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拍直接把田虎刚刚憋回去的酒水又拍了出来,田虎立刻蹲在那里吐的更欢了。
雪丽立刻白了萧朗一眼,在包里掏出纸巾递给还在那里酝酿的田虎。
田虎在那里酝酿了很久,想着干脆在这里吐完的念想,蹲在那里半天,直到一点呕意也没有,才缓缓地站了起来,弱弱地看了眼萧朗,道:“老师,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你爸喝了药怎么样了?我准备今晚给你爸再煎点药去。”萧朗吹着凉风,猛吸了口烟,吐出的烟立刻就被冷风带走了。
田虎还有些不好意思:“那太麻烦您了,您今晚也喝了不少,不如明晚再去吧。”
“你看我像是喝多了的样子吗?那才哪到哪?”萧朗打了个酒隔,笑道。
雪丽立刻笑嘻嘻地在萧朗后背拍了几下,想把萧朗也拍吐了,不过她拍了好几下,就跟拍在石头上,萧朗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在那里打趣道:“美女,你对我有意思,也不能老是打我一个地方啊,来,我换个身子,前面给你打。”
萧朗是喝点酒就耍酒疯的,不过却很少能喝醉。
田虎有些敬佩地看了看萧朗,心想自己如果有萧朗一半的酒量和胆量,也不会每天被别人欺负了。
“谁对你有意思?也不害臊。”雪丽脸蛋有些红,也不知道是白酒后劲来了,还是被萧朗说的羞红了,连忙挑开话题,冲田虎道,“别明晚了,中药必须连续服用,隔一天那效果都不行了,反正我们都还清醒,就一起回去吧。”
萧朗才不会跟雪丽一样和田虎好好说,这家伙不听话就立刻拉着他的衣领往车上塞,嘴上还威胁道:“车子我才洗的,你敢吐我车上,我就让你再吃了。”
“哇,你好恶心。”雪丽刚刚钻进车,就狠狠地掐了下萧朗,翻个白眼道。
萧朗笑呵呵地不说话。
田虎却还真是当真了,连忙用手捂着嘴巴,全程都不敢放下来,还真怕自己忍不住吐到萧朗车上。
萧朗第二次到田虎家就懂规矩多了,专门把车停在商场门口,到商场给田父买了很多保健品,还拉着田虎的衣领给他和田父都买了一身新衣服,田虎都不好意思地直摇头。
在买单的时候,田虎还专门眼巴巴地凑了上去,看了看金额,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晕过去,一件毛绒外套就一千三百多元,摸摸干瘪的口袋,心想只怕把自己卖了也还不清。
萧朗拉着田虎把新衣服在试衣间就穿上,不过田虎打死都不愿意换,最后才趴到萧朗耳边,弱弱地看了眼雪丽,才小声道:“……我好久没洗澡,等我洗了澡再穿……”
听到田虎有些鬼祟的声音,萧朗的心都是一揪,二话不说就带着田虎去洗澡,田虎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拍烂,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强忍着把衣服穿回去了。
因为他也知道萧朗喜欢到高档的地方,那些衣服就在高档的旗舰店买的,所以价格贵。
果然,萧朗带他到消费不低的澡堂洗澡,田虎还不愿意进去,最后是被萧朗一脚给踹进去的。
路过前台的时候,田虎不敢去看价格表,他怕自己血压爆了,连忙低着脑袋就进了澡堂子。
萧朗付了钱,掉了根烟和雪丽在车上等田虎。
雪丽看着萧朗的眼神都不对了,充满了一种说不清的佩服:“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田虎的亲哥哥,你们是不是那种小时候走散的亲兄弟?”
“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脑子短路了?”萧朗怎么发觉跟这小妞交流都成问题,总是能说一些别人想不到的话,让他都有些无语。
“你才脑子短路,那你为什么对田虎那么好?刚才给田虎和他爸爸买衣服,只怕花了你六千多吧?你一个武术教练一个月才能拿多少,一下子就花了一个多月的薪水,你不肉疼?”雪丽还是很实在的,什么话都能问出来。
萧朗拍了拍额头,差点被烟头烫了脑袋,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那些问题,昨晚他给田虎钱,田虎不要,他就想着变着法给田虎,所以才会买衣服和保健品,有时候你送钱才会坏事,不过送点东西那就意义不同了。
“他是我徒弟,我这一辈子只收一个弟子,我对他好一点,有错吗?”萧朗把烟头扔出窗外,淡淡道。
雪丽立刻有些羡慕田虎了,眼前这个男人除了色了点,有点大男子主义外,身手和医术还有人品都是上佳,如果能做他弟子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有些后悔没早认识萧朗,不然也就没田虎什么事了。
田虎洗完澡出来,跟做贼一样,连忙开了车门就往上钻,手里还提了一个袋子,都是他换下来的旧衣服,萧朗看他还把旧衣服当宝一样揣着,有些无语地摇摇头,启动了车子。
驱车来到田虎家的时候,天还没有黑,只是天边一抹残阳,血一般的光芒。
揭开门帘,看到田父正坐在木椅上在喝二锅头,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也是刚喝了一杯,一点事也没有,看到萧朗和雪丽又来了,连忙把酒瓶放到一边,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笑着道:“萧老师,来了,快坐。”
萧朗把手上提的大包小包都放在桌上,轻车熟路跑到里屋抱了个小板凳出来,笑道:“老规矩,我坐小的,您做木椅。”
田父眼泪都快下来了,咬着牙狠狠地点了下头,也没有和萧朗再客气,只不过目光却是不离萧朗买的东西:“这些……”
“哦,是这样的,我们来的时候看到商场大减价,您是不知道……”萧朗连忙笑呵呵地走过去掏出一件很华丽的外套,笑道,“这件外套平时卖一百八的,今天才八十,你再看看这个裤子,六十,保暖内衣,五十,这双鞋真皮做的,才七十……您说划算不?”
雪丽在旁边看的眼睛都直了,这家伙还真是会说谎,连草稿都不用打,听他在那里报价,又是八十,又是六十的,一路就朝下降,就怕萧朗把鞋拿出来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