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望月渐渐高,春风啊吹动着杨柳树梢。白天思念我的小阿妹妹,夜晚我思念爹和娘……
这首歌和雷振安桥现在的境况可谓……半毛钱关系没有。
他俩现在的小日子过的还算挺潇洒的,因为他们在外面呆了半天竟然发现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既然没人管他们,谁也不会傻乎乎的自己跑进臭气熏天的小黑屋。
虽然没有床睡,不过大夏天在外面也凉快一点儿,而且边赏月边吹牛逼,最重要的还有烟抽。
胖巡捕当时归还物品的时候,顺手把两人被收走的两包烟一起还了回来,两个人吞云吐雾,可比胖巡捕以及张北田他们的日子好过多喽。
早上五点钟,已经天光大亮,多年来在部队早已养成了习惯,所以雷振几乎掐着点儿睁开了眼睛。
昨晚和安桥吹了一晚上牛逼,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看一眼身旁的安桥,横七竖八跟死猪一样躺在台阶上。
雷振伸出巴掌在安桥脸上拍了两下才把安桥叫醒。
“怎么回事儿?我怎么躺这儿呢?”安桥刚被弄醒,头昏脑涨,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雷振机警地说:“咱俩竟然被晾在这儿了,昨晚一晚上也没人过来。”雷振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这种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不论睡的多死,但只要周围有任何异动,都会条件反射般的醒过来。
安桥摸摸脑门,也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讲,咱们把那死胖子打成那样,这里的巡捕应该恨死咱们才对,怎么会没人管我们呢?”
“就算不对咱们怎么样,也不至于门都不锁,让咱们自由活动吧?”安桥还是想不通,继续追问雷振。
雷振神秘莫测地笑笑,然后对安桥说:“既来之则安之,咱管那么多干嘛,先回小黑屋待着,不然等会来人不见咱们有点麻烦。”
安桥嘟囔着嘴,埋怨着说:“那鬼地方是头牛都能给熏死,我可不回去。”嘴里这样说着,但看见雷振都已经起身了,便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两人刚走到门口,迎面正好走过来一个小巡捕,那个小巡捕看见雷振和安桥竟然在外面闲庭信步,眼里出现了一丝异样。
雷振这下也尴尬了,连忙解释:“是你们自己没上锁……”
“好了好了!”小巡捕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什么?”安桥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问,“咱们平白无故地被关了一晚上,现在你们连笔录都没做就让我们走了,总得给个说法吧?”
雷振也冷哼一声:“你把咱们当三陪了还是怎么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小巡捕一听也来火了,昨晚就因为这俩王八孙子折腾得自己一宿没睡觉,于是也瞪起铜铃大的眼珠子,没好气地说:“我还从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让你们走还不走,愿意在牢所待着?”
雷振可是顶尖,一身正气凛然,横眉竖眼往小面前一站,威严地说:“我们只想要一个说法,你走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人也要说声对不起吧?”
雷振长形脸,面容坚毅,往那一站,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而且小巡捕昨天可见过雷振地身手,心里也没底,便哆哆嗦嗦地说:“这你跟我们领导说去,我可做不了主。”
雷振不再理他,径直往外面的值班室走,走到外面果然看到有领导,却不是胖巡捕,而是昨晚拿枪指着他那副房长。
副房长一看到雷振和安桥走过来,立马热情地迎了上来,然后一把握住了雷振的手,随意寒暄起来:“小雷同志,小安同志,昨晚睡的怎么样?”
安桥一听,顿时满头黑线,这人到底会不会聊天啊?诚心的吧?昨晚门要是锁了,估计我们会被熏死在里面,也见不着今天的太阳了。
雷振极不自然地把被副房长紧紧握住地手抽了回来,然后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有什么阴招儿,放马过来就是,别玩这些皮里阳秋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所以副房长,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房长了,一见到雷振自然倍儿亲热了。
雷振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但见副房长那表情也不似作伪,便也懒得再找茬了,直接离开了。
临出门前,副房长还吆喝了一嗓子:“小雷啊,改天有机会我请你吃饭,我爷爷和你太爷爷是战友。”
雷振本想转身就走,一听这话又来了精神,便又回过头问了句:“你爷爷是谁啊?”
副房长兴奋地说:“刘狗娃啊,当年可是你太爷爷最好的朋友。”
雷振一下子就被整懵了,无语地说:“可是我太爷爷从来没当过兵啊。”
“啊?你太爷爷不是雷锋吗?”
雷振啼笑皆非,我和雷锋不熟啊,我太爷爷也和雷锋不熟。
一路上,安桥也一直拿这说事儿:“哈,真没想到雷哥你太爷爷是雷锋啊?以前都没听你说过。”
两人打打闹闹回去之后,雷振第一件事就是上午看起了新闻。
再看一下网络热搜榜上面,张北田排在第一位,雷振竟然排在第二位,就连安桥都上榜了。
雷振一跃成为史上唯一一个一部戏没拍过的四线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