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和我离婚么。
秦夭夭的话瞬间让空气都凝滞了,陈宣的面色有些僵硬,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笑道。
“没有。”
“真的没有。”
秦夭夭又追问了一句,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其实方彩凤在等陈宣回来,她也在等,在她们一开始的想法中,或许陈宣回来了,给不出什么解释的话,他们就会离婚。
可现在,她反而有些担心,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陈宣。
陈宣和她,有名无实,也没有什么感情,和她以前幻想过的爱情,幻想过的婚姻截然不同。
从她大学毕业,她爷爷就告诉她,陈宣就是她的未来的丈夫,在老爷子的坚持下,秦夭夭选择了接受,和陈宣完婚,当时一度沦为天海的笑话。
她本以为陈宣会慢慢醒悟过来,他不是一无是处,他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可是自从老爷子走后,陈宣依然和以前一样,浑浑噩噩,胆小怕事,二人的关系也一直僵在那里,陈宣对于她而言,好似透明的一样。
她也没有想过要甩掉陈宣,全心全意都放在了工作上,可后来陈宣突然变了,他似乎会很多她以前都不知道的东西。
陈宣的样子在她眼里一点一点的变化,似乎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甚至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陈宣,结果也是如此,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就是陈宣。
很过个夜里,陈宣会出现在她的梦里,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她哪怕不愿承认,但陈宣已经在她心里有了一个很特殊的位置。
陈宣看着秦夭夭眼中的期待,还有微微的紧张,不禁一笑,说道。
“真没有。”
“好。”
秦夭夭嫣然一笑,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故作高冷的说道。
“那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和我继续了,你就告诉我,我,我不会缠着你的。”
说完之后,秦夭夭的面颊有些发烫,绯红一片,陈宣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一颤,竟是有些痴了。
这若是红尘,他愿意万劫不复。
秦夭夭羞赧一笑,推了陈宣一把,这个家伙今天怎么不懂她的意思了,还想赖在这里不走了是不是。
“你,你出去,我要换衣服去公司了。”
“好。”
陈宣起身离开,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他要送给秦夭夭一座商业帝国,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
……
燕京。
闫家在燕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不过此刻的闫家却是有些气氛沉闷,闫家老爷子言面色发黑的坐在太师椅上,在他面前还站着一道人影,低眉顺眼的样子,双腿都有些发颤。
“说,这是谁让你送来的。”
“小,小人也不知道啊,就是有人给了我一万,让,让我把这个东西送到闫家,还,还让我带一句话给闫老。”
闫擒军忍着心中的怒火,大吼一声。
“什么话。”
“他,他说一月之后,天海白家会,会对闫家发起战令。”
“放肆!”
闫擒军再也抑制不住了,猛的一巴掌拍在太师椅上,仿佛整个地面都在颤动一样,面色铁青的怒斥一声。
“区区一个天海白家,也敢杀我孙儿,还要对我闫家发起战令,他们是找死不成!”
顿时。
闫家的不少人全都赶来了大堂,看着闫擒军怒不可遏的样子,目光小心的望向了摆在前面的盒子,顿时大惊失色。
“这,这是庄儿!”
“谁做的,谁做的,谁杀了我的庄儿。”
两道人影一下子扑了出来,其中一个就是闫庄的老爹,闫擒军的大儿子闫震,另外一人则是他的老婆华秀容。
“庄儿,庄儿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就去了一趟天海么,怎么会这样,哪个天杀的敢杀了我的庄儿。”
华秀容哭的撕心裂肺,面色惨白地望着闫擒军,大喊道。
“爸,你可得给庄儿做主啊,他,他怎么就死得不明不白,我要把凶手找到,我要把他碎尸万端,五马分尸!”
闫擒军皱了皱眉,闫震赶紧把自己老婆拉到一旁,咬牙切齿的说道。
“爸,庄儿这次去天海,听说是受了华少之托,怎么,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
“爸,必须找出凶手,必须给庄儿一个交代。”
闫家在燕京一直和华家交好,闫震的老婆华秀容其实就是出自华家,不过不是嫡系,而是旁系子女。
当时嫁给了闫震这个闫家大少,实则就是闫家和华家的联姻,所以到了华峰,闫庄这一代,闫庄也一直是以华峰马首是瞻。
如今闫庄不但死在了天海,还被人砍下了头送回闫家,这不是挑衅他们闫家么,这口气如何能忍。
闫擒军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区区一个天海,还没人这么胆大包天敢动他闫家的人,这其中必然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哭哭哭,就知道哭,现在不但是庄儿死了,还有人想要动我们闫家!”
“什么?!”
闫震和他的几个兄弟都震惊的看着闫家老爷子,整个世俗界,谁不知道他们闫家是华家的人,还有人敢动他们。
闫擒军冷哼一声,说道。
“什么狗屁天海白家,不过是一个落寞的古武家族,竟然还让人带话,一个月后要对我们闫家发起战令,这不是冲着我们闫家来的,还能是什么。”
听到“战令”两个字,闫震等人皆是神色一变,他们都是古武传人,自然知道战令代表着什么,但在燕京这么多年,他们还从未真正见识过战令。
没想到第一次,竟然就是朝他们闫家来的,而发起的家族,竟然是一个天海的小家族,他们不要命了么。
“爸,我马山去天海,不管是谁杀了庄儿,都必须血债血偿。”
“对,就凭一个什么狗屁不是的天海白家,也敢对我们闫家不敬,真当我们是泥捏的不成。”
“血洗白家,给庄儿报仇!”
闫家上下,群情激愤,虽然不知道是谁把闫庄的人头送来的,但既然带的话里是天海白家,那白家就脱不了干系。
闫擒军的眼中闪过一道怒意,沉声说道。
“急什么,庄儿是去了天海,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这带话之人故意隐藏了身份,小心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
“爸,那您的意思的是…”
“派人去查查这个白家,不要轻举妄动,若是他们和庄儿的死有关,我自有安排。”
闫家在燕京同样也有对头,现在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闫擒军自然不会贸然动手,继续说道。
“庄儿是受人所托去的天海,你们去请华少过来,问问其中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不管是谁,杀了我闫家的人,我都要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