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开这一点，那些人到底都牵扯到谁，要做的最终是什么事情，她现在迫切地想要弄清楚。也许，弄清楚了这些，她就能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云若欢话音刚落，楼舞风便猛然转身，嘴角冷冷地勾着一抹笑，目光露着凶意地看向她：“什么意思？若不是你，我怎么会在这西秦当宇文溯的侧妃？云若欢，我有今日的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她越说，云若欢就越觉得糊涂。西秦的太子侧妃，这个身份不低，而且楼舞风原本就是为了选上太子侧妃的，怎么现在看上去，她似乎很厌恶这一层身份。
觉察到她说话的分贝不小，又如此无所顾忌，宇文溯应该是不在东宫，这附近，应该都是楼舞风的人。
云若欢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说楼舞风认定了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坚决认为这种境地全部都是拜她所赐，那么她眼下的情况，实在是比原来还要不容乐观。
“你既是清楚是那些人逼着你到这西秦来的，就应该知道，无能为力的人，并不止你一个。”云若欢转了转眼眸，神情冷静。
她现在只能试试跟楼舞风讲讲道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撑到千面过来，甚至再套出点别的。人在激动的时候，总是容易说漏嘴。
闻言，楼舞风神情不禁闪烁了一下。这个她自然清楚，只不过，若是她承认这样只不过是她自己无能为力，她的日子一定会比现在更加难过。
“但若没有你，便不会有这么些事情。”她说着，便恨恨地别过头去。
云若欢眼眸杀过一道精光，立即说道：“不，就算是没有我，也会有别人，那些人要做的事情，不管有没有我，他们都会做，而你，一定还是会被送到这里来。”
“你胡说！”楼舞风猛然瞪向云若欢，双眸猩红。
那种愤怒到极致的神情，就好像是一直灌输给自己的世界观突然有一天被人拿着棍棒，一块一块地敲击到坍塌。
看着楼舞风这样如同困兽一般的神色，云若欢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楼舞风其实有些可怜。
她还好，至少还有宇文彻是真心待她，可楼舞风这辈子却只能是宇文溯的侧妃了。以前总觉得楼舞风爱慕虚荣，现在来看，在宇文溯身边，其实只是她的煎熬。
就在云若欢垂着眸，眉头微蹙沉默的时候，楼舞风突然脸上闪过一抹厉色，声音低沉地说道：“不过，过了今晚，你便不会再是风风光光的骁王妃了。”
听着那个令人从心里发毛的声音，云若欢双手一紧，抬眸看向楼舞风，见她正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云若欢不禁问道：“你要做什么？”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做什么？”楼舞风像是疯了一样咯咯地笑了起来。
云若欢皱着眉头，警觉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笑了许久，楼舞风突然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神情变得凶狠了起来，说道：“虽然比不过骁王强悍，不过不要紧，几个人一起伺候，一定会让骁王妃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