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旧址,这座几乎已经成为废墟的仙岛上,再也产不出珞樱果,也不再有什么了不得的万仙大会。
自从昆仑派举派迁移之后,这座仙岛几乎再也没有什么人来过了!
青虚在离开之际,为了保存昆仑仙派的遗址,将此处的护宗大阵彻底打开,如今想要进入这里,多半是不太可能了!
但是萧朗这边的玄天门的入口却并不会那些阵法所影响。
当虚空之中破开一个空洞,当萧朗等人浩浩荡荡地才能够空洞中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仙岛之上,已然呈现出一股肃杀的气氛。
萧朗稍稍放出了那么一点点的神识,而后笑着看向四周,轻声向着唐应龙和秦超叮嘱道:“义父,大哥,你们带着两队人,将整个仙岛布置好黑索金炸炮,尤其是昆仑派主殿的位置,多方一点!力求一次将这里炸成齑粉!”
“小子,你的心很大!我喜欢!”秦超嘿嘿一笑,多年来海外求生的经历,让他步步为营,极为谨慎和小心,甚至不愿意和修真界的人过多的接触,更不愿意得罪任何人。
但是这一次,一个修为明明不如自己的少年,竟然做出了自己敢想不敢做的事情,还真让秦超颇为佩服,而这也激起了秦超一股子豪迈。
“义父,此行万分小心,昊天必然在这小岛上,我虽然无法感知他的气息,但我却是感知到了耀阳剑的气息!另外我体内的另一个人,也已经察觉到了我要找的东西!”萧朗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唐应龙,而后又看了一眼秦超,这才各自点头,四散开去。
萧朗没有带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要去的地方凶险无比,而要将整个仙岛布下所有的黑索金炸炮,其实这些人,也是远远不够的!
待到众人远去,萧朗也深吸一口气,望着前路茫茫,神识收敛到了极致,气息也如同消失了一般,而后内心也和该隐沟通了起来。
“此路直行,我能够感觉到,我的躯体正在呼唤我!主人,那里的力量非常强大啊!”该隐小心翼翼地说道,唯恐自己的气息被人有所察觉。
萧朗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向着前方走去,时不时地看了看手中的电子表,他的步履轻盈,即便是一草一木,都不敢有半点的踩踏,直到走出百米,当耳边响起第一阵炮响,他的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容。
多地开花,这就是萧朗的战略,让整个昆仑仙山的人,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便是反应过来,也会让他们措手不及,因为下一处的爆炸,只会让无数人从警惕变得慌张。
下一刻,他不再像之前那般谨慎,昂首阔步地向前一步步地走着,耳边那若隐若现的爆炸声,足足持续了一刻钟之后,也渐渐地停了下来,这也让萧朗颇为惊讶,难不成沈越这小子没人来找麻烦不成?
殊不知沈越一颗炮弹直接轰出去,竟然直直地落在了血煞的房间,当血煞还在苦心闭关之际,那炮弹在他的身边爆炸,瞬间将他蒸发,此刻血刀宗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了。
所以沈越有机会多轰几炮,而也正是这样,拖缓了整个昆仑仙山的反应速度,当沈越还在意犹未尽地炮轰血刀宗的时候,另一边的明霞岛上,也是一样响起了连番的炮火声。
当明霞岛上一片火海的时候,霍云第一时间冲了出来。而当他发现邻岛上不断冲天而起的火焰,他立马冲杀了过去。
事实证明,萧朗的布局是非常正确的!当霍云冲杀过来的时候,一番机枪的扫射,让霍云几乎退回了明霞岛上。
紧接着,王大彪立刻将所有重型武器引燃,一股脑点燃了炸炮之后,转瞬带着众人退回了玄天门。
当霍云再次冲向王大彪等人所在的位置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巨大的爆炸,将他整个人都掀翻过去,剧烈的火焰烘烤着他的身躯,若不是有着金丹期的修为,怕是此刻已经完全被火焰吞噬。
偌大的一个明霞岛,在炮火的轰炸之下,转眼间成为一片废墟,无论是集市上,还是城主府,残垣断壁四处可见,而最为狰狞的,莫过于明霞岛一侧一个被火焰吞噬后的身躯,血肉可见之下,也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
感受着身后的炮火声总算是停了下来,萧朗看了看手表,距离昆仑派的轰炸还剩下三分钟,而他相信,三分钟后,不要说昆仑派了,就算是整个昆仑仙山,甚至那些隐世不出的牛人,也会因为昆仑派的轰炸而全体出动!
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萧朗的目的就是昊天的离开,而距离这样的目的,也已经快要到了。
此刻,昆仑派里,青虚的四周围绕着七八个老人,他们面面相觑地看着彼此,剧烈的爆炸声虽然距离此处还是有些距离的,但是却也让他们有些惶惶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青虚的书房里,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咳嗽声,此刻青虚从椅子上站起来,稍显疑惑地看了一眼众人,而后笑道:“众位稍等,我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言罢,青虚迈着步伐走出了书房,而后拉住了门外的一个弟子,刚准备去问询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突然间耳边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炸响声。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炸响声,使得青虚的耳鼓和鼻腔都产生了异样的感觉,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又是一股股浓烟四起,让他完全看不到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玄儿!师兄!师弟!你们在哪儿?”青虚猛地一震,一个激灵转身冲进书房。
可惜的是,书房里此刻一片汪洋火海,别说是什么青玄了,就算是一具完整的躯体都看不到一个!
金丹期的修士,在炸弹之下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青虚的儿子青玄不过看看筑基期的修为!
“是谁!”青虚狂吼一声,带着浓浓的愤怒,刚准备暴走之际,又是一枚炮弹擦着他的额头飞过,在他身旁五六米远的地方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