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远戈气得够呛,云若欢吩咐小梨替梁温继续清洗,便独自出了屋子。
“小子!”远远地看见远戈站在后院一棵海棠树下,她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很不友善的声音让远戈身体一怔,绷着脸转过身去。
“你方才可有看见什么?”云若欢毫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着。
此话一出,远戈那绷着的脸又是一红,摇了摇头道:“没有。”
云若欢眯起了眼眸,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真的没有吗?你若是撒谎,我会请王爷出面,让你对梁温负责的。”
“七公主!”远戈眉头一皱,声音稍大地叫了她一声,片刻后才抿了抿唇,说道,“七公主,玉佩已经找到了。”
说着,他从袖间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她面前。
虽然什么都没看见就要他对那个来历不明的怪女人负责很天方夜谭,但,谁知道七公主会不会真的一气之下跑去找王爷。若是王爷出面,那就算是跳进黄河能洗清,也非要负责不可啊。这个时候就特别庆幸,还有点事情能让他汇报,只要汇报完了,装个傻就成。
云若欢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灵芝玉佩,微微愣了一下,而后便一把将玉佩接过来,左右仔细地看了看,确定和唐逸偷走的那一块并没有任何区别,这才将玉佩收进袖中。
也不知道是宇文彻太神还是唐逸太没用,竟然这么快就把玉佩给她送来了。
“这玉佩你是如何拿到的?”她狐疑地看着他。从来就听说盗圣唐逸踪迹不可寻,怎么他们要找就这么容易?
远戈眸色一变,神经比方才绷得更紧了:“自然是从唐逸那里夺回来的。”
开什么玩笑,他要是真让她知道这玉佩怎么来的,王爷不得扒了他的皮!
看着他的面色,云若欢很是质疑,正想开口再询问一遍,怎料这小子竟然抢在她前头张嘴就说:
“公主,公主白天要我去打听苑川城内有关公主的言论,我已经打听到了。公主似乎口风不太好,他们都说公主贪财,仗着王爷的宠爱在外边为非作歹,丝毫没有半点身为质子公主的自觉。”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噼里啪啦的,云若欢却在他的话语中,眉头皱得越来越深,额上的黑线逐渐密布。
这小子!她是贪财,但,谁来告诉她,什么叫做仗着王爷的宠爱在外边为非作歹?王爷何时宠爱过她?她又哪里为非作歹了?
正从别处走来的苏秋白,一来便听见远戈当着那个女人的面倒豆子般说了一大堆她的坏话,憋不住“噗嗤”一笑,意蕴极深地望了自以为解脱的远戈一眼,心中默默地为他燃起一排白蜡烛。
想要说点别的事情来转移这个女人的注意力,结果算是彻底把人给惹毛了。这小子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了,做事情还是一根筋。
云若欢一脸气闷地瞪了一下远戈:“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此话一出,远戈暗暗松了口气,被瞪一眼又不会少块肉,别再逼问他些什么就行了,他向来不会撒谎更不会圆谎,要是七公主再问下去,他真的要去跪死在王爷脚下了。
怎料,他刚转身,便看见苏秋白一脸坏笑地走来。
盈盈笑脸,他的薄唇轻启,缓缓说道:“远戈,七公主的玉佩找到了吗?”
远戈脸一沉,此刻都想一掌拍死苏秋白那个混账东西,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好不容易他说了这么多,成功让七公主放了他,而这个总是跟他对着干的男人,真是欠揍,居然又硬生生地给他捅娄子!
看着他捉急的模样,苏秋白抑制不住笑得很灿烂,转而看向云若欢:“七公主,右相的二千金上官绾歌在府外求见,不知公主见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