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拒绝了她,那么以后……你这个哥哥对她来说也便不需要了!”花间雪冷冷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然而手臂却突然被蓝瑾抓住。
“你以为小鸢是为了什么才坚持到现在,医生说他活不过18岁,一直以来,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走后留下我一个人,可是若有了小雨的存在,他便无牵无挂了,小鸢所说的无牵无挂让我很害怕……”
蓝瑾的声音不似以往的狂傲不羁,这一刻变得低沉、晦涩,充满了凄冷的哀伤,令花间序微微有些诧异。
他不是心理学家,但他也曾听说过一个患了绝症的人,因为心中有着很强烈的信念,奇迹般活下来的故事,或许,对蓝鸢来说,支撑他活着的信念就是不让自己的哥哥孤单。
“难道在小鸢的病治好之前,你都不打算认回她?”花间雪的声音淡淡的,但隐约可听出丝丝失望。
蓝瑾沉默了,花间雪惨然一笑:“那个笨蛋的人生还真是乱得一塌糊涂,拼命保护的亲人冷血推开她,真正的亲人拒绝认她,到头来,还是孤独一人!”
花间雪打掉蓝瑾的手,抱着洛微雨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警告:“蓝瑾,你最好不要后悔!”
蓝瑾久久伫立在原地,看着花间雪的背影,笑容中染上一抹无言的苦涩。
太阳渐渐西斜,洒在少年单薄的身影上,拉出一道孤寂清冷的弧影,细风掠过,扬起少年及腰的发丝,舞起万缕风华,很美,美得令人心碎。
……
待蓝瑾驱车离开墓园后,两个男人从茂盛葱郁的松柏后面走了出来。
男人苍蓝的眸子里含着意味不明的情愫,深邃的五官就像欧洲时尚杂志封面,英俊帅气。
“莫主管,我们要怎么处置他?”另一个黑衣男人恭敬的问。
莫一蹲身,看着面前浑身是血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不要惊动上面的人,低调处理了吧,先送他去医院!”
“是!”男人躬身点头,但眸底却悄然划过一丝狡诈的暗茫,转瞬即逝。
……
欧式别墅前的音乐喷泉不知疲倦的旋转着,喷洒出各种形状的水花,仆人们忙忙碌碌的进出,有的手上拿着染血的纱布,有人受伤端着染红的血水,让人心生不安。
“少爷,您腿上的伤需要马上处理!”宫泽玥第十五次对花间雪说出同样的话。
花间雪看着床上的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才缓缓站起身,惊觉右腿几乎失去知觉,剧烈的疼痛使得少年挺直的脊背微微有些弯曲。
缪斯和swing连忙把花间雪扶到沙发上,宫泽玥剪开花间雪右腿的裤子,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令人触目惊心,伤口隐隐发黑。
宫泽玥微微蹙眉,眸色凝重“少爷,这狗有毒,恐怕……”
“不用截肢就行!”花间雪的呼吸稍稍有些紊乱,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