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晚此刻被五花大绑扔在墙角,不用说都能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
而凯的态度也说明了一切。
看这两个人说话的内容,好像之前就已经认识了。
不过苏星晚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薄奕清和凯是多年的朋友,对于薄奕清的事情凯自然也一清二楚。
凯的视线无意间扫过被捆绑在角落的苏星晚,确认她并没有受到虐待之后微微放松了一些,于是他的神色依旧清淡从容,然后平静观望男人,眼底漾着冰凉的笑意:“怎么不说话了。”
男人想了下,大约也猜中了其中的原因。
他确实算计好了,趁薄奕清不在的时候对苏星晚下手,只是他没想到苏星晚竟然能够联系到凯。
毕竟凯总是神出鬼没,平常根本看不到他的影子。
现在事情让男人有些头疼。
因为凯在道上声名赫赫,一般人都会给他面子,如果凯执意把人带走,硬来的话自己根本不是凯的对手。
现在自己手里唯一的筹码就是苏星晚了。
如果凯有心出面,也顾虑苏星晚的安全,必然会选择更加妥当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抢人。
薄奕清不愿拿苏星晚安危冒一丝一毫险,哪怕现在凯联系不到薄奕清,也清楚薄奕清的心意。
一切都要以苏星晚的安全为重。
凯走近男人,在距离他一步的位置停下,然后俯视他:“我现在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为什么你仇视的是薄奕清,反而要对苏星晚下手呢?我看你把计划安排的天衣无缝,直接找薄奕清麻烦也不成问题吧。”
这话倒不是凯不担心薄奕清的安全。
而是他相信如果现在在场的是薄奕清,他肯定有办法保全自己的安危。
关键是,凯要弄明白男人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
因为男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现在突然绑架苏星晚肯定是有原因的,并且可能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因为他自己对付不了薄奕清。
凯清楚薄奕清和男人之前的纠葛,男人是薄氏集团一名非常优秀的高管,因为是从农村出身,并且从小家境非常贫寒,所以一路靠着自己走到今天的位置非常不容易。
这也就注定了男人对于自己的前途视为生命。
一开始薄奕清对他非常重视。
因为能够凭自己的力量坐上薄氏集团领导层这个位置的,必定有着非同常人的毅力和决心以及才智,薄奕清逐渐将公司里面一些很机密的事情交给他去做。
男人的上位之路之所以这么顺利,薄奕清有很大的贡献。
因为薄氏集团人才济济,个个都想上位,并且他们有着更广阔的人脉和深厚的家底,如果让男人按照普通的规则进行竞争,他根本不可能被别人看在眼里,即便是他再有能力。
是薄奕清破格提拔了他。
凯知道,如果男人好好做,成为副总只是时间问题。
只是在一次出差的时候出了意外。
当时有两个合同需要签单,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叙利亚,美国的单子是男人一直跟进的,理应他去继续跟进。
一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消息,男人也在一直准备着。
只是在准备出发的时候,上面突然来了消息,让男人去叙利亚。
众所周知,这个地方一直不太平,Y市没有多少实力的普通公司根本不敢与这个地方合作,生怕钱没有挣到,命先没了。
但是跟这个国家合作的利润也是非常优厚的。
因为没有竞争者,一旦谈下来,公司基本就能以垄断的姿态接手这里。
所以男人虽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突然被派去了叙利亚,但是当时的他野心勃勃,想要做出一番业绩,于是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有任何犹豫。
只是这趟叙利亚之行出现的问题让他彻底恨上了薄奕清。
私人飞机在刚降落的那一刻便被恐怖分子包围,然后男人以及飞机上的其他人一起失去了踪迹,等到薄氏集团与当地警方合作找到男人的时候,他正浑身伤痕被扔在了一个村落边上的臭水沟里。
经过血液坚持,他的身上残留着全世界记录在册的所有毒品品种的二分之一。
原来他被当做试验人员去检验毒品纯度了。
男人彻底毁容了,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最重要的是被贩毒人员当做试验品的经历让他彻底失去了薄氏集团高管的位置。
单是救回他的命,便用了大半年的时间。
然后便是漫长的戒毒工作。
因为全身已经被各种毒品浸染,已经不是单纯靠自己的毅力就能够戒毒了。
薄氏具体出资,将他送去了戒毒所。
在专业的治疗之下,他的情况逐渐好转,但是在治疗的第二个年头,等他的情况稍微好转些的时候,戒毒所失去了他的消息,原来他趁机逃跑了。
当时他的逃跑还引起了戒毒所的轰动。
因为他曾经被当做试验品的经历,决定了他的寿命不可能长久。
说过积极配合治疗完全解读,然后再进行康复,说不定能够延长寿命,但是如果现在的他逃跑,最多不会超过十年的寿命。
只是后来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根本找不到人。
凯这也是自从那件事以后第一次见到他。
其实薄奕清和凯都知道,男人心里有恨。
因为男人本应该去相对安全的美国,但是当时另一个应该去叙利亚的人去找了薄奕清,请求换一下,所以才出现了那样的事情。
男人觉得这些原本不应该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只是一个开始,你以为薄奕清跑的了吗?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看着凯的面容,男人恶狠狠的说到。
看到这些人,他就想起了自己生不如死的曾经。
“哦?”凯不解。“你这么说,我还真想替薄奕清说句话,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而且你自己也同意了,为什么出了事情要怨到薄奕清身上呢?”
这是凯觉得很不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