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梧问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回来,自己在乎的几个人就都出事了。
先是自己的哥哥被人诬陷与羌裔勾结,被关入地牢。
现在连自己身边的碧云、知棋都出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梧问抓住府里的管家,大声的质问。
管家第一次见向来平和的郡主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气,当即就有些慌张了:“回、回郡主,三日前镇国侯夫人与二小姐突然到府,说是要接小少爷回府,还带了不少的打手来。碧云姑娘与知棋姑娘得了您的命令,自然不是把小少爷交出来的。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快速!”碧荷也急了,跟着大事喊道。
管家结结巴巴道:“但是庞乳娘突然抱着小少爷跑了出来,跟着镇国侯夫人就走了。知棋和他们动了手,她武功不弱,但架不住人多,结果被一剑刺伤,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那碧云呢?”晏梧问咬着牙问道。
管家接着道:“碧云、碧云姑娘被二小姐抓走了,生死不明……”
听到这话,晏梧问感觉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她离开京城的时候,沈青玉与晏梧双还在禁足当中,也许正是从几日之前,她们母女才被解了禁足。
很好,才刚刚被放出来,就出来兴风作浪了。
“先带我去看看知棋!”晏梧问的声音里透着寒意。
管家打了个哆嗦,立马就带着晏梧问向着内院而去。
晏梧问从来都不会苛待自己身边的人,所以知棋的房间并不似一般下人的房间那样狭小,反而宽敞得很,一应物品俱全。
但看到榻上昏迷的丫头,晏梧问第一次觉得这宽敞的房间实在太大,不能让她一步就到知棋的身边。
知棋确实在昏迷,剑伤就在右心口,还在微微的渗血。
晏梧问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给知棋查看了伤口,把了脉。
“还好伤口偏离了两寸,否则伤到心脉,知棋便没救了。”晏梧问开口说道。
一旁的知书一直没有说话,可看她紧绷的神色,她就知道她是担心知棋的,毕竟她们二人是一同到自己身边的。
晏梧问自是瞧见知书的神色的,便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她,道:“知棋虽然伤得重,到底于性命无碍,这药是本宫自己配的,都是好药,外敷内服都可,一日三次。知书,你便好好照顾知棋,若是有事本宫再遣人来唤你。”
看着自家主子,知书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却也明白晏梧问是真心待她们两个好。
接过瓷瓶,知书跪地扣头,道:“多谢主子!”
若是让暗卫能唤一句主子,那就说明她们是真心认主了。此前知书、知棋也衷心,却只唤她郡主或者小姐,不过是因着应少安的吩咐罢了,如今才算是真的认主了。
叹息了一声,晏梧问将知书扶起,道:“你切放心,本宫不会让知棋白白受了这么重的伤的,你好好照顾知棋就是。”
“是。”知书重重的点头。
而后,晏梧问带着碧荷与管家走了出来,来到了正厅。
“郡主,您刚刚回来,先休息一下吧。”管家看出了晏梧问眼底的乌青,也知她早已疲累了,忍不住道。
摇了摇头,晏梧问道:“此刻本宫哪有心情休息?管家,你且告诉本宫,那镇国侯母女就是这样大摇大摆的闯进我郡主府?镇国侯也不管吗?”
叹了口气,管家道:“那母女两个手里拿着镇国侯的令牌,扬言就是来接小少爷回府的,而且镇国侯代皇上外出巡查滨州民情,也不在京中啊!”
听管家这样一说,晏梧问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沈青玉母女这样嚣张,原来是晏道霄不在京中。
不过就是晏道霄在又怎么样?怕是也不会阻拦她们两个的。
“那小少爷就这样被接走了吗?”晏梧问冷冷问。
眼下她最担心的就是晏梧桐与碧云,那母女两个可是没安好心的。
又是一声叹息,管家道:“郡主也看到了,知棋被伤成了这样,碧云也被二小姐抓走了。最可恨的是那个庞乳娘,听说镇国侯夫人来了,她迫不及待便抱着小少爷跑了出来,跟着镇国侯夫人就走了!”
这算是说到了关键点上,晏梧问眼神一眯,神色更加的冰冷。
原来从一开始,沈氏母女就已经算计好了。
她们安排了一个还算清白的乳娘过来,经晏梧飞的手送到她身边,让她没有起疑心,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时机。
而晏梧飞被诬陷,应该是睿王和杜云礼的手笔,也是在等她和应少珏不在京城的时候动手。
这样细想下来,晏梧问料想宫里也出事了,梅贵妃一定会对长孙皇后动手的。
只是眼下,晏梧问必须得先解决晏梧桐和碧云的事情,然后再救自己的哥哥与长孙皇后。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算下来,是为了前朝储位之争,也是为了算计她与应少珏。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啊?”碧荷慌得不成样子,她跟着小姐这么久还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晏梧问看了她一眼:“慌什么?换了衣裳,跟我去魅者楼。”
“是。”碧荷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跟着晏梧问就去换衣裳。
碧荷相信,有自家小姐在,便不会有事的,碧云也会没事的。
叮嘱管家看顾好府里,晏梧问便带着碧荷从后门出了府,俨然已是两名偏偏公子的模样。
“小姐,咱们现在去魅者楼有用吗?咱们不是该想法子就碧云与小少爷吗?”碧荷急匆匆的问道。
“你以为要怎么救?”晏梧问声音冷冷的。“直接去兴师问罪,沈青玉与晏梧双根本不会认,咱们要救人只能硬闯。”
“什么?!硬闯?”碧荷吓了一跳。
“对,所以咱们去找乔诩要人,直接去硬闯镇国侯府。”晏梧问脚步越发的快。“我容忍得太久了,该是让魅者楼和芳华斋动起来的时候了。”
没错,她确实容忍得太久了,久到这些人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既然如此,她不客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