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怡晖园,萧朗就领到了自己的随身物品,手机捏在手里按了按,发现已经没电了,想找个地方充电只能去酒店,不过他的车刚开到酒店门口,他却是改变了主意:“去教堂。”
那位战士有些疑惑,横看竖看眼前的男子也不是个有信仰的教徒,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车在一座教堂外停了下来,萧朗首先来到这里,主要是想看看教廷的人在搞什么鬼。
刚才和老爷子谈话中,老爷子透漏教廷派出了教皇特使,向政府发出请求——立即释放亚历山大。
如果不是萧朗拍着胸脯打包票和教廷没关系,加上他和老爷子是爷孙俩的原因,不然老爷子肯定会把他再关上一段时日。
前面的那位战士忽然回头说道:“菲律宾那边获知你被抓后,再次跟我们这边进行了交涉,想要将你秘密引渡,我们这边没有答应,老首长让我提醒你小心点,你在菲律宾西山和血族激战的事情,菲律宾显然还咽不下这口气,可能会找你麻烦。”
“弹丸小国,我等着。”萧朗冷笑连连地下了车,车门一关,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座略显沧桑的教堂,一看就知道有年头了。
一个穿着牧师套装的高个洋鬼子快步走了出来:“尊贵的亚历山大先生,里面请。”
萧朗看到对方不由一愣,他对眼前的洋鬼子一点记忆也没有,问道:“我认识你吗?”
“我叫多明尼尔,是教廷驻菲律宾马拉维的主教,有幸亲身经历过在西山的那场激战。”多明尼尔笑着说道。
“你是教廷的人?”萧朗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家伙偷拍下视频发到地下世界网站的。
“是的,教皇特使在里面等您。”多明尼尔没敢多耽搁,伸了伸手,把他引领了进去。
两人刚进入教堂,多明尼尔便顺手把门给关上了,隔绝了车内的那位战士的目光。
教堂的耶稣十字架下,并肩站着一个红袍人和黑袍人默默祷告。
多明尼尔快步走了过去,在两人身后轻声细语了一句,两人迅速结束了祷告,缓缓转过身来。
慢慢走来的萧朗一看到黑袍人后,当场一愣,愕然道:“兰伯特,怎么是你,你是教廷的人?”
兰伯特朝红衣主教克劳德微微点头后,克劳德领着多明尼尔一起从后堂离开,空荡荡的教堂内就剩下了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互相推开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经常把‘主’挂在嘴上,我早该想到你是教廷的人。”萧朗在对方胸口锤了一拳笑道,“我就说么,我压根不认识你们的那个教皇……”
兰伯特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知道他并没有亵渎教皇的意思,也不以为意,上下打量了一眼萧朗,又看了看四周,笑道:“看来我的消息有误,你不像是被抓起来了的样子,倒像是度假还有政府专车接送的。”
“我的确在监狱里待了几天。”萧朗对着正前方,在额头胸口和肩膀上随便画了个十字,看起来很虔诚的样子,但是转身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就摸出根烟点上,对着十字架上的耶稣吞云吐雾道:“看来你在教廷的地位不低,不然怎么会是教皇的特使,不简单,什么时候提携提携我,以后混不下去了就投靠你。”
兰伯特知道这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到他身边坐下:“呵呵,我向教皇提起过你我的关系,希望教皇能利用教廷的影响力把你从华夏军方手里救出来,教皇陛下答应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动吗?”
“感动什么?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感谢你们伟大的教皇?你知道吗,就因为你们的介入,我差点又被关回去。”萧朗一脸戏谑道,“我想你的地位再高,也不足以影响教皇的决定吧?恐怕把我救出来还有什么条件吧?”
兰伯特尴尬地笑笑,也没瞒他,直言不讳道:“教皇陛下希望你能加入教廷,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已经没必要了,你不像是失去了自由的样子,我就觉得奇怪了,华夏军方怎么可能会轻易抓到你,看来你是早知道自己会出来,可能是有什么硬的靠山吧,我能这样认为吗?你现在是不是投靠了华夏军方?”
说到后面,兰伯特忽然警惕起来,如果说亚历山大真的投靠了华夏军方,那他和亚历山大的关系可能就要疏远了,因为他们和华夏的关系很微妙。
“我像是那种自己给自己套枷锁的蠢货么?”萧朗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不过加入教廷倒是个好主意,如果诱惑足够大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其实我对你们教廷还是挺向往的,不过以我的身份在教廷怎么也能做个红衣大主教吧?”
这厮思想跳跃太快,兰伯特都有些跟不上,他认识这家伙不是一点点时间,知道这厮压根没有任何宗教信仰,遂露出一脸狐疑道:“你真的想加入我们教廷?”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萧朗最后一句话,连忙问道:“你想当红衣主教?”
“很过分吗?我的身份在地下世界排行前三,我提一点小小的要求不算过分吧?”萧朗咬着烟屁股乐呵呵道。
兰伯特抬起一只胳膊搭在了靠背上,侧身看着萧朗,很想从他脸上看出是真是假。
如果换了别人向教皇提这种要求只怕连搭理都不会搭理,但是有本事的人自然是另一回事,但是这家伙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一开口就要做红衣主教,也就是说刚开始就要成为教皇之下,万人之上,可能吗?
“亚历山大,你是基督教信徒吗?”兰伯特问道。
“不是。”萧朗回答的干脆利落,吐出个烟圈道,“我就不跟你瞎说了。”
“你不觉得这个小小的要求有点过分吗?你连起码的信徒都不是,竟然一来就想做红衣主教?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兰伯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这个家伙了,就没见过比他还无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