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的苏秋白和贺兰夜,一见云若欢疯了似地揪着远戈,便忙上前去。
“王妃,请冷静!”苏秋白看了一眼远戈冒血的伤口,站在云若欢身边,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在场的三个人,谁都没有见过云若欢这种疯狂的模样,素净的脸上已经不知道何时沾满了泪水,而她的眼神却愤怒得可以杀人,嘴唇一张一合,一句一句地重复着“王爷呢”。
听见苏秋白地声音,云若欢扭头就怒声说道:“你让我怎么冷静!”
被云若欢吼得喉咙一哽,苏秋白也别过头去。
别说是让王妃冷静了,王爷不见了,他们都没办法冷静下来。
在一旁的贺兰夜明显情绪比他们好多了,依旧是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云若欢,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他迟疑了一下,便缓缓走到她身旁,从袖间掏出一块玄色的令牌。
“王妃,王爷吩咐,成婚之后,这块令牌交给王妃,从今往后,王妃的命令,骁王府上上下下,莫敢不从!”
闻言,云若欢移了移目光,看着被贺兰夜托在掌心的那块玄色令牌,双手战战巍巍地从远戈的已经上离开。
她的双手已经染满了远戈的鲜血,而此刻,她却像是什么都没看见那样,颤抖着伸手去抓起那块令牌。
死死地捏着令牌,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冷冷地说道:“你们老实告诉我,他人呢?今夜的一切,是他默许发生的吗?”
看着她终于寻回了一丝理智,其余三人都松了口气。
只是,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而今夜的一切……
眼下王妃情绪不稳定,还不能告诉她太多。
苏秋白转了转眼眸,瞥了一眼远戈,便说道:“王妃,咱们先回主院,大家都伤重,得去处理伤口。”
他说完,云若欢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染满了鲜血,红得就像白天热闹的婚宴。
回过神来,她猛地看向远戈,意料之中,那小子的胸前渗满了鲜血。
云若欢又快速地看了一下苏秋白和贺兰夜,发现两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脸色并不太好看。
“回主院。”她说完,便抬脚往主院走去。是该静下来,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这一走,其余三人才发现,他们的王妃正光着脚,脚上染满了鲜血,连外衫都没有穿,只披着披风。
“一会在王妃面前,谁也不准说王爷的情况。”贺兰夜沙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苏秋白和远戈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方才的情形他们看得很清楚,王妃对王爷的感情远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若是被王妃知道,王爷一身内力都不剩半点,人又离奇失踪,他们真怕王妃会撑不下去。
主院已经不像刚刚那样安静了,云若欢刚一走入主院,便见许多人都向她快步走来。
“王妃!”看见云若欢浑身是血,小梨惊呼了一声,“王妃哪儿受伤了?”
小梨伸着双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云若欢伤在哪里,她不敢乱动。
“这不是我的血。”云若欢神情有些恍惚,声音沙哑地说道,“去打水来,我要清洗。”
说完,她便越过所有的人,脚步一顿一顿地缓缓走向寝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