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异纹本就是天地的产物，怎么会进化？”杨凌不相信的摇着头说道。
不过，那不洁妖圣对于杨凌这番反应，不足为奇的笑了笑，而后反问道。
“你知道玄古种族吗？”
恩？
忽然吐露出一个杨凌都为之十分陌生的词谓，皱着眉，念道：“玄古种族？”
“看来那极远年代的事，似乎并没有流传下来。”不洁妖圣忽然正色道：“玄古种族，是自开天辟地时出现的种族，他们每一个族内都有着一个极为强悍的天地异纹。稳稳的占据着异纹天地录中前二十的位置。而万兽帝灵纹，就是玄古种族里实力不弱的，帝瞳一族。”
看着杨凌并未说话，不洁妖圣再次道：“帝瞳一族，整体实力在玄古种族里排行末尾，但是帝瞳一族人人都拥有一个奇异的瞳纹，那瞳纹是与生俱来的普通玄纹，但却丝毫不逊色与那些排名靠后的天地异纹。所以说帝瞳一族的个人战斗力，还是非常强悍的。屹立万年，至尊强者无数。而且，帝瞳一族的信仰，就是那万兽帝灵纹，则是由族长守护，代代相传，经久不衰。”
这番话语，杨凌似乎能从中看到那鼎盛时期的帝瞳一族，至尊强者无数！就是放在那最强的九州大陆，怕也是无人敢犯！
不过下一刻，杨凌似乎听到了不洁妖圣的叹息，那一句犹如惊雷之吼般的话语再次震击杨凌的心脏。
不洁妖圣那稚嫩的嘴角抖了抖，道：“而我，就是那帝瞳一族的最后一任族长！”
嘶！
杨凌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大陆第一强者的身份就已经强悍到无人可触碰，那帝瞳一族，人人拥有可堪比异纹的玄纹，而眼前这个看似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竟然是那一族的族长。
而且，不洁妖圣曾经说过，他为了吸纳‘不洁妖纹’，将自己全族上下，杀得一个不剩！
杨凌的心忽然冷飕飕的，强者之路，完全是用血肉铸起来的。
片刻的沉寂，耳边又一次想起了不洁妖圣的声音。
“帝瞳一族早在十万年前就已经成为真正的历史，而族内代代相传的万兽帝灵纹，就是我拥有的这一个。根据族中记载，万兽帝灵瞳可分为三个进化阶层。复写眼，阴阳眼以及轮回眼。而每进化一层，都需要极大的怨念。即便我屠戮了举族上下数千万人，也不过提升到阴阳眼，可以如神念一般，感应之内，在无形中看透别人的一切！”
一切……
一切…
可以看透一切！
杨凌不断地再重复不洁妖圣的最后话语，拥有阴阳眼，可以看透别人的一切。那么就是说在还未与人开始战斗时，就已经将其洞穿，无论是经历身世还是玄技招式，都已经在他人的掌控中，只要不是境界差距整个天地，这场战斗，还未开始，就已经代表着落幕。
好可怕的帝瞳，杨凌如果拥有这样的阴阳眼，或许能在于那神秘强者交手时，落败的不会那么惨不忍睹。
阴阳眼就已经强悍到这种地步，那轮回眼，岂不是更加厉害？
但是依他所说，提升到阴阳眼就已经屠戮全族上下，千万子民，那他的手中沾了那么多的鲜血，也只是阴阳眼。
只不过，无情的屠戮，只为增加怨念，真的值得吗？
“只要你在生死面前，体验帝瞳的真谛，方能进化，到了轮回眼地步，这排名第十八的万兽帝灵瞳，完全可以与前五的天地异纹相媲美。而且只强不弱。”
杨凌沉默了一会，问道：“提升帝瞳，只有这一个办法吗？”
“没错，只有这一个办法。唯有无尽的杀戮加上这‘融决’，方能助你成就无上大道。”不洁妖圣坚定而不容置疑的道。
随即，杨凌咬着牙，赤红着眼睛，仰天道：“天下与我有何干？无尽的杀戮又有何妨？”
“如果我将阴阳眼给你，那其中蕴藏着我本体的一些力量，你肯定无法吸收，只有净化它，你才有可能收服。但是帝瞳之后的进化，都要靠你自己努力了。”不洁妖圣走到杨凌身前，手掌一抖，升腾的黑炎便是脱离了他的掌心，如同一个跃动的精灵，漂浮在半空中。
黑炎所散发出的光芒，是一种令人感到恐慌的森寒之感，使的杨凌想起曾经仰望天空的时的感受，一模一样。
杨凌睁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身前漂浮的黑色火焰，不过那火焰的形状并非似水滴，是一种奇特的如莲花的纹路。
不敢相信，眼前这一个小小的东西，竟然是那个有着不死的万恶黑炎，异纹天地录中排行第三的‘不洁妖纹’。
“在我本体死的那一刹那，这不洁妖纹就已经开始抵抗我的控制，毕竟，我只是一缕残魂！所以趁现在，你吃了它。”
不洁妖圣淡淡的话语使的杨凌一愣，问道：“这么简单？”
“它曾经被我降服，现在处于蛰伏状态，比较平和，若是它巅峰时期拥有的暴躁能量，哪怕是一点点都能将你焚成灰烬。当然，现在的你收服它也有着一定的难度。你的怨念很强，成功率自然颇高，但若是失败，你便是这不死的黑炎之下的一缕尘埃。”不洁妖圣手掌一推，黑色的火焰颤了颤，示意杨凌道：“开始吧！”
杨凌的眼神中，掠过一抹犹豫，但也就只是那一秒，下一刻便伸手抓起那黑色的火苗，准备向着嘴中塞去。
他有着吸收万兽帝灵瞳的经验，那也是排行第十八的异纹，自然轻车熟路，知晓收服天地异纹靠的就是直接，残暴，想用柔和的方法来收服它，不大可能。而且此时非彼时，不洁妖纹在不洁妖圣本体死去之后，便已经处于低迷状态。如不洁妖圣所说，现在收服的几率，无疑更大！
直接吞噬，只是其中的一种方法。也是最直接有效的一种方法。
可杨凌伸手触碰的那一下，犹如碰到万年玄冰，极寒无比。一咬牙，生生的挺了过去，抓起来，那黑色的火焰自他的五指指缝中盘沿到手背。
点点黑炎遍布手背以及半个手臂，那黑炎所覆盖的地方，皆是犹如被冷冰长针刺穿，那股冰冷彻骨的感觉，仿佛全身处于极寒的冰天雪地中，仅是一瞬，便有着让杨凌起了放弃手中黑炎的念想。
将那股邪念死死的压了下去，定神望着黑炎，余光撇到不洁妖圣那虚幻身影投来的赞赏目光。
“吃下它，然后回想着能让你动起滔滔怒意的画面。忍住一切痛苦，不洁妖纹，就是你的了！”不洁妖圣在一旁打着气说道，他还是很希望杨凌可以收服的。
因为他从阴阳眼中，看到了杨凌那与他无二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