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雷蕾质问。
尹寒阳很快明白:“她可是我老婆。”
洛子棋邪魅的一笑,拨了拨刘海:“我知道,不用提醒,现在晓初和我在一起。”
雷蕾替他开心:“真的?是不是很快喝你们喜酒了?”
“快了。”他说的时候有一丝犹豫。
尹寒阳和他一向有话直说:“洛太太同意了?”
“我娶老婆不用谁同意吧?”
“今天来就是告诉我们你要结婚了?”
洛子棋起身,在他面前踱步,好像有什么话不方便说似的。
雷蕾看出端倪,不再插话,随便问了一句:“喝什么?”
“水。”洛子棋随便一答。
总觉得哪里古怪,可是她说不出来,她先给洛子棋拿了一瓶矿泉水,又把尹寒阳扶上病床,笑着问他:“要不要喝茶?”
尹寒阳调整了下坐姿点点头。
她端着茶具出来,有意给他们留有空间,也许是因为她在场所以洛子棋说话遮遮掩掩。水房没有人,只有清洁阿姨常坐的一把椅子,茶具清洁完她还小坐了一会。等在回到病房的时候,洛子棋已经走了。
她问尹寒阳:“这么快就走了?”
他淡淡一笑,伸手示意让她过去。
雷蕾放下手上的茶具,把手递给他:“怎么了?”
尹寒阳笑而不语,只是轻轻的总拇指划过她的手背,眼中尽是怜惜。
“到底怎么了?”雷蕾着急的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忽然接个电话就走了。”
说的轻描淡写,雷蕾却不相信,禁着鼻子说:“有事不许骗我。”
他语气柔和:“不敢了。”
她嘻嘻的笑:“我去泡茶。”
转身想找自己的杯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哪去了?”
尹寒阳见她满地转圈,不禁笑出声:“找不到就别找了,明天再买一个。”
“不对呀,刚刚还在茶几上放着呢。”
“我怎么没看到。”
雷蕾狐疑的问:“你知道我找什么?”
他呵呵一乐:“你的水杯嘛。”
“就你聪明。”她放弃地说:“算了,不找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跑出来了。”
夜里,她睡在尹寒阳的右边,幸好VIP病房的床比较宽,不然根本挤不下。
“雷蕾?”尹寒阳在黑暗之中叫她。
她还不明所以喜滋滋地转过去,一手搭在他的腰间:“干嘛?”
“你到那张床上去睡。”
借着灯光,她看他的脸,嘟着嘴问:“为什么?”
“有点挤。”他明显说的不自然。
雷蕾想了想,往外挪了一下:“这样不挤了。”
“万一你睡着了会压到我的腿。”
“你什么意思啊?”她终于欠起半个身子:“之前压到了吗?”
“嗯。”
雷蕾立刻闭嘴,翻身下地,不好意思地夹起枕头:“那我过去睡。”
月光下,她纤细的影子拉的很长,渐渐的消失在另外一张病床上,他知道她又没穿鞋:“下次你再光着脚走路,我就提前练习走路。”
雷蕾大惊,这都能看的到。
他也是没办法,如果不用自己来威胁她,怕她还是没记性。
无眠之夜星光璀璨,尹寒阳不是不想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而是只要她靠过来,他便忍不住想去吻她,血气方刚难免会冲动,可他现在的状况……想了想,他有点气馁,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过了几天以后,洛子棋又来了,雷蕾在停车场遇见他,这次不一样,他气色很好,也很开心,一起进电梯的时候还滔滔不绝:“就觉得我和你有缘,看着还亲切,没想到我和寒阳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雷蕾一脸茫然,听不懂他说什么。
见到尹寒阳,他也不顾人家愿不愿意,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尹寒阳似乎和他也有默契,不过表情有点复杂,看不出是惊是喜。
洛子棋抖了抖手上的牛筋文件袋:“出来了,和我想的一样。”
雷蕾莫名其妙的问:“什么东西?”
洛子棋刚要说,尹寒阳抢了先说:“雷蕾,我想有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事,你们两个又瞒着我做了什么事?”她忽然紧张的看着尹寒阳,放下包跑过去,蹲在他的轮椅前轻轻摸着他的腿:“是你的腿又有问题了吗?张叔不是说好好养着就没事了吗?”她一下怔住:“是不是我睡觉的时候压到了,很严重吗?”
尹寒阳拍拍她的手安抚:“不是,你还是看看这个。”
看到洛子棋手上的DNA报告让她无比震惊,手都在抖:“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我姐姐?”
洛子棋坦白:“以前我就怀疑过,所以才问你有没有孪生姐妹。可是你说没有,我也只当做是巧合。前几天我偷偷拿走你的水杯做了DNA鉴定,你们确实是血缘关系。”
雷蕾顿时懵了:“没人告诉我还有个姐姐呀?”
“你还是回去问问岳父和孟姨吧,也许他们那里有答案。”尹寒阳本打算和她一起回家,可是她没同意。
……
青天白日,艳阳高照,雷蕾仍旧觉得浑身发冷,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在洛子棋那里见过的照片就不由得汗毛竖起,孪生她见得多了,可是像她们这么像的,真的很少见。
她打过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于是雷严和孟姨已经在家等她了。打开房门的那一刹,她竟不知道从何提起。
被绑架的那段时间,雷严瞬间老了许多,不过这会看上去还好,精神了很多,毕竟工厂一切顺利,也没有可操心的。孟姨见到她就高兴,询问了一番身体状况,她回答的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在生死游离之际的事说走嘴。
她先说了些轻松的话题,上课的时候学生调皮捣蛋啊,联欢会上唱歌跑调之类的,说的二老仰头大笑。
还是雷严察觉,笑过之后主动问:“今天回来不是简单汇报工作的吧?”
孪生姐姐流落在外,父母却只字未提不闻不问,这对雷蕾绝对是个谜,也许长辈们并不想提及。也许是一根拔不掉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