样,你前去探望了?”
邓珠玉摇头,她并没有去,是怕自己会忍不住罢了。
卓眠春瞧着她这样,也没再问,只应下了让宗冕前去看看,还有提督府那边。
不过经过这场变故,朝中大臣都急着站队,提督林大人想必也正急的一头热。
第二日,卓眠春易容离开,先去了醇亲王府中一趟,没想到莫天成是真的病下了。
“怎么会这样?”瞧着毫无精神的人,卓眠春出言笑问着。
莫天成苦着一张脸,原本只是想做做骗局,哪想到人就真的不来看他,心中郁结就真的病下了。
“看来还真是心病了。”卓眠春并未开方子,只说了句她要去提督府一趟,更要先去国公府中一趟。
“国公府?你去哪里做什么?是谁病了吗?”莫天成连声问着,像是突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