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厅出来后,千面便和云若欢一起往外面走着,他出现在这里,一开始就没有避着谁,只是那些人像是没有见到他那样,没有任何人阻拦他。
云若欢正奇怪,见突然间多了个生人,守在云锦归宫殿外的那些人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惊觉宫殿外,已经站着一个女子,看样子像是在等着他们。
目光刚一扫过眼前的女子,云若欢不禁眼眸一睁,愣了一下。
那个女子,浑身包着黑色的衣裳,脑袋也是被黑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对眼睛。而眉目间的皮肤,却凹凸不平,像是被火灼烧过那样。
看着那个女子,云若欢脑海中瞬时就闪过一道精光。
她见过她,之前在大皇兄的军营里抵御蒙时,还有在东文的时候,她见过这个女子进了听风堂。
“二位,我家主子有请。”那女子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们,礼貌地说着,声音中却透着阴冷。
云若欢皱了皱眉头,现在能在这南蛮皇宫这么肆无忌惮出现在她面前的,大概只有临渊的人了,这个女子口中的主子,应该就是临渊吧。
她侧过头,询问的目光探向身旁的男子,而他却已经一声不吭地抬脚,没有半点迟疑地朝那个女子走去。
看着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都抬脚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云若欢敛了敛心神,也匆匆跟上千面的脚步。
她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临渊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这种置身在一片未知中的感觉,真的令人很不舒服。
跟着那女子进入御书房,便见临渊已经静静地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瓦罐子。
云若欢的目光刚一接触到那个熟悉的瓦罐,心下便怔了一下。
她身边的男人大概还不知道她身体的蛊虫到底是什么,如果这个时候临渊突然谈起蛊虫对她身体的危害,她怕千面会不小心对她过分地紧张,甚至暴露了他就是宇文彻的这个事实。
“主子。”女子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临渊的身边。
临渊抬着眸,一脸平静地看着并肩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对男女,像是不经意地那样随口说道:“门主与骁王的关系果真非同一般,普天之下能让门主亲自护送一人的,大概便只有骁王了。”
千杀门和骁王府的关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听着临渊的话,云若欢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这个人自以为得知了千面和宇文彻交好的消息,正暗中暗算着什么。这样的话,那么他应该暂时不会怀疑这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
现在就得想办法,千万别让他说出她体内的蛊。
“圣巫找我们来,恐怕不是为了说废话的吧?”云若欢张口说了一句。
因为过于害怕会暴露一些什么,而临渊这个人又是十足十的老奸巨猾,所以她现在根本不敢让他们两个人说太多的话。
临渊对此似乎没有什么怀疑,笑着看向千面,说道:“以门主与骁王的关系,应该知道如何能让骁王调动那批兵马吧?”
他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拉家常那样说着。千面冷着脸,也是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地站着。只有云若欢心里咯噔了一下,藏在袖间的手不禁微微收紧了起来。
临渊要宇文彻的兵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