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成的这场局,精彩的就是这个说道,倪家绝对不能把这口恶气咽肚子里,他们也不可能想到是沈志成做的这个套,令狐杰是跑腿的,倪家也不可能认为老令有这个胆子。
可连祥尊不一样,此人善于装币,而且在上次的拍卖会上,让倪全好顿蹂躏,连祥尊不报仇,谁报仇?鉴定师就是连祥尊的,倪家跟连祥尊眼看得死磕到底了。
话说连祥尊那么精个人,难道会想不到被利用?
说想不到,您都不信,可他笨就笨在把令狐杰的花瓶接下了,当时令狐杰还说那么句话:“正主手里有好货,可倪家没好东西,你要是敢拽倪家的头发,掉一根,给你一折的花红!”
看都没有?连祥尊是为票子,是为那些真品,是为脸上的面子,他更知道自己的实力在哪儿,毁掉倪家的展览会,不服在府地之都单挑,谁怕谁啊?
可连祥尊怎么可能猜的到,倪家这次展览的后面,拴着国际的线,场面有多大?连沈志成都不清楚。
老沈本想着看看倪家打算怎么赚票子?可却看到阿斯特那位大BOSS,这还能怨老沈吗?
展览不可能在正常进行,提前把那些人都请出会场,倪全恍恍惚惚的坐在椅子上,这么会工夫,好像老掉十几岁似的。
可表情没有任何的沧桑或者是难过,而是透着一股子阴狠劲,咬牙切齿的说:“把那个鉴定师给我弄来!”
老板发话,下面的人就得跑断腿,谁叫他倪全是二当家呢?
在说回到酒店的老沈,那叫一个美,站在窗户前面给倪思雨玩脸红心跳,连着爽好几次,知道令狐杰的电话打进,这才让倪思雨歇那么一会,要不手都要累断了。
此时的令狐杰已经在前往奉市的班机上,准备起飞呢,说老沈爽,他比老沈更爽,说话都有点飘:“我这边的线拴的紧,看老连那边怎么跳了?要我说,倪家这次玩满脸的粑粑,估计得臭一阵子,如果老连能把自己甩明白,票子可就是哗哗的进啊!”
他这么想,沈志成可不这么想,还是低声的提醒道:“你要是损失一百个亿,估计你能在死之前,把全奉市的娘们都糟蹋一遍,倪家后面的狠招多着呢,你要是不玩娘们,还是多弄点看门狗,见人就啃的那种,对你有好处,回头我也去奉市溜达看看,你得给我架住啦!”
江湖是啥?有的时候,你一脚踩的深,眨眼能淹死你,还是离水远点,好在能活着。
连祥尊也知道啥是江湖,不知道江湖是啥?买卖能做那么大?
晚上,倪全亲自请他吃饭,就在倪家自己的餐馆,饭菜都是最好的,连祥尊落坐的时候,倪全立码开说:“今儿我给你弄道好菜,我们本帮人的传统佳肴,你肯定喜欢,外面的,等什么呢?”
包厢门一开,被揍的全身是血,鼻青脸肿的鉴定师,冲进来,噗通一声跪在连祥尊的身前,哭喊着:“老板,救我啊!”
连祥尊眼睛都没眨,反而看向倪全,斜嘴一哼:“倪老板,这是做啥子?你说的传统佳肴呢?我们府地人都喜欢个吃,你别只是说说哦!”
倪全猛的一拍桌子,周围的打手立刻就围了上来,撸胳膊挽袖子,吐唾沫擦鼻涕,气势轰轰,斜眉歪眼的看着连祥尊。
“姓连的,我倪全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他吗跟我玩黑的,今儿你要是不给我摆明白这道,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场面在连祥尊的眼里,都是闹着玩,他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凭这几个瘪三,就想压住他,可能吗?
还悠闲轻松的说:“倪老板,你们倪家可是古玩世家,难道不知道真留假摔吗?要是为这个,你跟我翻脸,说出去让不让人笑话?我玩古玩那么多年了,最恨的就是赝品,看见肯定摔,那是我的习惯,你要是不服,那别玩假的,玩真的啊!”
气的倪全鼻子眼都要喷火似的,嗷着嗓子喊:“你跟我说真假,你他吗有那个红头绳吗?我看你今天也是准备玩横的,我也不跟你磨叽,就问你一句,谁跟你说的水浸花?你要是还打算跟我倪家过点生意,感情,那跟我说说看,如果你想着跟我倪家为敌,咱今天就杯摔落地,一碎到底!”
说话,几个手下就要动手,只见那连祥尊大手一挥,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把黑漆漆的火器,正对上那倪全的额头,吓的那几个打手,立刻缩回壳里,谁都不再往上冲。
倪全的冷汗都冒的满脸都是,怪不得连祥尊如此的冷静,原来他是有备到桌,怀里揣着火啊。
连祥尊开口问他一句:“摔杯子?你摔啊,摔了我听个响,看看好不好听,然后我也让你听听响,看看咱俩谁的声大!”
“有话,有话好说,别冲动!”倪全有点怕了,府地的人都野着呢,而且连祥尊还是个有钱的主,那个响,他是真的能放出来。
冲动?连祥尊冷静着呢,随手把枪又插进怀里,在倪全长呼一口气后,连祥尊跟着说:“倪老板,你跟谁有仇我管不着,就算是今天我点了你的花,我跟你也没有那么多的仇,有人盯着你们倪家,我都得跟着跑腿,你明白这点意思!多了我也不跟你磨叽,饭就不吃了,有空去府地,我请你吃我们的佳肴!”
看着连祥尊离开包厢,倪全连个屁都没有,话也听的明白,连祥尊是给别人帮手,可那个人是谁,连祥尊不可能说,让他自己去猜。
可难就难在,倪全猜不到是谁啊,有仇的不少,可也不多,谁能有这个胆子跟他们倪家对着干?
‘难道是令狐杰?’倪全能想到的人,就是他了。
可随后,倪全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令狐杰虽然跟他不对付,可令狐杰没这个设套的能耐,这个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