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荷可不给她拒绝余地,诚恳握着她的手。
“子茵,我现在孤苦无依,也就只有你可以支援了,你一定要帮我啊!”
白子茵暗叹一声。
好友都这样了,她还能怎么着?
压力山大?
顶着压力继续走呗!
白子茵沉吟少许,斟酌开口:“我不是神,不能保证什么,我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我尽量。”
“这就够了,你愿意尽力,我就心满意足了。”洛小荷重新展露笑颜,“毕竟在我看来,没有你白子茵搞不定的事情。”
白子茵:“……”
不要给她戴高帽,她不吃这一套。
百分百的保证,她给不了。
默了默,道:“等我身体好了些儿,你给我跟伯母约个时间见面吧。”
都说母亲最心疼女儿,而据她印象,洛母尽管有些刻薄,对自家女儿那是没话说的。
“没问题。”洛小荷爽快应下。
见白子茵已经开始上心,她心里欢喜,正待说些煽情话,包里的手机响了。
洛小荷对她笑了笑,掏出包里手机。
低头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笑容顿时卡在脸上。
“妈。”
“半个小时内,我要见到你人影!”
洛小荷没有关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白子茵也听得到。
洛母的声音一如既往强势,带着女性惯有的坚韧,丝毫不给反驳机会。
“如果再放鸽子,你知道后果。”
说完也不管洛小荷什么反应,径直挂断了电话。
洛小荷苦哈哈看着手中手机,长长叹气:“又是约会,想想就头疼。”
掀起眼皮偷偷打量白子茵,见她面色古怪,犹豫着试探开口:“要不子茵,我就说我在你这里,推掉这个约会?”
“跟孟东流的约会?”白子茵问道。
洛小荷点点头,一脸期冀。
“你可以试试。”白子茵没有反驳,而是跃跃欲试给出一个答案。
她松口了,洛小荷却没有多少开心,坐回原地,吐口气。
“算了,说了也没用,她肯定不同意的。”
当然不同意,从刚才那电话就能听得出来,洛母已经给洛小荷下了最后通牒。
“你要是不死心,可以试试。”白子茵轻笑,“凡事总有例外,说不定死马当成活马医,会有意外惊喜呢?”
对于这建议,洛小荷想都不想就否决了。
“在我妈面前,没有任何意外。”
说着睨了白子茵一眼,“她跟你一样,都是说一不二的主,难改主意的很。”
她自己竟是这样的人?
白子茵抿唇,开始反省。
“不跟你说了,我要赶过去约会,如果晚上我没给你打电话,记得给我收尸。”洛小荷站起身,凄凄惨惨说道。
白子茵被她即将就义的表情逗乐:“你不是说孟东流是个挺好相处的人吗?怎么跟这样的大帅哥约会,你却不开心了?”
洛小荷低叹:“我倒是想开心,我妈不允许,她非得要把我们撮合在一起。你知道的,柳扶风就是个醋坛子,要是知道我跟孟东流约会,估计又得生一段时间的气。”
白子茵哑然,“我以前并没有发现柳扶风也会这样闹情绪。”
“他一直都会闹,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的。”洛小荷说道,神情十分幽怨,“我有种预感,如果我还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孟东流,我的情郎就消失了。”
“放心,这种预感不会实现的。”白子茵拍着她肩膀,宽慰道,“我会帮你。”
“你在我身边,我一直很安心。”洛小荷点头,而后想到什么,郑重对她说道,“子茵,借尸还魂这种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反正莫凝雪把身体交给你了,段晟司也承认了你的存在,那么以后,你就不再是白子茵,而是莫凝雪。”
“有句话说,想要骗到别人,就先得骗过自己。”
“你就是莫凝雪,莫凝雪就是你,别在别人面前露出马脚,你们是彻彻底底的同一个人!”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白子茵深以为然。
这种科幻的事情,可以实现某些人长生不死的幻想,以前会死,所以她不太在意,如今决定以莫凝雪的身份活下去,她断然不能让自己成为谁的小白鼠。
“从今以后,没有白子茵了,只有莫凝雪。”
说着看向洛小荷,“你也得注意,以后得叫我凝雪了。”
改变,需要从身边人做起。
不然马脚迟早会露出来。
洛小荷点头,俏皮一笑:“好的,凝雪。”
要赶着回去,洛小荷便不再贫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着,往外走去。
“等等,小荷。”白子茵想到一事,心头不安,唤住洛小荷。
洛小荷停住步子,“你还有什么事情?”
“白子芸知道我的身份。”白子茵有些担心,“那天我跟段晟司摊牌时候,被她听到了。”
得知自己就是地狱来的厉鬼要报仇时候,那白子芸还吓得晕死过去。
她和白子芸是天生的对头,这种事情让白子芸知道,对她没有好处。
可悲的是,她当初情绪冲昏头脑,都忘记把白子芸摁死了。
洛小荷是自己人,会替她保密,白子芸可不会。
相反,白子芸可想弄死她了,如果有机会,白子茵相信,她就是不择手段也会弄死自己。
不过提到这顾虑,洛小荷却不担心:“没关系,她已经死了。”
“死了?”白子茵惊愕,“判刑之后,马上处决?”
这也太迅速了,叫她心里不免产生些许不安。
“没有处决,她自己出的意外。”洛小荷不喜欢白子芸,因此提到这个人时候,面上不掩厌恶,“她手脚筋骨都断了,眼睛也瞎了,精神受到刺激,更是疯了。在前天晚上,判决书刚下来,她就没了声息。”
白子茵不解:“不是手脚筋骨都断了吗,她又看不见,怎么自杀?”
“不是自杀,是不知道怎么弄到一把刀子,她又看不见,故而不小心划破了大动脉,发现时候血都冷了。”
白子茵还想说什么,洛小荷已经摆摆手:“我要回去了,详细情况你问段晟司,他知道的比我多。”
洛小荷要赶去约会,白子茵自然不好挽留,只得目送人离开。
只是视线停留在洛小荷背影上,心头却恍然压上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一个疯子,手脚关节被敲碎,眼睛又瞎,是怎么玩刀子,割到自己大动脉的?
这死因,完全无法给人说服的理由。
洛小荷让她去问段晟司,难道段晟司知道这件事情的因果?
甚至于,白子芸是被段晟司杀的?
害怕白子芸虽然被判了死刑,却有意外迟迟不死,平白给她堵心,所以一劳永逸?
这个想法不是不可能有,但她总感觉段晟司不会这么做。
如果不是段晟司,白子芸又怎么会发生意外?
已经被判死刑的女人,还疯了,有什么值得人去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