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有好东西,那艾格拉斯的老脸就像返老还童似的,都冒贼光,老板椅都不坐了,直接坐在沈志成身边,像交易啥秘密武器似的问:“啥好东西?如果数量够多,我可以给你开专场!”
“你离我远点,吃那么多洋葱也不知道刷刷牙!”
跟他没那么近乎,从艾格拉斯把阿斯特领到文雅阁,沈志成就觉得这老艾,有的时候,是真没溜。
“东西好,量也多,专场就算了,玩古玩的,又不是玩票的,我们可不是什么艺术家,还弄个专场展览,过个几千年在说吧,到时候,我穿的裤衩那都是古玩,不过话往回了说,老艾你总是摆弄我们的玩意,你们外国人的玩意,就不弄?”
坑就在这,老沈挖的坑,不管是谁,都是义无反顾,不知不觉的往里跳,老艾那榆木脑袋,能转过老沈的道?累死他都不可能。
至于老沈想干什么?您慢慢往下看,这就像喝酒,得一盅一盅的来,上场就对瓶吹,菜都不吃一口,那他吗是疯子。
艾格拉斯摇了摇头:“西方的工艺品,已经没有什么市场空间,总共就那些玩意,都在私人的收藏者手里,好点的都进博物馆,而最近这些年的私人拍卖数量,也越来越少,拍出好价格的,更是屈指可数,没有什么利润空间,而东方艺术品,才是崛起的势头!”
老沈之前都不怎么接触国际艺术品,也不了解行情如何,老艾说的这些,还真的有点听头。
“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东方的瓷器,铜器,以及其它的古艺术品价值,在国际拍卖公司的价格,始终都是高来高去,西方的艺术品,很有局限性!”
艾格拉斯说的这个局限性,是西方人还是认画的比较多,其它的工艺品价值,收藏的人少,也没有什么可收藏的。
从大的范围来说,西方的工艺品除了画,就是雕塑,一些非常珍贵的书籍之外,也就没啥了。
他们的瓶子,碗啥的,都是银器,更加的注重实用性,几千年来都是那比玩意,东方国度有瓷器的时候,他们还玩石头呢,东方国度有丝绸的时候,他们还在那玩毛皮呢。
当我们制造出精美的铜器,瓷器,丝绸,他们这些老外懂个屁的欣赏。
他们用的东西,除了银的就是铜的,为啥不用的别的,因为摔不坏。
为啥东方艺术品如此的受欢迎,主要还是选择性比较多,字画,瓷器,铜器,金器等等,让他们在感觉东方国度的神秘时,也深深的为那优美的文化传承,浓郁的历史特色而痴狂。
艾格拉斯都说:“西方的工艺品,露的越多越值钱,大师级别的东西,都掌握在少数几个富豪收藏家的手中,别人是没的卖的,对了,你要是想知道更多,我送你一本书!”
送给老沈的这本书可真够厚的,足有两千多页,而且都是彩页,里面收录几乎所有的名贵画作,包括收藏家的资料等等,非常的全面。
这书在市面上可没有卖的,全世界总共只有五十本,艾格拉斯的这本,还是一位国外的收藏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但艾格拉斯不喜欢这东西,正好送沈志成人情。
沈志成是如获至宝,这里的资料比世纪眼还全面,而且都是彩页,所有的插图都是原色,这给老沈提供了很好的参考。
可艾格拉斯还想着老沈说的那些古玩呢,一个劲的问老沈:“这次你想拍卖的是啥物件?如果你不想走拍卖,我可以给你组织一个家庭拍卖,价格不比拍卖会的差!”
“王羲之的‘花香赋’!”
老沈随口的一句,艾格拉斯汗都出来了,使劲的拽开脖子上的领带,才气喘吁吁的说:“志成,你怎么出手就是重武器?现在王羲之的作品,叫价就是几个亿,你到底是在哪儿搞的这些珍品?”
能跟他说是自己做的吗?老沈只能是跟他咧着嘴,装着币的说:“没这点能耐,能搞文雅阁?能在古玩市场开铺做买卖?你也不用问,回头把家庭拍卖搞好,我再多带两件好东西过去!”
“您擎好吧!”
老艾的帝都话说的也挺溜,还亲自把沈志成送到门口,急着说那么一句:“格蕾丝想你想的都要疯了,有时间就去约会吧,我很支持你们在一起!”
沈志成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说:“最近一直吃腰子呢,有点虚,回头我得弄点枸杞,冬虫啥的,吃的好,未必腰就有劲,都是那点玩意给折磨的!”
一边往四合院走,老沈边给艺南露打电话,说:“把那天我给你看的那些,都弄一份,送到四合院去,我在那儿等你!”
艺南露高兴的差点把办公桌给掀翻,急忙说:“要带点吃的不?那天的腰子挺不错,要不我弄点腰子,在弄点你爱喝的烧刀子?”
“怎么不行,腰子让他烤大点,那天吃的有点没烤熟,腥薅薅的!”
其实老沈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喜欢生活,更喜欢去创造生活,握再多的票子,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吃点,喝点,玩的花花点。
所以说,沈志成满足,唯一不满足的,就是脑袋上的沈家,老想骑在他的膀子上拉屎,这他吗怎么想都觉得膈应。
四合院那边,舒文雅早就叫人把新的床柜用具摆好了,窗帘床罩都是新的,虽然简单点,住人是没问题,还专门给沈志成弄个画室,各种需要的道具装备,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有钱不花,留着下崽啊?
俩人还弄个特别劲爆的音乐,连跳带吃,连唱带喝,连玩带调色,但老沈真的静下心来,去画一幅梵高的作品时,整个人就像进入一种空冥似的,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脑海只有构图,只有色彩,只有线条。
沈志成有着一个卓越艺术家的天赋,虽然走的是江湖路,趟的是道上的水,但这些绝对不影响他的天赋发挥,而经过那么多的起伏,沉淀,他对艺术的领悟,已经不能用透彻来形容,而是融会贯通,下笔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