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儿子被害了,所有的人都是凶手吗?
确实,蒋贯平常经常给薄奕清找麻烦,但是薄奕清根本不去理会他。
要不然蒋贯能嘚瑟这么久吗?
只是估计这样的话跟蒋枫说不通。
在她心里,自己的儿子就是最好的自己的,儿子只要愿意就一定能取代别人辛辛苦苦用了好多年才坐上的位置,所以引起了薄奕清的嫉妒。
只是她也不想想,蒋贯跟薄奕清是一个水平的人吗?
“这么严重的事情你们当然不承认,但是你们就是害怕我儿子的存在会影响到薄奕清的地位,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派人直接杀害了他。”
“……”
苏星晚对于蒋枫的被害妄想症很无语。
但是蒋枫丝毫不觉得:“你们竟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的亲生兄弟,别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我就没有办法了,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一天活着,我就一定要替他讨回公道。”
这可能是蒋枫的执念了。
因为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凶手的线索,于是蒋枫偏执的认为凶手就是薄奕清。
其实这样也是正常。
当一个人的精神受到巨大刺激的时候,一定要找到一个依靠来让她继续坚持下去。
“随便你怎么想,我也没有办法证明我们无罪,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你做的一切事情我们现在已经在调查取证当中了,一旦确认,你必须要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苏星晚自然不可能任由蒋枫一直威胁她。
别以为自己红口白牙就能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来,就算这件事情真的是她跟薄奕清做的,也要等到拿出确切的证据再来说,总不能让人这样白白误会。
这下蒋枫确认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
但是此刻的蒋枫已经无惧了。
自己这是为了儿子讨回公道,这些杀人凶手为什么不能惩罚他们?
蒋枫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你们做什么跟我无关,我只知道我的儿子不能白白被人杀害,薄子荣向着你们,但是他不可能向着一个杀人犯,就算是法律不能将你们绳之以法,我做母亲的也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她狠狠撂下这番话,垂落的裙摆飘摇,在蒋枫猛地转身后刮起仓促的劲风。
蒋枫离开了。
苏星晚望着那扇被蒋枫大力合上然后弹起又剧烈摇晃的门许久,空气中弥漫着蒋枫残余的香水味,是苏星晚极其讨厌的气息。
也许对于蒋枫,她一直是不喜欢的。
虽然没有见过唐冉,但是苏星晚猜测她应该是一名温婉贤淑的女子,但是这样的一名女子却惨遭丈夫的抛弃,在外面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这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关于伤害唐冉的薄子荣和蒋枫,薄奕清和苏星晚都不能原谅。
之前之所以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平和,不过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身份有些敏感,并且没有人主动挑起事端。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蒋枫竟然只是因为自己的猜测就对自己的儿媳妇下手,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可理喻的。
并且她的手段非常残忍。
不要说还没有确定凶手到底是谁,就算是已经确定了,也绝对轮不到她出手。
所以蒋枫自始至终都是在胡搅蛮缠的那一份。
人这辈子,岂止单为情这个字而活,如果真的这样,那太愚蠢,也太无把握。
蒋枫确实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所以她从来就没有贪图过男人的心,而是只图他的钱和身份所带来的名誉与地位。
这也是她能够成功的重要原因。
只是毕竟孩子是她亲生的,她做不到对于孩子的生死无所谓。
加上蒋贯的死让她陷于弱势,等到薄谨有那个能力出来独当一面的时候,薄奕清早就已经把整个家族牢牢把握在他手里,到时候蒋枫作为伤害薄奕清亲生母亲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有好结果。
所以她一开始就在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拼命想要把这场凶杀案往薄奕清身上推,就是为了能够趁机削弱薄奕清的实力,削弱他在整个城市的名誉。
这就是蒋枫的企图。
但是她沉不住气坏了大事。
这样一来,薄子荣可能会觉得她因为儿子的死亡失去了理智,从而用更加严密的防守去看着她,如果不出意外,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踏出那个山庄半步了。
这不是苏星晚想要的结果。
凭什么自己因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确只换来禁足的后果。
所以无论薄子荣是不是护着她,苏星晚都要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为止。
经历这么多,苏星晚终于发现单纯的善良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自己的善良而躲过惩罚的人,不但对她没有半点的感激,反而觉得她好欺负,所以变本加厉。
这样吃亏的事情苏星晚发誓不可能再做。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要为了自己而活,虽然不会去主动伤害别人,但是如果万一别人伤害到了她头上,她也绝对不会让那个人好过,一定要那个人付出相应的代价,不论是谁。
权利和金钱会让人情不自禁深陷堕落,薄家从来都是让人整破头的好地方。
一开始嫁到这里来并非她所愿,但是幸而她阴差阳错结有了属于自己的爱人和美好的姻缘。
豪门间充斥了生死杀戮,以及利益掠夺,不论再亲的人,都有可能有一天为了利益而互相残杀。
苏星晚想要的,不过是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现在苏星晚唯有一个身份可争取,薄家的主母。
有了这个位置,才是这个家庭里面真正掌握另一半天的女主人。
这样对薄奕清的助力也会大很多。
苏星晚低声嗤笑,自己怎么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这样的女人?
抬手扔掉木梳砸向了门框,发出砰地一声。
周边瞬间变得安静,心口撕裂般的绞痛此刻正无声无息在骨骼里奔涌,于是苏星晚面无表情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