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全早就知道邓向武是个托了,而且这次喊到17亿也不意外,上午鉴定这幅字的时候,后面那五个老不死的就已经给出了估价,最高17-19亿。
绝世珍品,无价之宝,有价无市来形容这幅荷花赋都不为过,可不意外不代表不头疼。
在拍卖的行业里,最头疼的就是托,他们根本就是在不计后果的,往死里抬价,大部分都是为了给正主多赚点花红,自己也能拿到多点的好处,这在每个拍卖会上,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可倪全想的是,邓向武是处处的针对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倪家势在必得的用意。
其实拍卖会弄到现在,在场的都看出来了,倪家就是在拼票子,也要拿了今天的这几朵花,只不过他们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招惹倪家而已。
既然都撕破脸了,倪全也不去想那么多了,直接喊到了19亿,而且语气是毫不犹豫,气势更是霸气,就是表情有点难看,就像坐在仙人掌上了似的,扎的鼻口都向上翻翻着,喊价的时候,这位倪二当家的的唾沫星子一个劲的吐,弄的站在他前面的那位安保,一个劲的闪躲,都要哭了。
沈志成不可能这么放过他,拽着线就得把他倪家的那件毛衣都拆了,立刻对邓向武说:“别忍着了,该杀就杀,直接喊道25亿!”
老实说,这个价格在邓向武喊出去的时候,连令狐杰,连祥尊,甚至是艾格拉斯都觉得邓向武有点过分了,你就是托,也不能托的这么狠啊,这就等于是把倪家摁地上,往死里踹啊,气都不让倪全喘一口。
这不能说是邓向武的错,是沈志成让他这么干的,而且沈志成压根就不在乎这幅赝品能不能卖出去,能卖多少钱。
说到底,毕竟是赝品,就算是卖不出去都不心疼,如果老沈想的话,一晚上能做出十个一模一样的赝品。
他要的是啥?就是艾格拉斯他们想的那样,摁住倪全,照脑袋踹,踹出他半身不遂才好,才爽,才解气。
老沈绝对不会忘了那天酒店里,倪家那几个打手如何玩他的,更不可能忘了沈家给他的命令,不跟倪家为敌。
现在想起来,沈志成都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都得听别人的?不跟倪家为敌,在酒店被他们折磨的时候,沈家的人怎么不出来说不跟他们为敌?
25亿都喊的轻了,要是沈志成亲自上去喊,直接就能喊到50亿,你爱买不买。
倪全气的都站起来了,估计是下面的仙人掌扎的太疼了,跟着用震撼全场的声音喊了句:“我出27亿!”
都二十多亿了,几千万几千万的加,还有什么意思,要玩就玩的刺激点,直接论亿往上加,有能耐就继续的跟,就像倪全喊得那句一样:“这幅荷花赋,非我倪家莫属!”
倪全整晚都没有任何的废话,让沈志成给折磨的,显然是有点激动,声嘶力竭的装币,倪婉洛拉都拉不住,也就是觉得不是邓向武的对手,否则估计都能冲上去跟邓向武现场PK。
沈志成盯着大屏幕,冷哼一声:“还这么有精神,咬着牙不崩溃呗?好,这次先让你高兴高兴,等下一道,咱们在摸着说!”
27亿,荷花赋被倪全成功的拍去,在场的那些藏友都恨的是压根痒痒,好东西都被他倪家给弄去了,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都是另说了。
五分钟的中场休息,很多人都围在倪全的周围,想借着那几位鉴定师,再次鉴定荷花赋的时候,在过过眼瘾,拿回倪家后,估计想看都看不到。
艾格拉斯这边忙着安排最后一幅,佛祖拈花图上拍卖台的时候,沈志成也再次来到了鉴定室,对艾格拉斯说了句:“这最后一幅物件,让拍卖师控制好距离,该快就快,该慢就慢,回头花红多划点,那伙计也挺辛苦的,激动的好像都要抽了似的!”
“志成,这幅佛祖拈花图你想拍的价格是多少?”艾格拉斯心里得有个数啊,要不到时候,怕心脏受不了。
其实沈志成现在没法估计这个,底价就开到了7.5亿,而且实际估价的话,从无价之宝的角度来说,最终的价格是无法估量的,估计能喊到50亿,但是这并不是肯定的,就看倪全那边的弹性如何了。
还有令狐杰与连祥尊那俩人呢,到现在为止,他们仨,属倪全收获的最多,三幅字,一个蝴蝶彩,连祥尊收获一个元青花,而令狐杰啥都没捞着。
估计在开局,令狐杰得憋足了劲抢这幅拈花图,总不能空手而归吧,面子没地方扔啊。
连祥尊都混了个瓶子,他这白忙活一晚上,说出去不让人笑话啊。
艾格拉斯同意老沈的分析,而且到现在开始,那些外国富豪的参拍人都没有说话呢,估计都在等这幅拈花图。
画比字值钱,因为画的观赏性更加的高,收藏价值也是顶级别。
字有变体,而且各具风格,传世量也比较多,除了少数的名家之外,大部分的价格都是在百十万间,就比如米芾的一些传世真迹,甚至就拍几万块。
画不同,能上拍卖台的,都是价值连城,尤其是画圣吴道子的画,可遇不可求,比王羲之的字都要珍贵。
为什么叫画圣,从这名头,就可见一般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吴道子的画,传世量极其的稀有,即便是赝品都非常的少,可以说画圣的作品,几乎已经惟妙惟肖到无法复制的程度,即便后世也有一些名家仿过吴道子的画,可也只是有其形没有其魂。
至于那些做工拙劣的赝品,那就不用说了,跟沈志成的技术比起来,有地球到火星那么远。
有价无市的作品出现了,那就得有个价,可这个价就得从有市无价的方面去定了。
7.5亿的价格,在这个富豪汇聚的拍卖会上,都属于是正常的价格了,没人嫌贵,反而有的人还觉得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