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代表的是皇上,不承认圣旨,便是蔑视皇威!
这话若是传进父皇的耳朵,定会问罪!
李禹稷眉间风流之色尽去,一抹阴鸷掠过眸子,他定定地看了卓眠春半晌,猛然推开怀里的卓战夏,压着怒气拂袖而去。
卓战夏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但是自己的仍旧保持着自己的涵养,仿若一个无辜的少女,略带薄责道:“姐姐怎么能和三皇子这样说话呢,万一父亲知道了,姐姐又会挨打了。”
早就看不惯卓战夏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想和她多计较,转身就要离开。
卓战夏立马移步跟上,轻笑道:“姐姐不会是因爱生恨吧,姐姐应该不会怪妹妹抢了三皇子吧?”
卓眠春停下脚步,忽然一笑,说道:“我是未来的二皇子妃,就算是你以后爬上了三皇子的床,见了我,也得恭敬的给我行礼。”
尽管卓眠春从未想过要嫁给二皇子,但是这个时候,借用一下他的名头是没有问题的
卓战夏愣了一瞬间,没想到这个姐姐竟然能说出这样字字诛心的话来,有些喘不上气,更多的勃然大怒,她竟然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软包子了。
卓战夏举起胳膊,一把朝着卓春眠过去,卓眠春突然避身闪开,卓战夏吃了空,身子一下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接栽进了前面的水池里去。
卓战夏一个深闺女子,哪里拾得水性,不断的呼救:“救命!”
她拼命想要靠近岸边,却是使不上力气,嘴巴里面已经灌了好多的水,脚下被水草给缠住了,呼喊救命的声音都没了。
这个样子哪里还有相府小姐的姿态,连落水狗都不如了。
卓main春眼底闪过一丝厉光,脸上却是却是万分焦急,站在边上去拉卓战夏。
“妹妹,你赶紧拉住我。”语气焦急万分,卓战夏刚拉住卓春眠,卓春眠眼底的笑更加肆虐开来,然后死死的摁住卓战夏,然后不断的往水底压,来回沉浮。
给她的这点颜色连利息都算不上,最恶心卓战夏面上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却是在暗地里动了不知道多少手脚,每次叫一声“姐姐”,后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收拾你,这样的妹妹今天也该是管教管教了。
死亡的不祥预感笼罩了她,她心里泛起深深的寒意和恐惧,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娘的话,非要去招惹卓眠春!
娘说得对,卓眠春根本不是以前的她了……
卓眠春见卓战夏身子已经微微抽搐,就知她已经不行了,且听到动静赶来的脚步声迫近,她松开手,将卓战夏甩到岸上,掩饰好自己的痕迹悄然离开。
离开之前,她看着带着一大群下人赶来的卓相,微微一笑。
地上的卓战夏已经昏厥过去,面色苍白,紧贴着勾勒出身形的身子挂着水草,像是刚从湖里爬上来的水鬼似的。
卓相先是一惊,立马让身后的下人全都站远,等婆子将二小姐抱走,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立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氏正在前堂招待来客,忽听丫鬟禀报二小姐落水了,慌得立刻叫人去请大夫,自己匆忙去了后院。
堂上的宾客不由得面面相觑,今日是为卓相祝寿来的,可一不见卓相,二不见白氏,下人们也都愁眉苦脸、慌乱无序的,这寿……是过还是不过了?
……
卓相在卓战夏床前守了一会儿,等大夫看完说是无碍后,他这才放下心,想到今日是寿宴,连忙唤人要离开。
“老爷!战夏如何了?我听说她落了水……”
白氏之前病了一场,大伤元气,此时吓得面无人色,眼角的细纹也多了不少。
“你怎么来了?失了分寸!你是我相府当家的主母,越是这时候越是不能乱了手脚,以免被客人说道!”
卓相背着手,皱眉严厉问道。
卓战夏是白氏的心头宝,乍闻落水早就慌了神,哪还记得那些陌生的宾客?她心头一颤,面上却端得温和,“尚书府、侍郎府,还有众位重要的客人已经入了座,丫鬟正伺候着上菜。”
“胡闹!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将客人扔在那里,叫几个丫鬟伺候着,怎么如此不识礼数!”卓相一双厉眼满是怒气和寒意。
白氏摸着佛珠的手抖了一下,轻声陪笑:“是我的错,现在我就过去。老爷,战夏她……”
卓相面色缓了缓,“大夫说她只是受了惊吓,怕是无意落水导致的。这个丫头,也不知如何会落了水。”
白氏得了信儿,这才松了口气走了。
卓相又吩咐下人照顾好卓战夏,迈着步子去前院,还未踏进正堂,却听几个官员家的夫人小声说道:“我当丞相府是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原来也没什么不同。”
“是啊,听说后院出了什么事,这乱糟糟的,规矩还不如我家!”
“方才还有个丫鬟给我上错了菜,明明来之前,说过不吃重味的荤食的,真是不知所谓……”
许是以为没人听见,几个夫人肆意谈论。
卓相站在门外,脸色难看得厉害。
若不是卓战夏那个孽女,在寿宴之日搞出这么多乱子,他堂堂丞相府,又怎会被几个妇人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