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再次陷入沉寂……
“我出去抽根烟。”尹寒阳拎起外套走了出去。
大理的夜微微吹起凉风,尹寒阳靠在躺椅上前后摇晃,烟火忽明忽暗,很快便燃尽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么晚还出来?”
老板大腹便便的朝他走来,坐在另一只躺椅上,递给他一罐啤酒,目光深沉,一点不像那会主持时神采飞扬。
他接过啤酒,问:“你也不睡?”
老板喝的有点多,脸色泛红,叹着气:“一个人睡不着。”他看向他:“你是睡不着啊,还是让老婆赶出来了?”
他只笑不答。
老板接着问:“你们是夫妻吗?”
他怔了一下,很快说:“当然是。”
“我怎么总觉得,你老婆躲着你呀?”
“她不习惯这么多人。”
老板大口的喝酒又说:“小伙子,我看的出来你是大富大贵之人,好好对你老婆,别像我一样。”
酒精真心是个好东西,素不相识的人都可以敞开心扉大聊特聊。
老板已然微醺,话比较多:“我老婆离开我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尹寒阳从来不问他人的事,说到夫妻的事他竟有些好奇,问:“为什么离开你?”
“两年前她做了一次大手术,卵巢和子、工全部都切除了,她觉得自己不像个女人,然后就离开我了。”
尹寒阳看着他。
他接着说:“女人啊,总认为我们男人有欲望,其实在爱情里面,那种欲望是最渺小的,哪怕是柏拉图式的爱,只要她回来我就能和她相伴到老。”
风吹过花丛沙沙的响,老板之后再说什么他完全没有在听。直到老板真的醉了咣咣当当的走了,他才起身往回走。
刚要敲门,雷蕾就把门打开了,四目相对,久久没有说话。
他绕过她,说:“睡觉吧,明天还要取报告。”
这一夜,他们挨的很近,可他再没有碰她。
报告呈现出没有血缘关系,雷蕾高兴的哭出来,抱着他好久不撒手,他也假装很开心的样子,一直亲吻她的额头。
雷蕾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外公外婆,他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是外婆更难过,偷偷的跟外公说:“雷蕾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呢?”
外公安慰她:“二十几年都不出现,就当没有这个人吧,只要雷蕾他们两个好好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回到贺家,雷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我们哪天走?”
尹寒阳洗完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水珠,雷蕾上前用另一条浴巾帮他擦。
他接过来故意避开她坐到床上,说:“签证下来就走,用不了几天。”
雷蕾讪讪的“哦”了一声,继续收拾东西。
趁尹寒阳不注意,她扑上来亲了他嘴唇一下,然后笑嘻嘻的说:“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饿了。”
“我去给你做蛋糕,香蕉味的怎么样?”
“你会做蛋糕?”
雷蕾拍拍胸脯:“我是同心工厂的少东家,我能不会做?”
尹寒阳苦笑着摇摇头:“我都忘了,你是大股东。”
“等着!”雷蕾像只欢脱的小白兔一样蹦蹦跳跳的下了楼,他好久没有看到她这么无拘无束开心的样子了。
除了蛋糕,雷蕾还做了可口的饭菜,像个家庭主妇一样做了满满一桌子。
他们吃完饭雷蕾便吵着要上楼。他有点不情愿,四处找借口似的,雷蕾生气:“尹寒阳,你在报复我是吗?”
他假装听不懂:“什么?”
“昨晚你吻我我是把你推开了,那也是因为摆了个大乌龙嘛,又不是我发自内心的。”
一步错步步错,他忘记了,他可以不碰她,可她会怎么想。
只能硬着头皮跟她上了楼,还心慌的打趣:“你就这么急吗?”
拼命让自己看起来一切正常,免得她再起疑心。
“我是要补偿你。”
刚关上房门雷蕾踮起脚够着他的唇吻上去。
尹寒阳还是头一次被她吻的这样不安,甚至恐慌。
这次是她带着他滑向床边,然后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尹寒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故作淡定的笑着。
雪白的肌肤就在眼前,雷蕾脱掉外面的睡袍只剩里面一条蕾丝衬裙,凹凸有致,看得他血脉喷张。
她觉得奇怪,不满的问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枕着一支胳膊:“以前我怎样?”
雷蕾气呼呼的做在床角:“不愿意就算了,好像我多主动似的。”
她起身刚要走,尹寒阳一把将她拖到床上,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心像被千刀万剐一样,血淋淋的,面对雷蕾乌黑明亮的大眼睛,这一刻他不能退缩,不然,他会永远失去她,哪怕天打雷劈,五雷轰顶,这个罪孽他来承受。唯一不能承受的,就是她伤心欲绝的离开,他承认自己很自私,那有怎样,他只要她。
他们走了之后,没有人再去打扰他们,去他的世俗,去他的伦常,他只要雷蕾。
“哎呀!”雷蕾皱着眉头哈着气。
他问:“怎么了?压疼你了?”
雷蕾摇摇头,一手把他推下去跑进洗手间。
放下马桶盖子坐在上面,愣愣的出神。门外的剪影始终保持一个姿势,过了一会,尹寒阳敲门叫她:“雷蕾,没事吧?”
她鼓着腮帮长吐一口气,然后拿出一片卫生巾,整理好了才出去。
他紧张的问:“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有点难为情:“生理期到了。”
尹寒阳终于松下一口气,冷汗都出来了,瘫坐在床上。
雷蕾意兴阑珊地捂着肚子上了床,念念有词:“我想喝热牛奶。”
他十分乐意效劳,正好出去喘口气,说:“好,马上。”
刚把牛奶端上来,屋子都没让他进雷蕾又让他去拿蛋糕,还特意嘱咐他是烤箱里的两块。
他在厨房找烤箱就找了好半天,结果发现在暗格里,估计平时也是没人用才会放的这么隐秘。
等他一切都弄完了,雷蕾又刁难:“牛奶加热有点膻,不想喝了。”塞进他手里,说:“你喝了吧,倒掉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