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晏梧问,沈青玉当真是恨极了,但是现下她根本就动不了她。
好好的一个机会,却是错失了,蚀了把米,当真是得不偿失。
“希望郡主有命能活到拿银子的时候。”沈青玉突然说道。
晏梧双和她说过的,何季云在天牢之时可是给晏梧问下过毒的,眼下算来,她也快到身死之时了。
晏梧问笑了,她差点忘了,自己并没有告诉她们,自己的毒已经解了。
“那母亲就好好看着,本宫到底能不能活到拿银子的时候。”晏梧问笑道。
说完,她转身就走。
和沈青玉废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这一次虽说是将计就计,但也凶险万分,差点就死在天牢里,所以她得回去好好谋算一番,到底要怎么报复回去。
眼见就要出了和合居,晏梧问又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李管家,道:“李管家似乎不是家生子,对夫人可是忠心耿耿呢!这大中午的不去忙府里事,竟然还在这里护着夫人,本宫定要转告父亲嘉奖你的。”
李管家的脸色白了白,却还是按捺住了情绪,说道:“奴才是侯府的奴才,自然衷心。”
晏梧问冷冷一笑,并不多言语。
眼下她并不急着收拾沈青玉,待她收拾了何季云,再来同这些人算账。
回到暂居的院子,晏梧问就命人开始收拾东西,待郡主府收拾好了,她就立马搬过去。
这个家已不再是她的家了,所以她也待不下去了,不属于她离开就是。
“妹妹……”
晏梧飞得知了妹妹回来,匆匆赶来。
自从晏梧问入狱,他便东奔西走想法子救人。
但是晏梧飞身份特殊,不便出面,所以能做到并不多。
加之应少安与应少青都不在京中,他更是求救无门。
他知道晏梧问与应少珏联系也颇为密切,便偷偷的去了廉王府。
可应少珏告诉他,一切早已有了安排,让他稍安勿躁。
晏梧飞这才明白,晏梧问可能早就有了预料,否则先前也不会提醒自己,应少珏也不会有那样一番说辞。
只是,当得知晏梧问险些身死狱中的时候,晏梧飞险些就冲去天牢。
还好的是,他克制住了,他知道应少珏一定有了安排了。
如今妹妹回府,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晏梧问看到自家兄长,也是高兴的,说道:“哥哥来得正好,同我一起搬去郡主府吧。”
晏梧飞是没想到晏梧问一见面就会这样说,当即有点发蒙,道:“什么?搬去郡主府?”
晏梧问点头道:“这镇国侯府已没了往日里的平和,哥哥不如就同我一起搬走,咱们去郡主府还能有一处清净地。”
晏梧飞是从未想过要搬走,他是镇国侯世子,岂有搬去郡主府的道理?
但晏梧问有一句话说得对,这府里早就没了昔日的平和了。
叹了口气,晏梧飞道:“妹妹,我是世子,不能同你去郡主府居住。你且放心,我在这里,没有人能将我如何。倒是你,离了这里,需更加小心。”
晏梧飞会拒绝,其实晏梧问一点都不意外,却还是有几分失落的。
哥哥是自己最在意的人,若是只留他在府里,她自然不放心。
不过,晏梧问也没有勉强,道:“好吧,左右我还在京城,想来看望哥哥随时都能来。”
晏梧飞也笑了,点头:“正是这个理儿。”
但晏梧问终究是不放心的,早就做好了派暗卫过来保护晏梧飞的打算了。
只消两日,晏梧问便将东西收拾好了,准备赶往郡主府。
晏老夫人出来相送,拉着晏梧问的手泪眼婆娑:“好孩子,你便这样去了吗?我这老太婆还在这里,你也舍得吗?”
看着晏老夫人这般模样,晏梧问的心里也不舒服,可是这位国侯府她是真的留不得了。
“祖母放心,问儿还会回来看您的。”晏梧问擦去晏老夫人脸上的眼泪,说道。
“你若是不回来看我,老太婆我就打上你的郡主府去!”晏老夫人做出愤怒状,好像个孩子一般。
晏梧问被她逗笑,说道:“是!问儿定当时常回来看望祖母的!”
“哼……郡主大驾,岂能轻易亲临镇国侯府?母亲,你便不要为难郡主了。”一旁的晏道霄冷冷的说道。
晏老夫人冷冷的瞪了晏道霄一眼,骂道:“是你不想问儿回来吧?若不是你与沈青玉将问儿赶出去,问儿岂会搬得这么急?这国公府变国候府,都是你的不是与混账!”
晏道霄被晏老夫人骂得哑口无言,只能是铁青着脸色站在一旁不语。
晏梧问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恼怒着自己呢,所以也不生气。
“祖母,不必怪父亲的。”晏梧问状似无意的说道。“如今府里只有母亲一位主母,父亲难免孤寂,所以才事事听从母亲的。若是父亲多有几房妾室,想来也就不会如此了。”
这户说得有心却也无意,倒是叫晏老夫人记在了心里。
没错,镇国侯府人丁不算兴旺,倒真是应该再给晏道霄纳几房妾室,毕竟他也正值壮年。
而这话也刺激到了晏道霄,心里也是微微一动。
是了,吴氏也去了不短的日子了,是该有几房妾室了。
眼见时辰差不多了,晏梧问便福身拜别,道:“祖母,父亲,问儿拜别,改日再回来探望。”
受了晏梧问这一礼,目送她上的马车,晏老夫人始终都是满心的不舍。
倒是晏道霄高兴得很,这丫头走了,府里也就清静了。
“小姐,为何突然提起纳妾的事?”碧云在马上忍不住问道。
笑了笑,晏梧问道:“我这一走,府里难免过于清静了,让祖母给父亲纳几房妾室,一来兴旺子嗣,二来也给沈青玉添堵,何乐不为呢?”
碧云了然,自己小姐打的是这个主意,当真坏得紧呢!
马车一路来到了西侧街的郡主府,门头高大,很是气派。
晏梧问下了马车,吩咐人把东西都抬了进去,自己则抬头看着那郡主府的匾额,露出了微笑。
从今日起,她才算是正儿八经的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