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空间之内,时间寂静的流逝,悄然间,三个月过去了。
在此期间,楚狂生如同一块磐石,身躯未曾移动丝毫。若非是还有着微弱的鼻息存在,都让人误以为这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过他的表面虽然平静,但其体内却是掀起了滔天骇浪,汹涌的空间之力自经脉中奔腾而过,最后沿着某种奇异的轨迹流转全身。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他体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是血肉还是经脉,都是闪烁着金光与黑光,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荡漾开来,席卷向他的四肢百骸。
而伴随着这般奇异的变化,楚狂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强度在成倍暴涨。
可以这样说,他现在即便是不动用任何的力量,也可以一拳将一名阴阳境三阶的强者轰爆。
但是令得他心惊的是,这一切的变化,仅仅是因为他初窥地煞修魔身的门路,距离真正的修炼成功,他还差的太远。
压下心中的波澜,楚狂生继续按照修炼信息中所说,一遍又一遍的运转着地煞修魔身的修炼之法。
他坚信,只要他一直在进步,那怕是只有一点点,也终归能够抵达自己想要踏足的彼岸。
因为在那里,有着他一生的追求!
在这种修炼中,又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楚狂生不仅是体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连他身体表面的皮肤都是变得坚硬无比,犹如是坚硬的精铁一般,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砰!
一切并未停止,随着修炼的深入,他身体表面的皮肤开始崩裂开来,变成碎屑脱落。
皮肤脱落之后,出现的并不是血肉模糊,而是闪烁着宝石般光泽的另一层皮肤。
这种改变还在继续,没过多久,宝石般的皮肤也是崩裂脱落,被另外一种更为坚硬的皮肤所取代。
在接下来数日的时间内,这种新陈代谢般的改变,来回持续了十数次之多。到得最后,楚狂生的皮肤已是化为璀璨的金色,远远看去,犹如是黄金浇铸而成一般。
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种金色并未持续多久,便是被黑色所取代,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中弥漫而出,如同是魔气。
又是一次转变,他的皮肤从黑色转变成了金色。
金色转变成了黑色。
黑色转变成了金色。
……
两种颜色交替轮回,每一次的改变,都使得楚狂生肉身的强度提高了一分。
而由此可以想象,在这种无数次的轮回中,他的肉身强度已是达到了何等惊人的程度。
“不知道要轮回多少次?”
楚狂生深吸一口气,彻底摒弃心中的杂念,开始全心全意进入到修炼之中。
一个月的时间,便是在这种来回转变中渡过,他已经记不清了,自己皮肤在金色与黑色之间转变了多少次,可能是几百,也可能是上千……
而在这么多次的转变当中,他的体内也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的血肉与经脉也是如同皮肤一般,在金色与黑色之间不断的转变。到得最后,他体内完全被金光与黑光所充斥。
嗡嗡!
随着他体内两种光芒越来越浓郁,一道奇异的嗡鸣声响起,楚狂生脑袋猛然一颤,他的整个意识都是变得恍惚起来。
“这是?”
当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却是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奇异的空间,这个空间空旷无比,没有着任何东西的存在。
哗!
某一刻,空间的一处忽然泛起了阵阵涟漪,浓郁的黑光弥漫开来,直接是凝聚成一块块巨大的魔碑。
墓碑一出现,这片空间便是被魔气所笼罩,阴冷的气息遍布在每一个角落,令人感到遍体生寒。
唰唰!
当魔气不断肆虐之际,金光忽然从空间的另外一个角落四射开来,化为一根根璀璨的金柱。
哗!
神圣的气息弥漫开来,将魔气驱散,双方各自占据了一半的空间。
“这不是外界的那些魔碑与神柱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狂生见到眼前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他能够感应的出,自己是身处在一片虚幻的空间。但令他疑惑不解的是,为何这些魔碑与神柱给他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真实。
嗡嗡!
就在楚狂生疑惑间,面前的神柱与魔碑忽然颤动起来,一道道光芒从中射出,化为一个个金黑两色的字体。
他目光扫过那些字体,眼中顿时有着惊讶之色涌现出来。
原来想要真正的修炼成地煞修魔身,他需要借助这片奇异空间的力量凝聚出一枚魔印,方才算是初步入门,拥有着召唤魔碑的资格。
而天罡灭神体的修炼方法也是类似,只有凝聚出一枚神印,方才能够召唤神柱。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天罡灭神体太过遥远。眼前的他,还是先将魔印凝练出来再说。
“魔印!”
口中喃喃说着,楚狂生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肃然无比,神情间满是精芒之色涌动。他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是抬脚走向了那些魔碑。
现在的他,便开始这些魔印的凝练。
楚狂生自魔碑的中间盘坐下来,他双手轻合,体内的力量奔腾涌动,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吸力。
呼!
吸力弥漫,使得此刻的他如同是一个漩涡,源源不断吸取着外界的力量。
嗡嗡!
魔碑颤动,一道道黑色光芒从中射出,融入到楚狂生的体内。
渐渐的,他浑身上下都是被黑气缭绕,甚至连黑白分明的眼球都是变得漆黑一片,远远看去,如同是黑洞一般。
“啊!”
随着融入的魔气越来越多,楚狂生的脸色隐隐变得狰狞起来,一道痛苦的嘶吼声从他的喉咙间传出。
不过对此,他只能是紧咬牙关,将那种剧痛抵挡下来,全力吸收着魔碑中的魔气,使得自己体内的魔气充盈程度,达到凝练魔印的标准。
这种过程注定是痛苦的,随着吸收的继续,楚狂生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不断有着冷汗滴落,在半空中化为雾气消散。
两个月的时间,便是在这种煎熬中缓慢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