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那些小弟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留下30个人就足够了,太多人反而不利于我安排行动,至于你,可能要多待一会。”
凯没有意见:“OK,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你说留多少个就留多少个。”
“让用不到的小弟回到他们各自的岗位上去,说不定日后有用处。”薄奕清安排到。“你就暂时住在我别墅旁边的那处山庄吧,这样也方便我们日后联系。”
凯喜上眉梢:“真的?”
“那当然。”见凯这幅样子,薄奕清也忍不住笑了笑。“不过事情结束之后你要搬出来,那可不是送给你的。”
“没问题。”凯一口答应。“你能让我住两天就满足了。”
凯因为身份特殊,在本市并没有固定的住所。
凯的家族要求,每一个没有组建家庭的孩子都不允许出去单独居住。
而凯自己家里他又不愿意回去,薄奕清帮他安排住的地方也是正常。
至于薄奕清口中的山庄,那可是让无数人眼馋的好地方。
山庄就在薄奕清现在住的别墅的旁边,树木成荫,鸟语花香,是繁华都市中唯一被保留下来,最原始且干净的地方。
在这样的城市里面寸土寸金,无数人拼尽全力也只能挣个落脚的地方,能够在这样的城市里面建一座山庄,需要的人力物力财力可想而知。
当时为了竞标夺下这个地方,薄奕清费了不少心血。
现在山庄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
但是里面的建设已经基本完成,住一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这个山庄眼馋,但是却毫无办法。
谁让他们没有足够的能力盘下这个地方呢?
即便是再无欲无求,一心只想着发展自己势力的凯,再一次无意间路过山庄的时候也对这里喜欢的不得了。
他曾经多次提出要入股,却遭到拒绝。
现在能让他第一个入住,凯自然开心的不得了。
“你这么着急过来,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吗?”见凯已经开始编辑信息通知小弟们,薄奕清不禁询问到。
昨天他们两个谈话的时候,薄奕清还跟凯提出了几年前他们遇到的事情有些蹊跷,让他抽时间调查一下。
短短一夜之间能够查清楚吗?
“不查了。”凯拿出一只烟,看了一眼苏星晚,重新塞了回去,手中拿着打火机把玩。“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查它做什么?”
至于那个曾经让他心动不已的女人,早就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在脑海中淡去。
没有一个人是不可取代的。
跟她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段过程,即便是中间曾经有过意外或者伤害,过去了便过去了。
就算现在能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人死不能复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可是当年的事情有可能跟现在你被人整有关。”薄奕清觉得不追究不像是凯的风格。“就算那年的事情你也不再追究,现在的你也不在意吗?”
凯毫不在意的把玩着袖口的玉扣:“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他真的以为我想做什么事情,他能困的住我吗?至于我的初恋……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是我也没有想过追究。”
凯毕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能是这么容易被蒙骗的吗?
初恋死的不明不白,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你为什么不追究?”
“如果你个女人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能够原谅她吗?”凯反问。“即便是你再喜欢她。”
薄奕清想都不想:“不能。”
这件事情估计是大多数人的感情底线,自己的另一半可以矫情,可以无理取闹,甚至可以没那么爱自己,但是如果她有了实质的出轨行为,那便不可原谅。
对于占有欲强的男人来说,这更是不可触碰的一个雷区。
“你早就知道她给你带了绿帽子,但是你一直没说,后来她被人害了,你也就顺其自然,没有再追究是吗?”根据凯说的话,薄奕清猜测到。
提起这件事,相当于揭凯的伤疤。
但是对于薄奕清来说,他不愿意自己好的兄弟糊里糊涂被别人坑了。
“其实当年我早就发现她被人盯上了,我在赌场里面风头正盛,暗地里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想要把我赶出赌场,但是他们又没有那个本事置我于死地,于是便用计谋想要让我再也不踏入那个地方,我身边最爱的女人成了他们的第一选择。”
当时凯察觉到自己的背后总是有人鬼鬼祟祟的在跟着。
以凯的敏锐,自然知道那些人是为了什么。
毕竟他一个突然出现的外来者,到别人的地盘上大肆圈钱,背后的老板早就已经坐不住了。
凯的冷血是薄奕清没有想到的:“你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但是凯直接否定了薄奕清的猜测:“这个倒是没有,我毕竟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就算在知道她背叛我的那一刻,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她分开,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狠心看着她死亡。”
“可是你最终什么也没有干。”
薄奕清不是再责怪凯狠心。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狠心早已经是常态。
如果你不够狠心,就会被别人伤害。
凯终于还是忍不住,从烟盒里面掏出一支烟来点上,来到窗户前把窗户推开,让烟随时风向外吹去。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我当时犹豫了,但是想想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狠心的背叛我,那我也没有必要为了她得罪澳门背后的人。”
毕竟自己在澳门孤立无援,如果真的出了事,很难全身而退。
薄奕清追问:“你后来没有想过给她报仇,就是觉得已经不值得了是吗?”
其实薄奕清对八卦并不感兴趣。
但是这涉及到自己的兄弟。
有些事情如果凯真的不愿意亲自去做,那他可以代劳。
两人毕竟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凯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凯回忆着说到:“其实在得知她死亡的那一刻,我的心里突然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