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声冷笑,白氏已经惊得什么话都不敢说。早在竹青死的时候,她就被吓破了胆。
卓眠春早就摸清了白氏的胆量,只是没想到出了这么多事,她还敢帮着卓战夏他们,恐怕也是因为失宠狗急跳墙了。
蓝姑姑紧紧扶着白氏,同样被气的打颤,余光突然瞄到门外急步来的身影。
面上委屈与气愤交织,“敢问大小姐这丫环可是伤着了?难不成夫人连传个丫环问话都要征得大小姐的同意?还是说这相府已经是大小姐当家做主了?”
这一顶顶帽子扣下来,出乎意料卓眠春神色尽敛,盛气凌人的模样消的半分不见。
再开口同样满是委屈,“母亲到底是不喜欢我,前几次处处帮着二妹弟弟诬陷打压与我,今日又突然将我院中丫环关押,眠春当真不知何处惹了您不悦?”
蓝姑姑皱了眉,外面的人已经踏步进来。
“是我让人关了你院中的下人。”卓相紧绷着脸,冒着寒气。
卓眠春疑惑回身,面上更是委屈万分,“眠春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父亲明示。”
跟着一同进来的还有卓青山兄妹两个,他们两个倒是学聪明了,站在一旁只看着,丝毫不言语。
卓相冷哼一声,手中东西狠狠扔到她脚下,“这东西你给我解释一下,你最近天天外出又是做什么去了?”
看见脚边的东西,卓眠春大惊失色,目光也闪闪躲躲的不敢直视,“父亲,这东西您是从何处找到的?”
瞧着她这样,卓相脸色更寒了几分,“你这是承认了东西是你的?吉祥,将你看到的说出来!”
卓眠春抿紧唇欲言又止。吉祥偷瞧了她一眼,握紧手中东西跪在卓相跟前。
“今日二小姐胃口不好让奴婢去端些酸梅,正巧看见大小姐躲躲闪闪的朝后门去,奴婢一时担心就跟了上去,没想到就看到大小姐她……”说着又停住,将手中东西递了出来,是一支玉簪。
卓眠春看见那簪子脸色猛变,心里却冷笑不止,这簪子是她故意留下的,看来他们果真又去了那里。
“这东西可是你的?”卓相冷冷撇了眼。
其他人皆是冷眼看着,地上的人皮面具,再加上这支簪子,这次看她还怎能怎么狡辩。
卓眠春咬唇不语,似是百口莫辩,更让众人心中得意。而卓战夏更是认定,那夜的人一定是她,只是那人的武功又让她想不通。
“父亲,还有一事女儿不知该不该说。”她沉思片刻还是上前开了口。
卓相瞧她一眼也是不耐,“何事?”
卓战夏微微迟疑,她毕竟没证据,思虑着又上前几步,声音仅两人能听见。
纵使没有证据,卓相听闻这事还是皱了眉,微不可察的撇了她一眼,目光深沉如墨。
“你说的可是真的?”低沉的问声。
卓战夏并未确定,“女儿并没有确切证据,但试探一下也无妨。”
卓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微转手中动作翻转猛地冲着卓眠春而去。
众人心中一惊,卓眠春更是惊得只顾着护着头愣在原地,身子发颤的瑟缩着。
掌风在她耳边擦过,人群中只有白芍松了口气,白氏与卓战夏兄妹则是不甘,那一掌若是落在她身上该多好!
卓眠春惊颤着,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才敢慢慢把手挪下来。“父亲?”怯懦的唤了声。
卓相寒着的脸缓了些,手掌亦是缓缓落下,“这些天你都去了何处,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东西?”开口依旧带着严厉。
卓眠春咬紧唇,半晌才又怯生生的开口,“这件事女儿自会解释清楚,但女儿只能说给父亲一人听。”
卓相皱了眉,还没开口卓青山拦了下来。
“父亲,既然姐姐能解释清楚,为何又要避开我们呢?”
卓战夏同样拧眉,但她也明白卓眠春这人难对付的很,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白氏,递了个眼色。
白氏瞧了眼局面,从卓相进来时心便定了些,但与卓眠春作对,她仍旧有些胆怵。
思索再三又看向卓青山,一对上他期盼的目子,心就又动摇着,最后还是起了身,“相爷,眠春毕竟是相府未出阁的小姐,这件事若不能给大家一个交代,难免会落人口舌。”
白氏思索着,尽量两不得罪,但这话终究是帮着卓青山他们的。
卓相陷入沉思,卓眠春也不再言语,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放任掉这个机会,毕竟是能整垮她的好机会。
最终卓相还是没将人支开,“就在这里说。”
卓眠春低敛着头,勾了抹冷笑,声音依旧柔柔的,“可是父亲……”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日抛头露面,还学了这些胡乱的东西,既然能解释的清,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卓相不耐烦的摆手。
卓眠春心中更泛起冷意,这些儿女对卓相的作用,她早就看的一清二楚,更因为这样,她才能设计这场局。
再抬首面上有些难堪,“女儿会如此,全是因父亲先前交代。”
卓相怔住,卓青山他们也猛地一惊,三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些不安。毕竟前几次失败的教训太过深刻。
“我何时交代过你去做这些事?”卓相寒着脸问。
卓眠春欲言又止的转了转目光,“是父亲上次与女儿说,让女儿催促二皇子提起成亲一事。”
话落,卓相猛地变了脸色,目光隐晦。卓青山他们更是拧眉,如今情势他们该依附三皇子才对,为何还要紧着二皇子?
卓眠春可不管他们心中翻起惊浪,说完就立在一旁不再开口,面上的委屈之色一点不少。
“你们先出去。”卓相沉着脸下令。
卓青山几人纵使心有不甘,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再多问了,只能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卓相依旧沉着脸,“到底怎么回事?”
卓眠春佯装着难以启齿,“二皇子他……他有些特别嗜好。”
这样一说,卓相纵使还疑惑,但也明白了几分,这话更不好再问下去。
“那你这几日都是去见二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