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着走着,不知何时来到一个夜店,只是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嘈杂鼎沸的人声和狂躁的嗨曲,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冲着乔珊珊吹着口哨。
她停下脚步泪眼迷离的看着夜店辉煌的招牌,那几声口哨声似乎给她一些信心,她乔珊珊还没有那么差劲,还是会有男人对她有意思的。
想着这一点,她决定进夜店好好的放松一下,
夜店龙蛇混杂,但是一想到程宇那样对她,乔珊珊便径直走进了夜店。
进去之后便被里面的重金属音乐所包围。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当中放纵的扭动着身体。
找了一个靠边的卡座坐下,随便点了杯现场调制的鸡尾酒。乔珊珊一饮而尽,鸡尾酒的味道又醇又香,自从她做了程太太她好久没有饮酒了。
灯红酒绿之下,她一杯接着一杯,明明想通过酒精的刺激来暂时放下这些不愉快,可是她却不然,一杯接着一杯后她不但没有醉,反而越来越清醒,想着向暖说的话,想着程宇的反应,她的手捏着高脚杯,又是一饮而尽。
酒吧中的男男女女都搜寻着自己今晚的归宿,自然乔珊珊身上也吸引了很多目光上下打量。乔珊珊非但没有在意,一饮而尽面前的鸡尾酒,感觉酒劲儿不大,于是便又点了一杯伏特加的更烈一点的鸡尾酒。
她喜欢这些男人炙热的目光,只有被人这样注视,她才能觉得有存在感,她才觉得她活的有价值,突然身上燥热起来,乔珊珊将外套脱了下来,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她的衣领很低,时不时会露出诱人的沟渠。
就在这时,几个小混混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开口说道:“美女走啊,跳个舞?看你一个人怪寂寞的,哥几个陪你跳跳舞喝几杯。”
乔珊珊看着这几个年轻人,一个个红头发绿头发,没有一个长得像人的,比程宇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她又一杯酒下肚,用不屑的口气说道:“离我远点,要跳你们去跳。”
没等乔珊珊说完几个人便拽着她的衣服准备把乔珊珊拉到舞池去跳舞,乔珊珊自然没有想到这几个人会如此粗鲁,挣扎之中她拿起了个空酒瓶砸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脸上,她这段时间受的气已经够多了,她已经够了!
之后周围的人一阵骚动,吹口哨的,叫好声,尖叫声一片嘈杂。被打的小混混捂着脸大口骂道:“你敢打我?今晚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打听打听在这云梦酒吧敢打我的人还没有呢。”说完便拉着乔珊珊往门口走去,尽管乔珊珊如何挣扎,但也无济于事。
突然一声酒瓶子爆裂的声音响起,拉着乔珊珊的那名小混混应声倒地,一只手紧紧的拉着乔珊珊跑出了酒吧,反应过来的其他人径直追了出去。
陌生男子在前面领着乔珊珊一路小跑摆脱了众人的追赶,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停了下来,他们大口的喘着粗气。“谢谢你救了我。”她有点迷糊,这时候才将这名男子看清楚,他长得无比清秀,一张脸白皙而俊俏。
“这是小事,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要来这种小酒吧,这里坏人多。”那男生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乔珊珊看的有点呆了,她不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还是那男生说她漂亮,她的心莫名一动。多久?到底多久没有人说过她漂亮了。
“我叫乔珊珊。”她笑了笑,此时她的腿已经有些软了,头也开始晕乎乎的。
“你叫我凯文就好,我也是实在看不过去了,那么多人欺负你一个人女孩子,就出手救了你”凯文说道。
乔珊珊垂头一看,惊讶的说道:“你的手受伤了,需要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她本能的抓起凯文的手臂,正好赶上凯文的用手一挡,两个人的手就这样搭在一起。
好温暖的手,乔珊珊的心又一次颤抖,她抬起眼眸,醉眼迷离的望着凯文,她居然离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近,男子特有的气息让她的心无比荡漾。
意乱情迷之中,她竟然一点点的靠近这个陌生的男人,一只玉手不觉得摸了上去,凯文的脸好烫,她的手似乎都要被这个男人的火热的气息灼伤。
热烈的气氛好似就在这一瞬被点燃,他们忽然拥吻在一起,那么激烈,那么放松,毫无戒备。乔珊珊感受着这一切,程宇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她多少个夜晚独守空房,现在这种新鲜感,刺激感让她兴奋到了极点。
第二天,当乔珊珊酒醒以后,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白色柔软的棉被里,身边是完全陌生的男人,她无比惊恐,昨天她确实喝的太多了,不过转念一想,他程宇可以在外面找女人,可以为了向暖那么对她,她乔珊珊为什么非要为他守身如玉呢?
……
明亮豪华的别墅中,程宇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他抱着手臂,旁边的女佣低着头一声不吭,客厅中很静,墙上时钟的秒针走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气氛无比紧张。
忽然大门被打开了,乔珊珊头发凌乱,面色苍白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程宇的那一刻,她的表情明显的呆滞一下。她的眼睛生畏的看着沙发上的程宇,内心忐忑着,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你昨天一夜都没有回来?”程宇慢慢的走了过去,一把拉起她,吓的她惊慌的发抖。
“我……我昨天心情不好,在酒吧喝了些酒就回了娘家。”她不敢正视程宇的眼睛。
“你以为这是哪?你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么?乔珊珊,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要不然我随时可以把你踢出局!”
程宇的话冷酷无情,乔珊珊的心彻底被他伤了,她抬眼看着程宇,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程宇一把甩开她,她的身体重重的撞在玄关的鞋柜上,痛得她弓着身子,一时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