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已经吃了，要是她走后，再来个女人捡个现成的便宜，说跟段晟司缠绵的人另有其人，她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反正已经吃亏，那么利益，肯定是要到手的。
总不能白睡了她。
这么想着，帮助段晟司把衣服穿好，扶他在沙发上休息。
段晟司醒过来时候，包厢里靡靡的味道让他眉头一皱，隐隐约约想起之前的事情，眼里掠过一丝迷茫。
是他的幻觉么？在昏睡之前，他似乎跟莫凝雪缠绵了一番？
捂着发疼的头部，却在下一瞬，看到坐在一侧的白衣女人。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撒在她的白衣上，衬得越发人美如画，白衣胜雪。
让他心神一恍。
而后反应过来，目光沉沉。
“你怎么在这里？”
环顾四周，“莫斯利呢？”
“不知道。”白子茵耸耸肩，手指一点，将一段视频丢给段晟司。
段晟司不傻，一看到视频，顿时明白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一张脸黑得出墨。
“竟敢算计我。”
他声音沉沉，带着一丝深冬的寒冷，能将人给冰冻住。
“高明慧，莫斯利，好，很好！”
纵然是兄弟的妹妹，他对她诸多隐忍，但今天一事，真的没办法隐忍。
他狠狠皱起眉，目光瞥到一侧淡然自若的女人，想了想，问道。
“之前跟我一起做的人，是你？”
这话有些难以启齿，他耳朵不自在红了起来，面色却是半点不变。
白子茵没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只当他不高兴，哂然一笑。
“不是我，还能是高明慧？”
“抱歉，你还没给我签了离婚协议书，在我还是你老婆的时候，我见不得你的身体被别人糟蹋。”
被人糟蹋……
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让段晟司嘴角不由一抽。
但也缓了口气。
他虽然不爱白子茵，但跟高明慧，更是不可能。
现在被高明慧算计，他还想着去讨个公道回来，要是不慎跟高明慧发生了什么关系，别说公道了，高明轩和高老爷子那里，就是逼着他，也会让他跟莫凝雪离婚，娶了高明慧。
高家是要脸面的人家，段家也是。
段晟司缓了口气，目光落在白子茵身上，倏忽想起一个重点，“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夜总会这种地方，按理来说，应该是好女人的禁地。
像莫凝雪这种大家闺秀，家教严格，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白子茵早料到他会这么问，也有所防备，耸耸肩，“那就问问高明慧都做什么了。”
段晟司只是不屑于插手女人间的事情，对于某些事情并不是完全不知情。
“你跟踪高明慧？”
明慧前面加了姓氏，整个人便疏离了许多。
白子茵心思细腻，一下子就发现了端倪，颔首：“她因为喜欢你，没少折腾我，今天我看她又鬼鬼祟祟出门，觉得不对劲就跟了过来。”
这男人真是可爱，刚好她还没找到自己呆在这里的理由，他就帮她找了借口。
没错，她就是跟踪高明慧过来的。
她就是看高明慧不顺眼！
怎么着，咬她啊！
段晟司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看她的眼神变了些许：“你跟以前，变了许多。”
“自然是要变的。”白子茵指着自己的眼睛，“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没有靠山，要是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自己，那就只有被人鱼肉的份儿。”
她这话说得深沉，一语双关。
既指了高明慧差点弄瞎莫凝雪的事情，也说了段晟司在床第上给她难堪的一幕。
段晟司知道她在骂自己，但也没办法，毕竟自己理亏。
莫凝雪以前都是温柔纤秀的模样，几乎从不发脾气，也很会替人着想，就算别人得罪了她，她也会帮人说话，很让人喜欢。
所以她那次暴走之后，他暗地里没少调查。
而后发现，白子茵跟宋建，确实没有多少关系。
甚至说来，白子茵是讨厌宋建的。
虽然不明缘由，但这一点足以证明，他冤枉了她。
段晟司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自己做错了事情，没理由让女人承担，自然没有理由找白子茵麻烦。
“上次的事情。”段晟司沉默了少许，“是我过了。”
没有对不起，像段晟司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跟人说对不起。
但这句“我过了”，也是一种服软。
这对白子茵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只要跟段晟司和好，至于好到什么程度，这不是她应该关心的事情。
错愕了一瞬，淡漠点头：“无妨，解开就好。”
说着起身，“既然你已经醒了，就离开吧。”
顿了顿，“我帮你跟秘书解释了你宿醉，今天会晚点去公司。”
段晟司看着她毅然转身的背影，默了默，“你还是不打算回家？”
回家？
“哪里是我的家？”白子茵轻笑，眼里掠过一丝落寞，“我先走了，只请了上午的假。”
说着迈步离开，干脆利落，半点不曾留恋。
段晟司从来没被女人拒绝过，看着白子茵离开的背影，错愕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怎么觉得，自己的魅力似乎下降了？
现在不但有女人嫌弃他，还不屑一顾了？
这么想着，摇了摇头。
这小女人，真是越来越颠覆他的想象了，身上笼罩着一股神秘色彩，让他根本看不透。
“莫凝雪，不论你要做什么，你都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