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想了想,涉嫌卖淫不是一件小事,没经过正常的审理程序,就让你拍出两万元提人就走,那我不成了受贿?李毅沉声道,“两万元你先拿回去,这件事我也要记录在案上,你还是跟我们去趟警局吧。”
萧朗目光逐渐阴冷下来:“我说的很清楚了,仅凭某些人一面之词就逮捕她们,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你说卖淫,那你有什么证据?那我还说你受贿……你们以涉嫌卖淫的罪名抓了我的人,我给你两万元保释金已经给足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黄达标就怕萧朗不动怒,连忙在旁边添油加醋,冷笑道:“啧啧,李局长,居然有人在你面前大呼小叫,还质疑你受贿,我都替你不值啊。”
“把她们拷起来,带回局里。”李局长连忙喝道。
几个便衣警察立刻忙了起来,找了半天才找出三个亮锃锃的手铐,缓缓朝韩梦婷她们走来。
韩梦婷立刻有些紧张的抓紧了萧朗的手。
感觉到韩梦婷小手又是一颤,萧朗有些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刚想安抚一声,这一看却刚好看到了韩梦婷脸上的巴掌印,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看,因为看到韩梦婷和小胖妞都没有被上手铐。
唯独香穗子被绑了起来,所以他也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谁知道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打了韩梦婷一巴掌。
“这……这谁打的?”萧朗眼瞳是微微一缩,指了指韩梦婷的脸蛋,冷冷地问道。
李毅和黄达标听到萧朗的言语,谁也没有吱声。
小胖妞立刻指着黄达标道:“是那个家伙打的。”
萧朗顺着小胖妞指的方向望去,眼神立刻闪过一丝阴森的冷意,韩梦婷跟他这么久,他都舍不得动一个手指头,这个丑陋胖子居然敢打人,而且还是当着警察的面,还真是勾结在一起的。
便衣警察用试探性的眼光看了眼李局长,然后走过来就想给韩梦婷上手铐。
萧朗却是抓住那便衣警察的肩膀,用力一推,对方冷不丁一个倒栽葱摔到长凳上,另外一个直接被萧朗给踹翻了,两个便衣警察吭吭哧哧的半晌爬不起来。
“胆敢袭警。”李毅迅速带着人跑了过来,掏出手枪指着萧朗道,“不许动,你袭警,我们有权开枪。”
健身中心老板吓得裤裆都湿了,缩了缩脑袋,藏身于柜台下面,铁了心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香穗子立刻把韩梦婷和小胖妞挡在身后,全身细胞都警惕起来,目光如同刀锋盯着李毅。
萧朗也有些时日没有被枪指着了,面对黑洞洞乌沉沉的枪管,却是很淡然地点了根烟,缓缓地朝前走了几步,冷冷道:“李局长,你青霉素打多了吧?胆子还挺肥,敢在我面前舞刀弄枪,你有考虑后果吗?”
“就你屁话最多,我数三声,你再不蹲下我就开枪。”李毅声色俱厉,实际上他掏枪也就是纯粹吓人,就他靠关系才当上副局长的人,能瞄准人都已经很困难了。
韩梦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连忙拦在萧朗身前,叫道:“你有种就开枪打死我。”
她的举动惊得在场的人双手都在打颤,不禁连忙用双手握枪,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他们是便衣警察,但是随身带枪是应付一些亡命之徒,有的时候也是起威慑的作用,谁敢开枪把眼前的几个人打死?那恐怕自己都要吃花生米。
萧朗又痛又怜,连忙把她拉到后面,看了眼李毅,道:“李局长,我警告过你,你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把你们一窝端了,老子做事的宗旨是,一旦做了就会斩草除根,一点机会也不给,你现在给老子跪下来舔鞋底,老子心情好也许就把你当个屁放了,不过那个丑不拉几的胖子得交出来,他今晚就是吃屎也难逃一劫了。”
“你才吃屎,你全家都吃屎。”黄达标一点也不在意,笑的跟偷了鸡的狐狸。
李毅却是有些不安:“警告?”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萧朗被几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居然临危不乱,他的内心有点后怕,他不怕横的,就是怕那些不要命的,看这样子,眼前这家伙就是个不要命的啊。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马达的轰鸣声,仿佛怒雷滚过,引来不少行人的侧目观望。
凤凰路健身中心门面‘哐啷’一声巨响,一辆野蛮的悍马直接从外面把门撞开,玻璃渣子散落一地,悍马随之停了下来,车头护架略有歪曲。
后面还跟着两辆同样体积不小的越野车,瞬间把面积不大的健身中心门面全部挡住。
悍马车上跳下一个戴着黑墨镜、穿着皮夹克的拉风男子,不是响尾蛇还能是谁,一巴掌就把服务小姐准备报警的电话和手机拍飞,摔在墙上成了片片,笑嘻嘻地捏了捏对方的桥脸蛋:“乖,我相信你不会报警的。”
很快,三层保龄球场的门就被踢开,钻进一个个彪悍狂躁的黑衣人,他们身穿黑色西装、黑皮鞋、戴黑墨镜,有的手持刀具和铁棍,在墙上乱敲,有的浪荡不羁的叼着烟,看样子起码有三十多人。
这群黑衣人的年纪相差很大,有的才二十出头,有的已经三十多岁,不过有个相同点,那就是眼光偶尔闪现,迸射出瘆人光芒。
突然冲进来的一群黑衣人惊得便衣警察两腿都在打颤,黄达标都忍不住站在了李毅后面。
连底气最足的李毅都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响尾蛇打扮拉风,嘴上掉着香烟,左手一把王麻子菜刀,右手一把zippo打火机,刚冲进来就左看右看,立刻就看到里面的情况不对劲,气势汹汹嚷道:“谁他妈不想活了?站出来,老子赏你一菜刀。”
黑衣人三三两两站立,眼神里满是不屑,跟在响尾蛇后面不断地用刀具和铁棍敲打着保龄球场的机器,发出‘砰砰砰’地响声。
这……这什么情况?黄达标几乎忘去了下面的疼痛,不禁后退两步,悄悄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