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也对,这三年她确实很开心,洛子棋无厘头的玩闹,经常让她忘记很多烦恼,说到忘记她自嘲地笑了,她又何曾记起过。
心情好像瞬间好了很多,其实她也不是生洛子棋的气,而是被人这么欺负她心有不甘。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姓什么?”蒋晓初和他闲聊起来。
他似乎愣了一下,说:“姓禹,禹龙。”
蒋晓初笑起来:“这个姓好特别呀。”
禹龙沉默了一会,说:“少奶奶,不如我们回去吧,不要去惹不痛快了。”
蒋晓初不以为然的掏出镜子,仔细看了看妆容,感觉还不错,说:“不,我要过去看看,不然这个女人真当我是吃素的。”
禹龙一点不觉得意外,性子像极了江起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招惹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狮城夜总会最大的包房外,离远就能听到里面的语笑喧阗。
侍应生都措手不及,连通风报信的机会也没有,只能看着她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推开门,声浪震得她脑仁疼,乌烟瘴气,整个包房各种香味,五颜六色的水烟瓶在幽暗的射灯下依旧荧光闪闪。
大约二三十号的人,有些还没有见到她进来,洛子棋更是玩的疯魔,捧着立式话筒唱个没完,调子都跑出天际了也不知道,看上去全情投入。
蒋晓初的出现引得很多人惊慌不已,洛子棋身边的小跟班一直拉他的袖子叫他别唱了,他还用力甩开,闭着眼继续唱。
包房里光线不足,也看不清谁是谁,她也没有心情去看,直接走到点播器那里按了暂停。
顿时,包房里一片哗然。
洛子棋感觉不对,睁开眼时下了一跳,措手不及地丢来话筒跑下来,笑嘻嘻的问:“你怎么来了?”
她没有回答,目光扫射般地寻找那个可可。果然,她就坐在离洛子棋不远的沙发上,一脸的胜利喜悦。
洛子棋立刻就明白了,狠狠的看向可可,走过去低声说:“你叫她来的?”
她好像并不害怕,还当着众人的面前挽住他的胳膊,撒娇的说:“反正她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就告诉她好了。”
他轻轻拨开可可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回手就是一巴掌。
可可一个趔趄,栽在沙发上,捂着脸眼中含泪地说:“你明明就是喜欢我,干嘛不敢告诉她?”
“我喜欢你?”洛子棋甩了甩手,好像用力过猛手疼。
可可哭得梨花带雨:“你不喜欢我干嘛来这里玩总是点我的台?”
“我他妈是看你能喝。”
“我有你孩子了?”可可不顾一切激动得大叫。
小跟班一看事情不妙,站在门口对里面的人摆手,叫他们赶紧出来。
洛子棋“噗呲”乐出声,慢慢的贴过去,脸色立刻阴森恐怖,在她耳边低声说:“如果有这样的麻烦你自己解决掉。”
可可脸色大变,一直捂着脸的手抖忘记放下来,目光呆滞。
蒋晓初也没想到他会动手打人,打的还是个女人。感觉无话可说,转头就走了。
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不好受也不难过,看着那个女人受到惩罚心里也没那么气了,意兴阑珊地走在笔直的马路上。
狮头还在吐着水,远远的就能嗅到潮湿的味道,人来人往,她也无意去欣赏夜景,现在的夜色仿佛对她来说非常陌生。
“喂!你生气了?”
洛子棋气喘吁吁地追过来。
前面的水池的人更多,她干脆停下来,免得被人围观。
他好像岔了气,捂着肋间小跑到她面前,可是脸上还在笑着:“真生气了?”
她沉着脸教训他:“要找你也找个好的?敢到我这来惹是生非,还真是你把她惯的。”
“谁惯她了?我就是出来玩的时候找过她几回。”
“她怀了你的孩子?”
他嬉皮笑脸:“不可能。”
“你有措施?”
他突然正经起来,咬得槟榔角都出来了:“作为我老婆,你这么大大咧咧的问出来好吗?”
蒋晓初也急了:“你敢做我为什么不敢问?”
他抿嘴乐,要过去抱她,结果被她一把推开:“说吧,她怀孕了什么时候过门?”
“过什么门,我又不要她。”
“你睡过人家不要负责吗?”她真的怒了。
洛子棋好像天生就是个痞子,没有什么事会让他放在眼里似的,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还笑的出来,走近她小声说:“我以前的女人多了,还能都娶进门啊。”
他逗她:“是不是很想打我?”
蒋晓初紧紧攥着拳头,努了半天的劲最终还是没有抬起来。
他反倒不高兴似的:“生气就骂出来,给我几拳也行。”
真是跟他纠缠不起,蒋晓初东张西望,只想赶紧叫到计程车。
突然手背一热,洛子棋硬邦邦的手牵起她:“车在那边。”
她甩开他自己走。
他跟在后面,止不住想乐。
就知道没有再外面发作是给足了他面子,回到家里便是狂风骤雨。
蒋晓初连鞋子都没换,跑到厨房拎出一根擀面杖就冲他来了。
他一边躲一边笑:“没完了是不是?”
他越笑她越气,追的更凶了,追不上便砸过去,正好打在洛子棋的头上。
擀面杖滚出去好远,洛子棋也不再莫名其妙的笑了,捂着头坐在客厅里,好像真的很痛的样子以为他会发作,没想到却说:“原谅我这次不行吗?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她也有些担心,可是又放不下脸面去看他伤的怎么样,假装累了坐到跟前,偷瞄了一眼,感觉没什么大事才说话:“活该你疼。”
他拿开手指着被砸的地方:“你看,肿了吧?”
不看不知道,看了以后吓了一跳,又红又肿一大片,他生得白净,显得红肿更加明显。她慌了,这要是回洛家家庭聚会,儿子被打成这样,公婆还不大发雷霆。
“喂!”洛子棋叫她:“你一点都不吃醋吗?”
吃醋?她的脑袋“轰”地一声,感觉像要炸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