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战把准备好的文件一一发给他们。
看完之后那位张总横眉立目,十分不满的将文案摔在桌上:“你要收购我们每一家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年轻人,你吃的下吗?”
“近几年我分拆也重组了几家上市公司,不介意多几家!”
他眉眼狂傲,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来回抚摸着雷蕾的手背。
另一位刘老板也横眉冷对:“你这是仗势欺人,天申有这个实力怎么了,我们六家企业联合起来还怕你个毛头小子?”
尹寒阳不怒反笑:“联合?我先分拆三家,你们觉得谁先合适?”
杨顶天见风使舵第一个认怂,连忙讨好:“尹总,雷蕾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看……”
“杨厂长,听说你也是做食品加工,以你和雷家的交情我不会要你百分之五十一。”
杨厂长刚要松口气,尹寒阳又说:“雷蕾从国外刚回来,还没想好送她什么礼物,正好,把你家工厂送给她,多给你高出市价的百分之二十。”
一听这话,杨顶天当即翻脸拍案而起:“卖给你我全家喝西北风啊?你这是恶意垄断,别欺人太甚。”
雷蕾被震得手上一抖,尹寒阳轻轻拍了两下。
“你可以不签,但我保证到最后你一分钱都没有。”
他轻言细语的说着,却狼顾虎视的凝视杨顶天,叫人不寒而栗。
尹寒阳在商界的狠辣手段可是无人不知的。把他的女人带到这种场合灌醉,那人势必没有好下场了,杨顶天意气颓丧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虑。”
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任谁都不敢再出声了,甚至已经有人拿出笔来签字,最后,几个男人灰头土脸地离开,杨顶天更是签完字将笔摔在桌上,拂袖而去。
……
包房里只剩下尹寒阳和雷蕾,他把她扶到怀里,拨开刘海:“别装了!”
其实尹寒阳只是猜测,以他对雷蕾的了解,这些白酒不可能让她醉的不省人事,而且他一直握着她的手,哪怕有一点微妙变化都能察觉到。
雷蕾慢慢起身,一张娇嫩的小脸有点微红,眼波流动尴尬地咧嘴一笑。
本来趴在桌上时确实有点头晕,只想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免得走出去的时候里倒歪斜在他面前出丑。可听到最后知道误会他了更不好意思起来。
尹寒阳指着她面前的一摞文件:“给你的。”
她狐疑地拿起其中一本翻了两页,渐渐眉眼舒展,惊奇地问:“都是我的名字?”
雷蕾擦亮眼睛认真翻看,全部都是那几个经销商签署的文件,还有未来五年同心工厂的发展策略,以及与国外多家华资企业联合推广中华传统糕点的企划案,而占股比例最多的竟然是她。
尹寒阳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两眼微合成缝:“我找人调查了一下同心食品的财务状况,不算天申半年前的围追堵截,近三年都处于亏损状态,怎么能把生意做成这样?”
听到他把围追堵截说的如此坦然,雷蕾不由得的白了他一眼。
他视若无睹接着说:“我找了专业团队做规划,你可以随时联系他们,以你的智商管理工厂,我担心天申的注资会打水漂。”
“尹寒阳,你说话要不要这么毒啊?我什么智商?”
她亮出酒后熊胆大声嚷嚷。
“能走吗?”
尹寒阳根本不理会,扬着一侧单眉问她。
他像个商人,不,他就是商人。
她耍赖的一手扶着头:“我喝多了。”
身子一下腾空,尹寒阳将她打横抱起来,刚要挪步突然眉头紧蹙,左腿膝盖使劲挺直半天没有动弹。
“放我下来!”
雷蕾觉察异样,挣扎着要下来,尹寒阳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抬腿走了出去。
高战把车里预热后赶来叫他,见尹寒阳面部肌肉紧张,看了一眼他的腿:“尹总?”
尹寒阳没理会,错过身时只说:“全面收购杨顶天的生意。”
高战紧跟其后应了句:“是。”
雷蕾环抱他的脖子,把头埋在怀里,一种再熟悉不过的清香,发烧的那两个晚上,那个暖意盎然近在咫尺的就是这个味道。
夜幕昏沉不见一颗星子,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白天还是阳光普照,夜里就稀稀拉拉的掉起雨点。
坐在车里,尹寒阳的左腿伸的老直,手还捏着膝盖。她醉眼迷离的问:“是腿疼吗?”伸手要去摸结果被挡了回来。
“没事。”
尹寒阳并没看她,自顾自的望着车窗上拍打下来的雨滴划出一条条虚线。
喝完白酒最怕见风,到别墅门口下车时,雷蕾被冷暖风交替吹过,只觉得天旋地转更是一步也走不了。佣人看到他们回来静而有序地站在两旁恭候。
他把雷蕾从车里抱回卧室,雷蕾两只手软绵绵的噼里啪啦乱打一气,嘴里还嘟嘟囔囔。身子像面条似的坐不住。
睡衣好不容易换好,她又东倒西歪的跑进卫生间狂吐,尹寒阳急忙跟进去抚她的背,雷蕾吐了半天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几个女佣站在身后也搭不上手,尹寒阳打发她们回去休息。
几个人出了房间就窃窃私语:“吐成这样尹先生还一直陪着,老爷子喝多吐那一回他都离的远远的。”
另一个说:“可不是,你看两个人总是闹别扭,尹先生对太太好着呢。”
“是啊,之前还让阿柔带着几个人去给太太买了好多衣服送到公寓去,满满两衣柜。”
尹寒阳吩咐阿柔去沏杯蜂蜜水来,阿柔出来见她们还在聊天,紧忙摆手让她们散了。
尹寒阳忙活半天才把她弄上床,看她不再动来动去了才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出来时雷蕾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他扶起雷蕾想要喂她喝些蜂蜜水,可她摇头晃脑推来推去就是不肯喝,无奈之下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口,对上她的樱桃小口喂下去……
软软的真甜,雷蕾双臂环住他用力的吸允,一直将他拖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