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凝结!
雷蕾心里梗蹦乱跳久久不能平静,凌枭喜怒无常根本摸不清他的心思,只怕一个不高兴陶林跟着遭殃。
他忽然笑起来,拉着雷蕾的手往出走,一边走一边说:“这点素质我还是有的。”
终日惶恐,短短几天时间搞得雷蕾心力交瘁,像被掏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跟着他上了车。
司机是个外国人,阿海做在副驾驶和他说了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雷蕾也没心情听,绕不过就是一些需要打点交际应酬的琐事。
天申集团再一次走上正轨,花神咖啡馆也交给别人打理了,所谓的别人,还不是他的手下。网上把凌枭的身家炒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说他的父母在罗马是高官,简直胡说八道。
同时还有一些无聊的媒体,深扒他的过往,查找他的前女友,结果感情一片空白,这就更是令人遐想,他到底喜不喜欢女人。
人靠衣马靠安,着正装的凌枭在滤镜中确实有一副盛世美颜。
这些娱乐新闻连续几天都在讨论这位城中新贵,按理说凌枭的身份应该不喜欢张扬高调,雷蕾却看他并没有停止舆论的意思,好像享受其中似的。
雷蕾最近总是偷偷的核对尹寒阳还有多少身家,粗略的算一下,名下的豪宅,豪车,游艇,肯定保不住了,大约只剩下一间公寓,唯一还有盈利的地方就是同心工厂了。
因为法人的名字还是雷蕾。
其实她和尹寒阳离婚以后,举行婚礼的时候并没有领证,所以在法律上他们并不是夫妻。她悄悄的找了律师,把同心工厂的法人改成了尹寒阳的名字。
不过这件事的第二天就被凌枭发现了。他不喜也不气,只是阴阳怪气的说:“你要是舍不得,我可以把天申还给他。”
这是试探吗?雷蕾在厨房一边做着猪骨汤一边在脑子里单独确认,得到的答案就是冷漠。只有冷漠下去,她身边的这些人才会安全。
她尝了一口烫的味道,然后像没事人似的叫他:“你来尝尝,看看还缺什么?”
见她有意逃避,凌枭也没有再问,听话的去尝汤,喝了一口就把舌头烫了。
雷蕾紧忙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块,纤细的手指举着晶莹剔透的方冰,好像要把一块宝石送到他嘴里。
“张嘴呀。”雷蕾灵动的大眼睛看着他:“快点!”
他慢慢的张开嘴,竟一时间又点恍惚,仿佛看到他们的未来大约就是这样,她扎着围裙,再最有烟火气的厨房给他做最喜欢吃的东西。
生活的美好不过如斯。
“其实我想和你说的,不过担心你会生气。”雷蕾知道骗不过,干脆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告诉他:“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田田的父亲,不想他太狼狈。”
说的时候她没有抬眼,还在搅和锅里烫,可凌枭半天没有动静,令她更加不安,弱弱的抬起头,一时间汗毛竖起。
下三白的眼神犹如一道寒光直射她心里。就是这样,以为他心情好,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就会看到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你忘不了他,他是令你家破人亡的人可你仍然忘不了他!是不是我要像他一样,你才会对我心心念念?”
雷蕾的大脑一瞬间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趴,乱的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言语更加阴冷:“你还有个外公是不是?住在甬州,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望他老人家。”
雷蕾连死的心都有,只差没给他跪下了:“Demon,我们当初说好的,我不会再见他,我现在确实没再去见他,就连在街上碰面都没有过,你要说过话算话。”
“可你也说过会一心一意做我的女人,你做到了吗?”他叹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你每一次对我笑都是假笑,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不开心吗?”
“我需要时间。”
“我没时间。”他捏起她的下巴:“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那我就用另一种方式把你留在身边。”
雷蕾颤颤巍巍:“你想做什么?”
他邪魅一笑没有说话。可是第二天她就看到消息,蓝海国际股票大跌。
凌枭在公司忙了整天,回到家的时候还在不停的讲电话。
雷蕾心急如焚却插不上嘴,正思来想去要如何开口,就听到他电话里的人说:“今晚纽约股市开盘,我要蓝海国际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雷蕾大惊失色,见他挂断电话第一时间就跑到他房里,正赶上他换衣服。她捂着眼说:“向曦和我只是同学,朋友,蓝海国际没有招惹到你,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们。”
他似乎已经穿好了衣服,上前拉下她的手,义正辞严的说:“在商言商,我的事以后你不要过问。”
雷蕾紧跟其后,说道:“是不是昨天我惹你生气了,你才会对向曦出手,还是因为他上次不礼貌惹怒了你?”
他走进浴室突然回身,雷蕾来不及停下脚步险些撞进他怀里。
他说:“你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就当你说的全对吧。”
“凌枭。”一直以来她了都叫他Demon,难得这次连名带姓的叫他:“自从你来到城中以后,收购了多少家企业和上市公司,再这样下去你会天怒人怨的。”
他咧嘴一笑:“你觉得我会怕这个吗?”
“好,一句话,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放过向曦?”
他一脸的坏笑,把手慢慢的放在她的领口上,一颗一颗的去解她的衬衫扣子。雷蕾咬着牙闭上眼,终归是逃不过,能换来他们平安夜义无反顾了。
瞧她视死如归,他突然停了手,轻轻的一个吻落下去,如蜻蜓点水一般。
雷蕾倏地睁开眼,一双炯目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他柔和的说:“有些事你没得选,我也没得选,我不是神。”
“可你能放过他不是吗?向曦和你无冤无仇,蓝海国际和天申集团做的产业和项目大致没有区别,放过他吧好不好?”
他沉默了一会,一脸正色的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