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真凶又痛失爱子的蒋枫很有可能把一切都归结到他们身上,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会束手就擒。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即便他们伪造了证据,薄奕清也会用自己的力量去把事情查清楚。
“可是如果他们一口咬定就是你做的怎么办?毕竟蒋枫之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想要栽赃陷害,爸又这么相信她,难保这次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是同样的结果。”
苏星晚满脸愁容。
想到这些复杂的事情,苏星晚便心急。
薄奕清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如果换成任何一个父亲,想必都会很疼爱这个儿子。
可是薄子荣偏偏不这么想。
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有这样的缺点,那样的缺点,不论怎么做都不能让他真正的满意。
而且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一定是薄奕清的错。
苏星晚作为一个局外人,觉得这样的父亲真的是很奇怪。
但是这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了。
不管怎么做都不能扭转薄子荣心中的偏见,他们也不指望这个一向偏心的父亲在这次如此严重的事情之前能够相信他们,只求在面对事实之前,他能够公正一点。
这是唯一的要求。
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要求也很难完成了。
薄奕清揉揉苏星晚的小脑袋:“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这样的事情我早就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不管多么棘手我都能顺利解决的,你不用担心。”
知道苏星晚是为了自己好,薄奕清自然心中领情。
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有人会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了。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他再也没有感受过这种发自内心的关怀,而苏星晚又让他重新被这种温柔环绕。
有了苏星晚的支持,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害怕的。
不就是蒋贯死了吗?老头子也不缺儿子,薄奕清不相信老头子再过分能够让自己去给他陪葬。
“可是爸真的很生气,如果不是怀疑你,他根本不会这么跟你说话的。”
苏星晚早就已经从电话里面将两个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对于薄奕清,薄子荣其实算得上尊重。
毕竟薄奕清凭借自己的能力赢得了整个公司上下的赞许,顺利的成为了公司总裁,并且带领公司走向了新的辉煌,这对于任何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而薄奕清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完成了。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非常优秀的。
像这样明晃晃的荣誉,薄子荣就算是对他有再大的偏见,也不会去否认。
而像今天这样,薄子荣声嘶力竭的咆哮“你给我滚回来”,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如果不是早就已经在心里给薄奕清定了罪,他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得罪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觉得老头子已经在我心里给我定罪了对不对?把我叫回去就是为了想要逼我承认的,但是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束手就擒吗?我肯定不可能让他们在那里诬陷我的。”
薄奕清明白苏星晚的意思。
他当然也清楚,薄子荣估计现在最怀疑的人就是自己。
当然,这一切跟蒋枫离不了关系。
可是薄奕清不在乎。
毕竟这件事情确实不是他做的,虽然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想起来自己没有必要跟那样的人计较,于是也就一笑置之了。
没做过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害怕被别人说呢?
就算是那个女人想要借此机会栽赃陷害自己,拉自己下台,她肯定也需要拿出证据来才行。
毕竟薄家的公子,堂堂的薄氏集团总裁,可不是被人轻易一两句话就能定罪的。
但是这样的证据注定是假的。
因为他根本没做过,也就没有所谓的证据。
薄奕清不相信蒋枫能有那样的能力把证据做的天衣无缝,毕竟如果她真的是一个这么厉害的女人,就不可能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得到自己父亲的一丝重视。
所以薄奕清根本不怕。
之所以想要回去看看,不过是看一下那些人关子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何况薄奕清也想查一下杀害蒋贯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对蒋贯下手,如果是私仇,他自然不会理会,但如果是冲着整个薄家来的,蒋贯只是首当其冲,那他就要提前做好准备。
见薄奕清胸有成竹,苏星晚心里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毕竟薄奕清的能力她很清楚。
对于薄奕清的信任是根深蒂固的,只要薄奕清说出的话,苏星晚就相信他一定能够做到。
“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苏星晚静静趴在薄奕清的胸口。
刚刚说的几句话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每吐出一个音节对于嗓子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苏星晚已经感觉到了喉咙处一片腥甜。
如果再说多了,自己的嗓子可能就不行了。
静静安抚着苏星晚,薄奕清神色凝重。
其实事情远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她放心罢了。
毕竟薄子荣现在在这个公司还有话语权,如果他非要跟那些元老联合起来,让自己下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自己也一旦失去了公司总裁这个职位,很多事情便不方便开张了。
希望薄子荣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
毕竟两个人都是他的儿子,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去得罪自己最有出息的儿子。
这笔买卖谁都能算的清。
何况是薄子荣这样的商人。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失去的,跟利益比起来只有他自己最重要,薄奕清丝毫不觉得薄子荣对蒋贯有多少感情,之所以这么重视他,只是因为把他当成了一颗棋子而已。
现在蒋贯死了,这颗棋子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自己却是实打实的公司总裁,薄子荣但凡聪明一点都不会真正把自己得罪透了。
毕竟做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的,相信关于这一点薄子荣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