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怒火滔天的杨局,秦明身上压力非常大,毕竟这可是他的顶头上同,江枫再厉害也是现官不如现管,然而他决定赌一把,把自己身家性命赌在江枫身上。
他现在已经过了四十岁,如果还不能往上升一升的话,就很难有机会动位置了,还有一点最主要的,就是杨局平时可没少给他小鞋穿,他早受够了,所以他决定这一次赌一把大的。
“刘千是极度重犯,上头下了命令,让我务必看好此人,等待上面来人审问,所以对不起杨局,我不能将人让你带走。”
秦明一改以前卑躬屈膝的说词,很强硬地拒绝道。
杨局简直快要气炸了,吼道:“上头?什么上头命令?我怎么不知道?”
“杨局日理万机,酒桌饭桌上忙的很,哪里有功夫管这些小事啊?”
秦明不无挑衅地道,这个杨局是通过群带关系上位的,上位之后,作威作福,而且正事没成一件,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祸害的良家妇女够组成一个加强营了,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秦明忍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放肆!”杨局气的脸儿都绿了,他上位以来,大小是个人物,就连上头的人面对他都是要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瘪三对他说三道四的了?
“秦明,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擅作主张,什么接到上头命令,纯属扯蛋!来之前我跟刘市长通过气了,他对些事根本一无所知!你好大的胆子,你已经不配担当刑侦探大队长一职了,我宣布你被党纪开除了!现在我怀疑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来人啊,把秦明给我抓起来!”
一顶顶大帽子扣在秦明身上,几乎要把他给压得透不过气来,最后宣布要把他抓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身子都抖了抖。
“秦明,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则你就是违反上命,罪加一等!”
杨局恶狠狠地说着,然后用眼神示意身边两个手下上前去。
秦明呆呆地看着他们上前来抓住自己,反抗不是,坐以待毙也不是,一时间他脑子有点儿懵了,难道自己今天要这样子完了吗?
“住手。”忽然间,一声不大但却能叫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从外面不疾不徐地响了起来。
接着便看到了一条身影从外面慢慢地走了进来,他的步子很轻,可是却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秦明看到来人之后,心头狂喜,一下来了希望,左右肩膀一晃,把那两人甩了出去,对着江枫喜极而泣:“江哥,你总算来了……”
那巴巴的眼神,看得江枫心中一阵恶寒,拜托你不要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尽管我知道自己长的很帅,可是我可没有那种嗜好啊……
看着现场剑拔弩张的两帮子人马,江枫知道秦明总算是顶住了压力,他拍了拍秦明肩膀,笑着道:“做的好,辛苦了。”
秦明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只要江哥一声交代,就算是上油锅,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今天不管是谁来了,也带不走刘千!”
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加重了语气,挑衅般地瞧着杨局。
杨局不由皱了下眉头,盯着江枫道:“你是谁?”
江枫知道不能再低调下去了,这种时刻必须要高调出场,先震住这个杨局再说。
于是他收起了笑容,一改常态,高声叫道:“你就是杨万里?”
杨万里就是杨局长的名字,只不过已经好久没有人敢这样直呼其名了,就连刘市长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叫他一声杨局长。
杨局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恼怒地道:“我就是杨万里,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执行任务期间,不便高声喧哗,进一步说话。”江枫神秘兮兮地道,然后故作深沉地走向了一边的角落。
杨万里愣了一下,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姑且先看一看,一会如果发现他胆敢戏耍自己,那么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样想着,便跟着江枫到了角落里,斜着眼睛看向江枫,强忍着心中怒气道:“现在有什么话就说吧。”
江枫忽然转过脸来,很神秘地道:“刘千此人关系到一个重大案件的调查,我们注意他已经很久了,他就是打开这个案件的重要线索。请你配合我的工作,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江枫,是江南总局李局长派来的,这是我的证件。”
说着江枫便像模像样地拿出了一个红色本本递给了杨万里。
杨万里听了江枫的话之后,心中暗惊,而他看清楚了江枫手中红色本本的字迹之后,他手忽然抖了起来,额头一下泛起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一下全部都变完了。
心中早已经是惊涛骗浪,江枫居然是省里派来的特派员?这在以前那可就是钦差大臣啊!
放在古代,但凡有用得着钦差大臣出场的地方,都是为了查处官吏,难道这一次的江枫……
心中悚然一惊,难道江枫真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他根本就是冲着刘市长来的!他肯定是掌握了什么,打算先从刘千口中扒出自己来,然后再从自己这里听扒出刘市长,然后……
想到这里,杨万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刘千此人万万不能再留了,这可关系到许多人的身家性命啊,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将此人除去,哪怕是得罪了这位从省里来的特派员!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杨万里便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红色本本递还给了江枫,试探着问道:“不知道江特派要查什么案件呢?我一定帮忙调查。”
“我的身份不宜暴露,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至于我查什么案件,这可是S级的保密任务,现在不方便透露,你只知道随时配合我就可以了,杨局长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江枫装模作样,神秘兮兮地说道,只是他越是这样,杨万里就越是不安,连忙称是,然后便找了个借口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