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成可没想到温斯顿还有这招,甩出去的刀片拽又拽不回来,卡着胳膊被温斯顿拖出去十几米远。
那老外更是一摆胳膊,把连着刀片的丝线,全都给斩断。
这边胳膊一轻,老沈就知道,这温斯顿肯定是摸着他的路数来的。
现在唯一的攻击武器也被废了,沈志成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不怕是不可能的,这不是打那些社会上到处装币的畜生,这是生死之战,攻击的手段都没有,再打那就是玩命。
但怕并不意味着慌乱,沈志成现在特别的冷静,对手如此的强劲,他得用点巧劲,才能坑到他。
而温斯顿把那些刀片甩在地上,两只满是倒刃的胳膊支棱着,好像个螃蟹精似的,还咧嘴说:“我不知道你的武器伤过多少人,但在我这里不适用,当你的贼不好吗?为啥非要去做个杀手?”
这比打个架,还聊上天了。
沈志成可没有那个说话的欲望,现在是拼命,谁他吗愿意跟他说话?
脚尖插地,先撅他一脸的土,在温斯顿双手蒙眼的瞬间,老沈捡起地上的碎石块,以石代刃,没头没脸的投向那死老外。
石块跟飞刀的原理差不多,在重量的基础上,甚至比飞刀还准。
那狮子头炸的满地都是石块,老沈是一个接一个的扔。
温斯顿开始的时候还能防住几个,也在找攻击的机会,想切到老沈的近前,可石头实在是太多了,老沈还故意跟他拉开距离,就是不让他靠近。
那四合院外面还堆了一摞准备装修用的砖头,这可给老沈帮大忙了,那砖头让他扔的,像开花似的。
有人可能说,这么扔砖头,难道温斯顿不会躲避吗?
怎么可能不躲避?不仅躲,他还往上冲呢。
可他躲是躲,这也架不住老沈扔的快啊,才躲过块,又飞来一块,用胳膊把这块才砸碎,又飞过来两块,还得躲,才抬头,脸上就挨了一砖头。
老沈打架也是鬼灵精,整块的砖头扔起来沉,也影响速度,准确度,这家伙把砖头砸成两半扔,不仅有速度,还有准确度,连贯性也特别的好,一块接着一块的,给温斯顿砸的是一点招都没有。
最后弄得俩人像孩子玩打口袋游戏似的,一个准备接,一个准备扔,就是温斯顿形象有点不怎么好,鼻青脸肿的,尤其是鼻子,都出血了,还灰头土脸的。
可能也是生气,骂老沈:“你只有这点能耐吗?除了扔砖头,你还会什么?”
沈志成嘴不饶人,反怼一句:“砖头也能弄死你,不服你过来,我砸不死你,我就不姓沈!”
谁知道温斯顿突然爆发,抡开大腿往前冲,老沈计算好他的速度与角度,又是两块砖头飞手而出。
温斯顿冲的速度太快,没有躲避的可能,索性双手护住脑袋,用金属胳膊去顶砖头,可那也震的脑袋瓜子疼啊。
但这次温斯顿也是拼了,就算挨砸也要冲过去,反正他的金属胳膊还能有点作用。
可等到他冲到砖头堆那儿,人家老沈都进院了,温斯顿也就看到老沈一个背影而已。
于是这二比老外,也想跳墙进,可他才趴在墙上,鼻青脸肿的脑袋才露出来,迎面就是‘呼’的一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呢,老沈的扁铲,正拍在温斯顿的脸上。
给这老外拍的,四仰八叉的摔在地面,脑袋嗡嗡的响,眼前全是星,鼻子嗷嗷的淌血,牙都被拍掉好几颗。
要不是当时,他条件反射似的,还闪那么一下,这一扁铲,能拍出他脑子来。
被拍这比样,还打个屁啊,爬都爬不起来,像眼看就要去了似的。
沈志成还忙活起来了呢,拎着扁铲跳出围墙,看温斯顿已经完全的失去战斗力,就问他:“起来啊?我让你看看我别的能耐,痛痛快快的跟我说,谁让你来的?”
温斯顿总算是稍微有点清醒,捂着流血的鼻子说:“有水没?我想洗洗脸!”
半个小时后,沈志成跟温斯顿那小酒喝的,叫个痛快。
温斯顿喝的舌头都有点发卷,说:“连祥尊用五十万的价格买你的命,跟我说你的袖子里会有很多刀片,我才做了这俩手套,从咱俩对战上看,我的武器好过你的,你如果不扔砖的话,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我们打架,不问武器套路,能整死你就是好的,还不是你的对手?”沈志成冷哼一声:“就问你脑袋瓜子疼不疼,脸疼不疼?”
说是这么说,沈志成心里也卡的挺难受。
传承了数百年的花满九天,被个老外给破了,还好这老外被干的有点神智不清,要不传出去,盗门就是江湖的笑把子,以后也就别在人前说什么花满九天,袖里藏刃。
因为这死老外能做出的物件,别人也都能做出来,这是花满九天的弊端,得把这个漏给抹掉。
还有那个连祥尊,这就是开始跟他沈志成叫场子呢。
本来不想搞这个连祥尊,可这次也是他先冒头穿地水,不弄他就是手懒。
至于这个温斯顿,职业精神下,他干这行,其实本质还不算坏,留着以后用用,还是可以的。
酒喝好,老沈也给他一个满票子,比连祥尊多出整整四倍的票子,扎在温斯顿的手里。
“钱拿着,咱俩也算有点缘分,以后有场子,就有你的份,我重情义,门开着关着,不防你,用我们的话说,这叫信任!”
温斯顿很是严肃的点点额头,感动的说:“沈志成,或者你是我在东方国度的第一个好友,但我很珍惜这个缘分,如果需要我帮助的话,你可以随时叫上我!”
话不用多说,温斯顿干掉杯中酒,直接起身离开。
老沈也没送他,那样显得外道,却把电话打给了邓向武。
“老武,还记得那个连祥尊吗?”
正在看拳赛的邓向武,一听这个名字,怒火瞬间燃烧而起,冷声道:“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记得他,怎么,这次你要插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