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如果离婚,反而是我能够分走大部分的钱财。”
白子茵看着她道,“你说,谁会亏?”
已经将段晟司的一切归于自己的方博雅面色微微一白,咬了咬牙齿,说道,“不亏,段晟司才是真正核心,有他在,就算一分钱没有,我也是坐拥金山银山。”
“所以,你接近段晟司,重新回到段晟司身边,是为了他的价值?”白子茵噙笑问道。
心里头对段晟司的青青草原又添加了几分认识。
确实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方博雅婊归婊,但人家奈不住段晟司喜欢。
“不,你说错了,我看上的不是他的钱财,而是他的人。”方博雅说道,“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他,由头到尾,都是他,所以才会把他的一切东西都当做自己的。”
“随你自我YY。”白子茵有些烦躁,并不愿意跟她辩驳,不高兴说道,“我要工作了,你还不走,我就真叫保安了。”
午休时间,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混进来。
方博雅瞪着白子茵,刚想发作,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又缓和了下去。
“你应该还不知道段晟司跟我之间为什么会和好吧?”
白子茵拿着鼠标的手一顿,没有说话,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虽然明白方博雅有恶意,但是耐不住她就是想知道。
方博雅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邪魅一笑。
“其实我跟段晟司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儿,所谓的背叛,所谓绿帽子,都是误会。”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愿意重提,但如今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
她顿了顿,说道,“段晟司曾经有过尿毒症,需要换肾才能救活,而我就是为了给他换肾,才出的国。这些年怕他难过愧疚,一直流浪外头,没有说出真相。”
她偏头看她,眼中有着嘲弄和邪恶,“这些年我背了很多骂名,只是我一直在养身体,没能说出来。”
“直到彻底复原了,我才过来找段晟司,只是没想到啊,他居然结婚了。”
“真是一个很不愉快的的结局。”
“所以从一见面开始,我就不喜欢你。。”
“你抢走了我苦心经营的果实,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你说我为什么不恨你?”
茵白子茵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回神,她震惊看着方博雅,“你说你是段晟司的恩人?”
“没错,当年,很多人都说我背叛了段晟司,其实没有,那份合同,那份机密文件,是别人诬陷我的。只是我那时候身体残缺,不想耽搁他,所以才默认了,我总想着,他恨我忘记我,就不至于痛苦内疚。”
“那你现在?”白子茵看着她,有些郁结。
“我现在不想让了,当圣母救世主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真的做不到舍己为人,付出了,总得有报酬不是?”
方博雅笑了笑,“何况段晟司欠我一段感情,一条命,凭什么白白便宜了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什么叫白白便宜了她?
白子茵捏着掌心,轻轻吐口气,“请你注意措辞,我没有占你什么便宜,我没有当过段晟司的恩人,也没有冒领你的功劳,更没有趁虚而入,你没有立场责怪我。”
“你跟段晟司怎样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无关,我嫁给段晟司时候,是在你离开他的三年后,三年时间,有很多东西都可以埋葬了。”
白子茵坚决不背锅,“所以方博雅你最好搞清楚,我不欠你什么,你找麻烦,也找不到我身上来,要是胡搅蛮缠,我可以跟你拼。”
“是吗?埋葬?”方博雅哼了一声,“那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没有我当初的贡献,段晟司怎么可能存活到现在,你应该对我感恩!”
“所以,就应该把人让给你对吗?”白子茵嗤了一声,“还是那句话,冤有头债有主,要找找段晟司去,跟我无关。”
“段晟司若是认可你,我没有意见,但是他不认可,我也不会离开。”
道德绑架?她不吃这一套。
跟厉鬼讲道德底线,抱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想进行三个人的感情?”方博雅挑眉,“你不介意?”
废话,哪个女人能做到这种事情不介意的!
“看段晟司怎么说。”白子茵面无表情说道,“有什么事情,让段晟司亲自来跟我讲,说句实话,你在我面前,还真算不上什么。”
方博雅被她气得够呛,看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咬了咬牙齿。
“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段晟司亲自过来,就没有你那么好的事情了。”
她冷笑,“你会哭的。”
白子茵不置可否:“我等着。”
“段晟司欠我太多。”方博雅轻叹一声,“之前我只是不想拿出这把柄,但现在看来,为想要挽回他,只能将误会解开了。”
说着瞥她一眼,“但愿那时候,你还能不介意。”
白子茵看着办公室大门:“滚。”
介意又怎样,不介意又怎样,该来的迟早会来,挡也挡不住。
一个女人,如果真心想跟男人在一起,会不解开误会?
有必然的事情,没办法阻止,只能顺其自然。
只是她心里头不确定,方博雅今天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还是在欺骗她?
让她自乱分寸?
心里头不确定,目光落在邮箱窗口,心头又塞了。
想了想,忍不住拨打段晟司的电话。
那头嘟了一下,倒是接了,传来大秘王可的声音:“夫人?”
“段晟司呢?”白子茵问道。
“总裁在开会。”王可说道,“等他出来了,我再把电话给总裁?”
白子茵想了想,点头:“给他吧,我确实也有点事情要找他。”
有些事情,问别人不如问当事人。
王可应了一声,说是手头有事情要忙,就挂了。
白子茵拿着手机,整个人心绪不宁,再没心思工作。
发呆了几个小时,没还是没接到段晟司的电话,她没忍住,又打了一个过去。
没接。
白子茵心头咯噔一下。
是没接,而不是王可接。
如果是在会议中不方便接电话,那应该还是王可接电话。
没接,就是不愿意接听。
手机还是在身边的。
总结来说,就是段晟司不愿意接她的电话。
他知道她在找他,避而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