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成也是被格蕾丝给搅合的,思维都乱了套了。
也不想想,如果这么轻易就回去了,格蕾丝还可能跟着她来南都?
这金发碧眼的丫头,在人来熙攘的机场外边,指天指地的发誓:“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不赶我回帝都,我再也不想整天的面对我父亲,那像个二彪子一样的表情了!”
外国人说普通话,肯定得有点卷舌,再加上格蕾丝的表情跟动作,老沈心一软:“这可是你说的,什么都听我的,你要是敢有一次不听,就立刻给我滚回帝都!”
一个小时后,格蕾丝在酒店的房间里,哭着骂沈志成:“我恨你!”
怎么骂都行,反正老沈也听不见,就让她在酒店待着,哪儿也不准去,要是她敢离开这里一步,立刻就让艾格拉斯来接她。
而沈志成已经跟邓向武,伍子邦他们汇合了。
杜绍凯的货已经到了南都的外围了,规矩是,得有送有接,不见着隆哲,不撒口。
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九点的时候,人手就已经齐了。
伍子邦选了十个高手,邓向武那边也叫了二十多个人,十点钟左右,就已经藏在了交易地点的周围,就等沈志成,邓向武的信号了。
肯定是不可能让隆哲单独去见杜绍凯,万一这货玩个窝里反,惊了杜绍凯,那就没玩头了。
所以,沈志成,邓向武,都化妆成了隆哲的手下,跟着他一起来到了交易地,南都郊区的一片僻静的草地处。
这个地方选的好,左边就是道路,三面全是农田,如果要是炸了鸟,四面都能尥蹶子。
杜绍凯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十几个手下围着那个集装箱货柜,很是戒备的看着四周。
沈志成借着微弱的手电筒,也把杜绍凯看了个仔细。
三十多岁的年纪,一米八的身高,肌肉结实,健壮挺拔,五官也算端正,很深沉,目光透着一股子精明与干练,全身唯一不足的就是,这货满脑袋,全他吗少白头。
现在的角色安排,隆哲是老大,自然是由他跟杜绍凯说话。
身后跟着俩炸弹,有一句话说错就能点了响,隆哲可能不紧张?
然而他一紧张,说话就有点飘,才打了个招呼,就问杜绍凯:“我要的货,都带来了吗?”
杜绍凯眯着眼睛看了看隆哲,又扫了眼沈志成跟邓向武,跟着就哼了一声:“废话,为了给你准备这批货,场子那边都加着点呢,喝酒的不用碗,你懂我的意思!”
隆哲转身,看了看沈志成。
两箱子一共五千万的现金,沈志成与邓向武俩人,在杜绍凯的面前打开。
杜绍凯都交易出经验来了,也喊来了仨人,直接用点钞机,一沓一沓的数。
沈志成看的就有点意思,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交易的呢。
其实这么弄,看着好像很费时间,可绝对的安全。
现金拿走,怎么花,怎么存,怎么玩,都不会有任何的记录。
用网络交易,那就等于是跟别人说,他们就是卖假古玩的一样。
这时,隆哲就说了:“我得先看看花!”
杜绍凯却忽然说了句:“这个不急,这次你怎么没带老谢他们来?”
一说这话,沈志成的目光就是一闪,看来是发现捻了,这杜绍凯想要点火听响。
隆哲也有点慌乱了,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犹犹豫豫,磨磨叽叽,杜绍凯走南闯北,满肚子的江湖水,怎么看不出隆哲的那点小套路?
跟着又问:“这两位的面生啊,哪儿请来的大神?报个名号吧!”
指望隆哲那货盖楼,还不如自己上去抹泥,沈志成就抱了个圈:“杜老板,小弟姓伍,名子邦,不算是隆老板的手下,只是来跟隆老板开眼的,也想顺个水,搭个船,捞点海货,就看杜老板,赏不赏这口汤喝了,之前的那几个撑子,跟隆老板玩窝里盗,已经被我们给废了,所以,这次还是我们露个脸!”
阴冷的目光始终徘徊在杜绍凯的眼里,几句话就能让他相信沈志成说的,那他这些年就白在江湖上混了。
这杜绍凯的语气忽然一变,说了句:“吃饭用的盘子碗,能赚多少?我这的批发价是,盘子五块一个,碗两块一个!”
话音一落,邓向武首先就发了飙,怒喝一声:“去你吗的,我今天就是来拆你这庙的!”
还未等沈志成说话呢,邓向武一个墩地三步跳,抢到杜绍凯的近前,就是个‘双拳冲顶杵’。
杜绍凯也同时高喊一声:“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见拳落头,杜绍凯微山壮肩躲过,却利用转身的腰马之力,横推一肘。
这招名叫‘窝心肘’,纯粹的江湖功夫,杀伤力极其的大。
邓向武也是冲的太猛,收招又慢,来不及躲,只能硬扛,被这一肘给顶的,后退了好几步。
围在货柜周围的打手,一看这边动了武,都操起了家伙,冲了过来。
而杜绍凯,手下不留情,邓向武都被他给顶的都快倒了,可杜绍凯还是随步跟到,又是一招‘斜挂劈’,一掌抡向老武的脖子。
动作放慢点,邓向武被他的窝心肘给撞的,当场就压了一口气,震的脑袋都嗡嗡的响,还未缓过这口气呢,就恍恍惚惚的看见杜绍凯的胳膊,猛劈而下,都无法判断他要攻击哪个部位了。
看这杜绍凯出手,要毒辣就有多毒辣,要多阴狠就有多阴狠,连表情都充满了自信,与果断的杀伐之意。
然而,全场在内的每个人,都忽略了一个人的存在。
这个人就是站在邓向武身边的沈志成。
说毒辣,沈志成能辣他十倍,说阴狠,沈志成能狠到他怀疑人生。
那杜绍凯的手掌,才落在咫尺间,眼前忽然一道寒芒划过,那杜绍凯甚至都没有看清那寒芒到底是何物?手臂之处,猛然炸起一阵好似刺入骨髓的剧痛。
这股剧痛,在他的攻击还未落在邓向武的脖颈上时,就已经弥漫全身,宛如火焰撩脑一般的炽通热辣,轰然在脑海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