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镇国侯邀请卓眠春去骑马。卓眠春这个时候没心情,但是白芍突然道:“小姐,你说镇国侯是不是有办法啊?”
卓眠春不是没有想过找镇国侯,可是这战场上的人,一向讨厌胭脂楼这样的青楼,更是不耻,而且,她是胭脂楼的幕后老板这件事,她也压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卓眠春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到了马场,镇国侯一身戎装,仿佛才出战场回来。卓眠春赞叹道:“外祖父果然是英勇潇洒!”
“哈哈哈,孩子,你母亲的骑马就是我教的,你是她的血脉,自然不差!”镇国侯肯定道。
卓眠春笑笑,看着牵着马过来的秦林,身边的马和他也搭配,都挺瘦。秦林一个纤弱公子哥,笑起来也甚是好看,和镇国侯的气势截然不同,这倒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
“怎么就你一个人?秦齐表哥呢?”卓眠春问道。
“他啊,这些天沉迷你妹妹的美色,不能自拔呢,天天想着怎么邀你妹出来游湖。”秦林无奈道。
“哼!他想都不要想!镇国侯府是不可能和丞相府再结亲的!”镇国侯厉声道!
秦林朝着卓眠春使了一个眼色,想着让卓眠春救场。这两天事情太多了,卓眠春竟然也忘了这档子事,只不过听镇国侯的意思,这是绝对没戏的。不管是镇国侯还是卓相都不会让他们结亲的。
卓眠春温声细语道:“外祖父,你别生那么大的火气,这八字都没一撇呢,再说了,我那妹妹生得美丽,表哥喜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自古美人多祸水!”镇国侯急促道。只不过这话倒是这门不错,卓眠春也不说什么了。
秦风跳过了这个话题,说道:“别说他了,表妹,你还不会骑马吧,我教你骑马。”
卓眠春跟着秦林去选马匹,以前觉得秦林不善言语,看起来比较柔弱,实则不然。秦林给卓眠春挑选马的时候,也是根据她的身高年龄选择的,而不是选择说人们口中的好马。卓眠春对秦林在细节上处理问题另眼相看。
秦林随口说道:“你家二妹的确生得好看,不过就只是有一副皮囊。但是我觉得大哥对你家妹妹恐怕是真的喜欢了。
卓眠春笑道:“喜欢一身皮囊,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二表哥在担心什么?”
秦林也笑道:“我是不担心什么的,不过万一你妹妹要是嫁过来,我想担心的应该是你了。”
“表哥说笑了,外祖父是不会让我妹妹进府的,这一点想必你比我清楚。可能大表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梦罢了。”卓眠春毫不在意道。
“哈哈哈,看来表妹比我看得长远啊。”说着就顺手给卓眠春牵出一匹瘦马,说道:“这马很适合你,你性子柔和,不适宜骑太烈的马。”
卓眠春看了那匹瘦马,笑道:“表哥选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镇国候看着卓眠春的那匹马,有些不满意道:“秦林,你怎么给眠春选了这样的一匹瘦马?”
卓眠春看着外祖父这般,说道:“是我自己选的,表哥也说太烈的马,我可能无法驾驭,外祖父,你说是吗?”
镇国候看了两人一眼,似乎也说得有道理,然后说道:“也是,以后再骑烈性的马。”
在教怎么骑马的过程中,卓眠春发现镇国候的手臂似乎有一些使不上力气,不由得担心起来,问道:“外祖父这手臂是怎么了?”
镇国候笑道:“行兵打仗,受伤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秦林给卓眠春解释道:“祖父这伤,一年前了,当时差点损失一条手臂,幸好当时那边疆的一位女人相救,这才好了。”
卓眠春疑惑道:“女子?”
镇国候有些怅然道:“是一个女人,记不太清样貌了,当时我醒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看着镇国候的模样,卓眠春瞄了一眼秦林,这仿佛是有情啊?
秦林对着镇国候道:“祖父,我去教表妹骑马吧,你先休息一会儿。”
“也好,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镇国候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秦林见卓眠春对镇国候受伤的事情感兴趣,然后说道:“一年前的事情了,原本是想留下那个女人的,还没等祖父醒过来,已经走了。”
“你见过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卓眠春问道。
“印象不深,好像那个女人手掌心有一块黑色的印记。表妹对这个有兴趣?”秦林看着卓眠春。
卓眠春笑笑道:“就是随便问问。”
回到丞相府,卓眠春让白芍去安排一些事情,现在零零七已经把那些姑娘训练有素了,虽然都是一些十岁刚出头的姑娘,但是已经足够了。
白芍和琥珀都不解,现在这个关头了,徐娘没有救出来,反而是关心零零七的情况。看着她俩不解,卓眠春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一身乔装打扮,琥珀在徐娘那学了几招的易容,算是成功的出了相府。
零零七看见自家主子来,只不过虽然是易容,但是也覆着面纱。
卓眠春在玲玲七的耳边附和了几句,过了不久,随着零零七进房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姑娘,清秀的姑娘,眼睛里透着坚定。
卓眠春救回来的姑娘都还没有名字,因为一开始她就想利用这些女孩。
这个姑娘看着她,然后说道:“听说是你救了我?”
卓眠春打量着她,笑道:“是我救了你们,一共十二个女孩。”
这女孩对着卓眠春一拜。
卓眠春说道:“我救你们自有我的道理,外面那个男人教授你们武功,是你们自愿学的,既然一开始都说好了,现在找到你,不过是为了让你们为我所用罢了。”
女孩低头道:“但听主子吩咐。”
卓眠春很满意她的反应,说道:“这次出去办事,事情不大,让你去狱中看一个人,胭脂楼的老板娘,并且把我的书信给她。你记住,书信在,你在,书信不在,你也死。”
卓眠春的语气冷冷的,像是刚出井里出来一般。
女孩接过书信,镇定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