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一百四十章 孤寂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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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看了半天,却是没一个人过来,就像是整个雅岚殿中,没人听到路鸿的琴曲一般。左思思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她也知道路鸿有时候便会犯了倔性子,便心中忐忑地等着他弹完从上面下来。路鸿弹完最后一个音,便在月光下朝着左思思一笑,然后自屋顶上抱着琴飞了下来。左思思见着他便抬手轻轻打了他一下,轻声娇嗔:“叫你这般猖狂,若是让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我用的传音入密。”路鸿捉住左思思的手,脸上泛出一丝笑意,“除了你,没有其他人能听见,我现如今也只弹琴给你听了。”左思思脸一红,倒是没抽出自己的手,只是任路鸿抓着,两个人进了左思思的屋子。左思思对路鸿做了个嘘的表情,然后便走出屋去,好一会儿才回来。路鸿疑惑地看着她:“哪里去了?竟是这般久?”一边说,一边看着左思思房中的摆设,他虽然很多次与左思思见面,却是第一次进她在雅岚殿的卧房。

  只见她房中如闺中一时的摆设,一张梨花木床,旁边是两排子书架,书架上放了一摞摞的书卷,又有一张琴桌,还有绣架绷子,西施屏风,珍珠挂帘等常见的物事,倒不像是一个宫中妃子的卧房,心中便有些莫名的欣喜。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欣喜从何处而来,明明如今他与左思思之间,却是只有悲伤,再无可能的。这样想着,路鸿的心情便有些低落。

  左思思在一旁净了手,见路鸿一个人呆呆坐着,便喊了他:“在那楞坐着干甚,过来净手,我刚让紫环与我准备些夜宵,都是你喜欢吃的。”路鸿本是心情低落,见着左思思仍像以往一般挂念他,那心中就更是郁郁,竟是看着左思思出神,坐在桌子边一动不动。左思思见他如此,也没多想,只端了水到桌上,抓了路鸿的手便帮他细细地擦起来,路鸿的手因着常年弹琴又拿剑,手指便修长,指腹间还有厚厚的一层茧子。左思思在水中摩挲着那茧子,玩地兴起,冷不丁地手被反抓住。

  却是路鸿回过神来,见着左思思一脸兴味如同幼时一般玩着他的手,觉着好笑,心中愁绪竟是去了几分,便如以往一般,乘她不防反抓了她的手,抓地牢牢地让她不能动弹,左思思手动不了,便想抽出来,谁知路鸿力气很大,她一时抽不来,急红了脸,“阿鸿,你快放手,我只是帮你洗手,谁让你发发呆的。”路鸿却仍抓着她的手不放,脸上冷静,“什么洗手,我却是见着你在玩我的手指,就那般好玩,从小玩到大的。”

  路鸿本是说地实话,却让左思思闹了个大红脸。以往路鸿年纪小,他们那时候也是情窦未开,便都是孩子间的嬉戏,而如今,两人均是知道对方的心意,又互通了情意,情况自然暧昧许多。路鸿见左思思红地像苹果似的脸蛋,便也不捉弄她了,只松了手,自己再拿了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水,便温柔地看着左思思:“今日本是想早些过来的,只是不知为何,在宫中似乎撞见一个熟人,可待我要再去追他,他却不见了。”

  “熟人?”左思思心中纳闷,路鸿性子冷傲,自小就没几个朋友,能让他称得上熟人的必定是他认可的朋友,可他的朋友她都是认识的,并没有在宫中当差的啊,“莫不是你看差了眼儿?”路鸿却是摇摇头,神色肯定:“我眼神一向很好,这次却是没看错的,只是如果真是我那个朋友,那他要让我追不上我也是毫无法子的。不过……”路鸿顿了会儿,见左思思了无兴趣的样子,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囊来,“我与你带了一样东西。”

  左思思一眼认出那锦囊是她给他绣的,心中便已经有了欢喜,见路鸿要自己打开那锦囊,便抢了那锦囊到手上:“我来拆,你手笨。”路鸿便也依了她,左思思心中怦怦乱跳地拆开锦囊,见里面放着一对琉璃宝石兰花耳环,工艺精致,很是漂亮。忙拿了起来,坐到梳妆镜前,要戴上。路鸿见她喜欢,心中便也松了一口气,这是他挑了一个多月才挑到的东西,于这些女儿家的物事上,他实在是看得眼花缭乱,什么都不懂。正想着,却见左思思在梳妆台前与他招手,“阿鸿,你过来与我戴上看看,我对不准耳孔。”

  月光照耀在楚国皇宫的青瓦上面,流泻如银丝,照得一处宫殿的匾牌之上,只见那上面写着甘露殿三字。今日是初一,晚上正是诸位后宫嫔妃在甘露殿承宠的日子,一年一次,本是应该格外隆重才是,但此时的甘露殿却是冷冷清清,万籁寂静,只有风吹动着宫殿之外的红纱,值夜的宫女和太监静静地站着,仿若一座座石雕。卞玉娘本是心情忐忑地进了甘露殿中,如今月上中天,夜凉如水,她的心情也已经凉地像冬天池子里的水一般,冰凉一片。

  今日雪妃派人来接她,说皇上翻了她的牌子时,她的心情是多么喜悦,好说歹说才让那接她的公公嬷嬷给了她一刻钟的功夫带上她事先准备好的一应物事。公公和嬷嬷带了她去甘露殿中的浴池,给她细细地沐浴,那嬷嬷还夸了她的皮肤娇嫩,长得花儿一般,必定得皇上恩宠,自此后荣宠不断。她那时候高兴,便拔了头上的一支金钗子给那嬷嬷。待得沐浴完毕,她又被人带去做了一些羞人的检查,以及教导了一些话,这才被一块红纱卷着送到了这甘露殿的卧寝中。卧寝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大大的床,以及自屋顶悬下来的若隐若现的床幔。

  “陛下?”卞玉娘以为楚南行在那床上,便轻轻唤了一声。谁知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卞玉娘愣了一下,便以为楚南行不高兴她这么失礼,忙又跪在地上伏拜,“陛下,臣妾卞玉娘给陛下请安,应陛下的垂青,来与陛下侍寝了。”说到侍寝两个字,卞玉娘的脸红了一下,她头伏在地面上,耳边能听到自己的心咚咚乱跳的声音。可是,这次也是一样,等了许久,等到卞玉娘的膝盖都有些麻痹了,仍是没有等到楚南行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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