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誓旦旦:“我答应你,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灯光昏暗,床单洁白,向曦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好好睡一觉,我就在你身边。”
“嗯!”
向曦连衣服都没有脱掉,僵硬的躺在她身旁,被子中间留了高大的空隙。她叫冷,他才往她跟前靠了靠。直到她睡着了,无意翻身抱住他,向曦的心脏好像被鼓槌打过一样,狂跳不止。
春日里的阳光格外温暖,玻璃窗透进来的光绚烂夺目。
床的一端还留有她的温度,向曦轻柔的抚摸床单上的褶皱,就像担心唤醒沉睡的灵魂,她走了,在他没有醒来之前便匆匆离开了。
他很失落,或许昨晚她只是酒醉后的失控才会以身相许。
是的,以身相许,昨晚他已经在梦里,她已经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无休无止的挑逗他的感官,熊熊燃烧把持不住,不可压抑的欲望充斥着大脑中枢神经,难以抵抗,无力招架。
他有些愧疚,趁虚而入。
突然电话响起,打破了现有的静默。
“醒了吗?”
这熟悉的声音,是他日思夜想的,他高兴的打起精神:“这是你的新号码?”
“嗯!昨晚……你要对我负责。”
他感动的差点哭出来:“好!”
“给我点时间好吗?等我和他解决完之后再公开我们的事好不好?”
他想都没想:“听你的。”
爱情就是这样,冲昏头脑,在爱中的人,永远不清醒。
……
课程讲到一半,雷蕾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天气并不冷,她穿了一身纯棉纺的白色长袖连衣裙,荷叶领翻在外面像极了小公主。
下面的学生都在认真默书,只有韦岸偷笑,只差没有粉笔,不然她真想像小时候上课时同学溜号,老师抓起粉笔头,世界冠军似的瞄准,百发百中。
她拨了拨面前的刘海儿,用法语说了一句:“微笑是大地给予的,不想学习可以出去翻土。”
韦岸的同桌是位女同学,她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也用法语说道:“外面的秋千可以和你一起享受生活。”
“你在赶我出去吗?”韦岸问同桌:“学习好了不起啊?”
女同学冷笑一下没有理他。
“雷老师?”他不羁地看着雷蕾:“外面那人等你很久了。”
雷蕾还在用纸巾拧这鼻子,朝窗外望了一眼,不自觉地小声说:“向曦?”
阳光明媚,两只蝴蝶双双缠绕着围在花朵旁边,好像在追逐,又好似打闹。
车里太闷,向曦一直在补习社门外徘徊,几度想要进去又怕打扰她上课,索性在院子里帮她浇花,雷蕾出来时,他手里还提着水壶。
雷蕾瞧他的样子不禁笑了笑:“你要做园丁吗?”
他有点羞怯,笨笨的说:“等你下课。”
她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分钟。”
“你想吃什么?”
雷蕾愣住,她发现向曦越来越粘人。想了想才说:“等下我去探班!”
“去片场看陶林?”
她点点头,眼神忽闪,说不出的不安。雷蕾一向觉得自己第六感极强,自从向曦醒了以后,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态度明确,可是不会让她感到压力或者不安,现在,多多少少有点别扭。
果不其然,他说:“好,我陪你。”
既然推脱不掉,只能和他一起去了片场,总是要告诉陶林向曦醒过来了,当面给她个惊喜也好。
这一路都是向曦在说话,滔滔不绝,看上去十分开心。
此刻,她感到局促,真希望尹寒阳赶快出现。
电影杀青宴,到处都是粉丝和媒体,雷蕾有了教训,看到媒体在小心谨慎起来,她叫向曦把车子停在酒店后身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才给陶林打电话。
片刻功夫就瞧见陶林身着宽松T恤牛仔裤,偷偷摸摸的从酒店后门跑出来,看到向曦的车子,欢脱的像只小白兔朝这边跑来。
雷蕾先下车,向曦紧跟着下来。
惊喜来的太突然,陶林不由得腼腆起来,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勾勾的看了他半天才微微动起唇角:“你还好吗?”
“挺好。”向曦语气有点冷:“谢谢你之前照顾我!”
陶林撇着嘴,好像很委屈似的,猝不及防的扑到他怀里:“你知道是我愿意的!”
他推开她:“我会多付一部分钱给你,谢谢你配合。”
她怔怔的看着他。忽然一阵风吹过,发丝挂在她的脸上:“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如果我让你误会了,向你道歉。”
“不用了。”她有一丝苦笑:“是我自作多情了,不好意思。”
“你放心,我会尽量补偿你。”
她努着嘴,沉默了半天,忽然笑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挽住旁边的雷蕾:“看到没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他多给我钱,我们去吃好吃的。”
雷蕾心酸,暗骂自己又做错事,本来想给陶林制造惊喜,没想到向曦这么绝情,明知道眼前这个姑娘喜欢他,说话竟如此冷漠无情。
“好,我选地方你买单。”雷蕾假装嬉笑着说。
陶林看着向曦,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老板,谢谢关照。”
可能向曦也觉得尴尬:“你们聊,我先上车。”
他泰然自若的上了车,陶林有点失落,甚至眼圈泛红。
雷蕾上前抱住她,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带他来的。”
陶林若无其事似的:“没关系,是我自不量力高攀他了。”
她们说了没几句,经纪人来了,张嘴就叫:“祖宗,你怎么跑这来了,好几个大老板都等你呢。”
陶林叹气:“我又不是女主角,等我干嘛?”
“女二号也跟重要啊!”经纪人突然看到雷蕾,兴高采烈:“这不是尹太太吗?您什么时候来的。”
雷蕾气场十足:“我家林林还需要应酬那些老板吗?”
这话一听就是极好的闺蜜之间的称呼,经纪人咋舌:“不用,不用,当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