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阳接过包好袋子:“不用,我太太送的衣服,让她拿着。”
真是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逛过街了,两个人手挽着手,落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对金童玉女一双璧人。平常夫妻,不过如此。
正赶上周末,商场里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不仅是扶梯,就连电梯里都挤满了人,雷蕾拎着两只口袋站在最里面,尹寒阳则挡在她的身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雷蕾捂嘴偷笑,小声说:“尹董,是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呀?”
他当然没见过,坐电梯的时候他就提议要做专用电梯下来,可是雷蕾非不肯,一定要他感受一下平常人的日常生活,这下可好,每一层都会挤上来几个人,直到超重的铃声响了才算一通到底。可即便是这样,他仍然衣冠楚楚的单手插进口袋,像极了雷蕾抱着行走的模特。
出了电梯,一口大堂更是人山人海,尹寒阳头疼,他来的时候一向都是直奔顶层,还有保安开道,根本不会走正门也不会经过大堂。
正当雷蕾取笑他不食人间烟火的时候,就听到天井上方有人大叫:“小心!”
猛一抬头,一盏偌大的灯箱从天而降,直奔雷蕾头上砸来,尹寒阳一把将她推出去,不甚两个人双双倒地,只听见“轰隆”一声,灯箱歪歪扭扭地趴在大堂正中央,幸好有大叫,路人纷纷躲开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尹寒阳一直护住雷蕾的头,保安赶过来的时候雷蕾都吓傻了。他不停的叫她:“有没有事?伤到哪里没有?”
雷蕾看着那巨大的框架,心中一颤,幸亏尹寒阳推的及时,否则这么大个东西砸在她身上,非死即残。
“雷蕾,雷蕾?”尹寒阳捧着她的脸:“说句话,伤到没有?”
她“啊”了一声。尹寒阳立刻大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雷蕾回过神,拉住他:“寒阳,我没事。”
“真的没事?”
“没事。”
他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太危险了,要不是动作快,雷蕾这下就倒在血泊之中了。他紧紧的抱着她,眼神犀利地望着上方断掉的位置,他不相信巧合……
虚惊一场,回到家中阿柔听说了事情以后,赶忙熬了压惊的补品,雷蕾一看噗呲就笑了:“红枣山药是压惊的吗?”
阿柔苦着脸:“受了惊吓,当然要吃点东西补一补了。”
她比划“嘘”,蚊子般的声音说:“小点声,寒阳听到又该胡思乱想了。”
卧室里的灯大大小小全都亮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果然尹寒阳脸上盖着毛巾,躺在温泉池里。
听到雷蕾进来,先说了一句:“怎么不敲门?”然后摘下毛巾,勉强笑了一下:“进来偷窥吗?”
雷蕾知道他有意开玩笑,下午在商场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她第一次看到尹寒阳惊慌失措的眼神。
她裹着睡衣憨憨的笑:“帮你擦背。”
他转过身子背朝着她,一言不发。雷蕾拿起毛巾放进池子里,洁白的毛巾浮在水面上轻轻的荡着,她没有再拿起来,而是环住他脖子贴在耳畔,柔声道:“别担心,只是意外。”
“以后每天都要跟着我,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听到没有?”
“你太紧张了。”
“工程部给我回复了,断裂是人为的。”抚摸她似白藕的手臂,说:“听话,别再任性到处跑,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她安慰他:“好,跟着你,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你,只要你不嫌烦。”
他回过头,搂住她的后颈,舌尖打开她的唇,交缠不休:“跟到下辈子都不会烦。”
雷蕾忽然热血沸腾,他吻的猛烈,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试图把她拽到池子里来,绸缎的睡衣已经上半身湿透,半透明般的贴在胸前。他想脱去她的睡衣外套,可她又故意逗他,一手推开,湿漉漉的跑了出去。
尹寒阳哪里受得了这个,抓起浴巾一裹,拖鞋都没穿直奔卧房。
灯光暗了,其实出院以后雷蕾在这件事上越来越顽皮,时而挑逗,时而欲拒还迎,为了让尹寒阳没有心理障碍,可以说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你学坏了!”尹寒阳叉着腰说她。
迷离的灯光下,雷蕾一张粉嫩的脸蛋,诱的人想一口咬下去,她还在床上抱着枕头,好像武器一般以防他接近,眼似勾人魂魄的法器,眼波流转,便闪出五光十色,她笑道:“跟你学的呀。”
尹寒阳哭笑不得,她的绸缎外套半垂在肩上,看似性感,却像少女的生涩十分不搭:“你把衣服好好穿上。”
这是她没想到的,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睡觉。”他沾沾自喜地掀开被子躺进去,好像一点不为之所动。
雷蕾不开心,把枕头狠狠的放在他的一旁,扯着被子:“给我。”
他转过头哈哈大笑:“给你什么?”
“被子呀!”她一下脸就红了,使劲踹了他屁股一脚:“讨厌。”
床头灯始终亮着,不知道是晃眼还是山药吃多了,雷蕾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着眼还撅着嘴。
尹寒阳倒是消停,一直背对着她,也不知道睡没睡,反正没有动静。
她又折腾了一会,听尹寒阳鼾声若隐若现,气得把灯都关了,房里漆黑一片。
似乎有笑声,尹寒阳是在忍不住说出来:“就这么想做啊?”
她恼羞成怒,噼里啪啦地坐起来:“你自己睡吧,我去客房。”
眼前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她是从他身上翻过去的,一条腿还没跨过去,就被尹寒阳牢牢抓住,搂在身上说什么也不松手。
“无赖,放开我。”
他在笑,身体都在抖动:“你就不能说点诱人的话吗?”
“我又不是蜘蛛精,干嘛引诱你。”
“上次在轮椅上……”
雷蕾急了,忙不迭地听声辩位,上去捂住他的嘴:“不许说出来。”
他吻她的手心,吻的好痒,一松手,就被他翻身压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