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话,白子茵只能呵呵两声。
“你高兴就好。”
都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面子,她不揭穿。
洛小荷默了默,霍地扑过去,在她面颊上狠狠捏了一把。
“说实话,我挺不高兴的,每次你露出这样的表情,总有种鄙视我智商的错觉。”
白子茵微笑:“你都说是错觉了,何必当真。”
虽然这个错觉,是真实的,而不是虚幻的。
洛小荷借着手感,又捏了一把她的脸,才心满意足把手收回去:“奇怪了,是不是怀孕过后,女人的皮肤都会特别好?”
她有些羡慕,“白里透红,白白嫩嫩的,手感真好。”
白子茵唇角轻扯,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这等你怀孕时候,就明白了。”
洛小荷狐疑看着她:“我总觉得你这话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老实交代,另外一层含义是什么?”
给点面子就下去吧,还非得凑过来。
白子茵无奈挑眉,将答案抛了出去:“你缺男人了。”
“啊?”洛小荷眼角斜过来,带着一丝愣神。
“听说阴阳结合,方能圆满,多被滋润,不就肤色好了。”白子茵见她呆萌,揶揄道。
洛小荷反应过来,一张脸霍地红透,剜她一眼:“好你个莫凝雪,都学坏了,满嘴跑黄腔!”
顿了顿,“你这么一面,段晟司知道吗?”
“这么闺房的事情,我怎么会告诉你。”白子茵面无表情将话题岔开,“跟我仔细说说你们昨天的事情吧。”
“没什么好说的,那些混混都被警方带走了,但小喽喽知道什么,全都是拿钱办事,何况还是听人指挥。有用的人,是那金泉。”洛小荷捏了捏掌心,眼中带了些不高兴,“但他跑了。”
唯一有用的人,跑了。
白子茵眼眸闪了闪:“段晟司不是去救你们了吗?在他眼皮底下,居然还能跑人?”
“如果不是你男人本事不够,那就是那姓金的太狡猾了。”洛小荷说道。
“肯定是姓金的太狡猾了。”白子茵毫不犹豫就倾向自己老公,“毕竟昨天我们实施计划的时候,也查过他,并没有发现问题。”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洛小荷神色一顿,咬了咬下唇:“是我疏忽了。”
洛家就是情报起家的,她居然连一个小混混的底子都查不出来,她有责任。
“昨天受罪,就当是交了学费吧。”
白子茵见她自责,拍了拍她的手:“别多想,那姓金的能有本事逃出柳扶风和段晟司的五指山,说明不是寻常混混。有些人隐藏了自己的信息,你只是简单调查,查不到更深的东西,也是正常。”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洛小荷说道,“昨天我可是被暴打了一顿。”
提到这个,她就咬牙切齿,“鼻青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身上也挨了不少的淤青,今天穿着礼服去宴会,没少折腾才能掩饰住囧样,差点就出丑了。”
“猪头?”白子茵知道洛小荷跟柳扶风受了罪,却不知道受了怎样程度的伤,听得这话,目光落在她身上,伸手过去查看她的皮肤。
“不用看了,也没有多重。”洛小荷眼神有些躲闪,“主要是打脸。”
……打脸?
白子茵眼睛眨了一下,隐约间,察觉自己仿佛发现了什么线索。
洛小荷没注意到她的神情,整个人又囧又气,恨不得当场扒条缝钻进去。
“没错,是打脸,专门打脸。”
“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身上倒是没多少伤。”
说到这里,洛小荷差点没把鼻子气歪。
“你说什么人这是,一帮大老爷们,对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居然不起歹念,反而对我这张脸痛下杀手!我就从来没见过这么一群钢铁直男!”
“打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还打女人的脸!”
“不知道女人这张脸有多么重要吗?简直就是命啊!”
洛小荷恨得不行。
“这种歹毒的事情,毁女人容的事情,通常都只有女人才能干得出来,你说那帮混混,他们到底图什么?”
“难不成是心理扭曲,见不得我好看,一定要把我拉下神坛,跟他们一样丑?”
白子茵嘴角抽搐。
这都什么歪理,明明是吐槽别人,怎么忽然就自恋起来了。
不过,“你确定你不是说了什么刺激他们的话?”
“肯定说了。”洛小荷也不否认,“换做谁遇到那种情况,被小伙伴捅了刀子,还绑架,能高兴得起来?我自然是能骂则骂,不让自己受委屈了。”
白子茵:“……所以这些罪,原来是你嘴贱招来的,原本可以不用挨打?”
“这倒没有。”洛小荷语气有些虚,顿了顿,笃定开口,“我虽然骂了人,但我能保证,绝对还不到让那群混混丧心病狂到疯狂抽我脸的程度。”
“你不是他们,怎么有判断标准?”
“正常人的逻辑啊,我好歹是个千金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的,又长得那么好看,被骂几句怎么了?男人对于好看的女人,都挺包容的,更别说,我也没骂的太过分。”洛小荷辩解。
白子茵呵呵。
她可不信洛小荷那张嘴,在气急败坏的程度下,能有怎样的冷静。
洛小荷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她的表情,说道:“他们一开始抓了我和柳扶风,还算客气的,好像是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态度就变了,开始对我们拳脚相向。”
这又是一条线索。
白子茵神情一紧:“你说他们接了电话?谁的?”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有幕后主使的,而且还跟我有仇。”她悄悄看了白子茵一眼,“所以我觉得金老大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恩怨。”
“是哪个女人看我不惯,才对我动手。”
这样的逻辑非常正点,白子茵点点头:“或许还真就是女人看你不惯,或者是你的情敌。”
这种假设很合乎逻辑。
“但是凝雪,柳扶风也挨打了。”洛小荷神情有些复杂,“那些人打他,也没手下留情。”
白子茵问道:“是怎样一个手下留情法?”
“也还是只打脸。”洛小荷说道,眸色复杂,“不过他的伤比我的要重。”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原理?”
“不是,柳扶风替我挨了不少拳头。”洛小荷软下来,“这才是我舍不得他的最主要原因。”
她面露几许怀念动容,“在我最危险需要的时候,他来了,在我受到袭击的时候,他替我扛着。”
“这样的男人,骨感而丰满,一生中也遇不到几个,值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