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什么病？你不要告诉我也是双重人格，拜托，我不是被人唬大的。”
涅索摇了摇头，但是真要他说出来欧辰灏的病情的话，他觉得估计自己离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当初撞见欧辰灏的病例的时候欧辰灏就百般让他缄口。
他，不能说。
“苏小姐，我言尽于此了，总之当年的事情很复杂，虽然少主从来都不会在我们面前细说，但是这些年，他也过得很不好，这段时间有你在身边，虽然少主也屡屡为你气恼，但是毋庸置疑，他这段时间真的是我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他最放松的一段时间了。离开的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好眠，所以……才成了现在这副状态。”
涅索的眸光向另一侧移去，即使直升机剧烈颠簸都没有醒来的欧辰灏，让他分外有些心疼。
苏慕白依旧嗤之以鼻：“胡编乱造！就算他真的有什么隐疾，可是那也无法掩盖他的手上染满了鲜血的事实，他亲口告诉我的要让韩家毁于一旦，这还有假不成！”
涅索的神情再一次复杂起来：“苏小姐，那不过是少主的一番气话罢了，从少主有能力举枪的时候开始，他就可以除掉韩家了，可是你想想，为什么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这样做？”
苏慕白眯眸，终是回头看了欧辰灏一眼。
的确，既然几年前他就已经有能力靠近当时的韩霆琛了，那么定然是有能力能够接近韩家人了，他若是丧心病狂早在那个时候就可以动手了，却直到现在还在她的面前振振有词说要干掉韩家。
难不成真的像涅索说的那样，他有难处？
可是分明，他是杀了那个姓夜的女人啊！
虽然苏慕白不知道那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可是欧辰灏当时说那些话的眼神还有细微的动作，说那些都是欧辰灏的气话，不好意思她无法信服。
“苏小姐，我话真的只能说到这里了，少主他其实也很辛苦，您能不能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容忍他一阵子的坏脾气？”
涅索的话音落下，苏慕白抬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言片语，也没有任何的眼神流露，仿佛当涅索刚才的请求是空气。
涅索轻叹了一声，最终还是径自走开了。
等涅索离开了好一阵子之后，苏慕白的脑海里面还是一片混乱，直觉告诉她欧辰灏的身上还有很多未解之谜，菲儿说的一定不是全部，但是应该也不似欧辰灏在古堡的时候说的那般狠绝。
苏慕白耷拉下眼帘看着欧辰灏安静的睡颜，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五味杂陈。
他若是真的替她留下了韩霆琛的性命，那么，那一年为什么要放火烧韩霆琛。
苏慕白脑海中的思绪还在百转千回之间，躺在她身边的欧辰灏肢体竟然缩了缩，像是受冷了一般。苏慕白侧眸看着他有些发红的手背，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最后还是伸手扯过了一旁的毛毯搭在了欧辰灏的身上，像之前一样，手还没有离开，欧辰灏的手却突然之间从毛毯底下探出来，将苏慕白的手又一次攥到了掌心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