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过……不过你想清楚了,这意味着你要做我男朋友。”杨柳月沉默了一会儿,淡淡说道。
“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我怕什么?”萧朗多少有点心虚。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冷不丁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她穿成这样在沙滩给别的男人欣赏,比捅他千百刀还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只有两次的相处,他却似乎认识了杨柳月很久一样。
只能说杨柳月的性格和韩雪一模一样,看到杨柳月伤心,他就会心痛。
“你确定?”杨柳月冷冷逼问道,一颗心渐渐加速跳动。
萧朗点了点头,不过随后神情一僵,不知道怎么给韩梦婷交代,他突然猛地清醒过来,为什么他总是会考虑韩梦婷的感受,她只是自己的小姨子,男未娶女未嫁,怕什么。
躺在臂弯中的杨柳月见他点头确认了,顿时心跳如小鹿,但依然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费力地从包裹自己的纱巾中挣扎出了两条如羊脂玉般的胳膊,光明正大地搂住了萧朗的脖子:“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男朋友,我是你女朋友。”
杨柳月今年二十五岁,却没有恋爱过,也不会谈情说爱,普通女人追求男人的方式她也不会,一直以来都是萧朗主动说会娶她做老婆,现在萧朗点头要做她男朋友,现在的她没有了心理障碍,搂抱萧朗很是心安理得。
胳膊渐渐搂紧了,感受到萧朗脖子上大动脉有力地跳动,耳鬓厮磨,脸颊贴在了一起。一双明眸缓缓闭上,一脸的享受模样。
她忽然发现能抱着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感觉真好,他的臂弯是如此的孔武有力,把自己抱的稳稳的,就如同在国道上抱着她一样,那种幸福的感觉真的让她无语言表。
万古不化如冰山的面容上渐渐融化出惬意的笑容,面若桃花,露出嫣然幸福,消失了许多年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脸上,事实上他在萧朗面前不是第一次露出笑容了,不过这一次才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萧朗看不过杨柳月脸上的表情变化,只是这种感觉,让他恍然如梦,以前和她这样抱着的时候……
他有些神情麻木地抱着杨柳月向酒店方向走去。
椰林方向,干瘦老人缓缓地下了车,手上拿着望远镜,小李看到干瘦老人下车,连忙把自己的外套给老人披上,站在旁边:“董事长,小姐刚才笑了,我没有眼花吧?”
“老李,你说是不是我一直给柳月的压力太大了,保护的太密不透风了。”干瘦老人忽然问道。
这个话,老李是不敢回答的,他只是杨忠英的秘书,虽然是绝对的心腹,但是有些话他不适合说。
“算了,让保护柳月的人撤回来吧,有那个男人在,柳月很安全。”
老李还是第一次听到董事长如此肯定一个人,他忽然又想起了萧朗刚才不经意的两招,也许就是他也无法在那两招中胜出,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应天行可不是个窝囊废,却在萧朗面前跟个小孩子一样。
想想杨柳月能跟着这样优秀的男人,老李也很欣慰。
一艘快艇从海面蜿蜒而来,沙滩上的几个情侣惊了一跳,很少见到夜晚有快艇在海上跑的,快艇停在了应天行的不远处,跑下来几个黑衣男子,其中一个男子还背着药箱,跑在后面。
他们是应天行的保镖,那个背着药箱的是应天行的专人医生,他们是接到应天行的电话才赶到的。
应天行已经疼的浑身是汗,咬着牙躺在地上,尽量的不去牵动自己的下面,他还不知道下面受了多大的创伤,所以一步也不敢动,等着医生。
“快,我下面受了伤,很痛。”到了这个地步,应天行哪里还顾得上面子,指着自己的下面说道。
医生连忙放下药箱,跪在地上给应天行检查,当他准备脱下应天行的裤子时,应天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立刻让他脸色苍白,再也不敢动裤子分毫,拿出消过毒的剪刀剪开了裤子。
当他看到应天行下面血肉模糊时,吓得牙齿上下打哆嗦,他从来没见过人的下面会受这么重的创伤,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知道应天行这辈子完了,以后可能要称呼他为应公公了。
“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应天行看到医生冷汗狂冒,连忙做起来拽着他的衣领,怒道。
医生咽了口唾沫:“应少,我会安排你到第一医院的急救,一线的专家会为你动手术,我们会尽力保住……”
“你说什么?”应天行两眼呆滞,他已经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意思,自己很可能会成为应家的第一位公公。
妈的,老子不会放过你的小白脸。应天行恨不得仰天大叫。
酒店阳台上,放着两张并排的白色躺椅,对面是蔚蓝的大海,绿色椰林,不过现在是夜晚什么也看不清,白天肯定很漂亮。
萧朗坐在椅子上默默抽烟,面前摆了一张小桌,上面是杨柳月切好的新鲜瓜果,萧朗现在是没有一点吃的心思。
应天行被他废了,他在考虑该怎么收拾烂摊子,应天行是京都应家的嫡系,应家在京都的能力他很清楚,完全不属于一流家族,这一次的事情可比李炳辉等事更棘手,搞不好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他却一点也不后悔,缓缓地站起身来,站在栅栏边看着黑压压的大海。
这一次他动手废了应天行,不是鲁莽,而是有意为之,他是想给那些动他身边的亲人的对手一个警告,也许是他离开地下世界舞台时间有点久了,现在什么小猫小狗都能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他若是再不动手,就不是亚历山大帝了。
想了想,他拨通了王彦虎的电话,只是嘟嘟了两声电话就通了。
“王处吗?”这次他没有叫王队,而是叫了王彦虎在国安内部的身份。
“是我怎么了?”王彦虎问道,他知道这家伙没事是不会打他电话的。
萧朗估计对方还不知道今晚的事,应天行不是一般的百姓,暂时不会惊动警察局,王彦虎除了是市警察局刑警队队长,还是国安内部的处长,也许会影响一点应家。
“我把应天行废了,你听说了没有?”萧朗说的自己好像废了一头猪一样。
“我知道……”王彦虎话说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猛然惊呼道,“应天行?你是说应老的孙子应天行被你废了?”
现在他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不过这家伙敢打电话承认,那么事情肯定是发生了,否则这家伙没道理会打电话跟自己开玩笑。
“不错,是我干的,应天行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废了他都是轻的。”萧朗云淡风轻道,“这是你帮我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