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的内容是什么?”
事到如今苏星晚没有心情跟薄奕清嬉闹,她只想知道里面出了什么意外,才导致薄奕清如此变化。
“就是你跟陈晨见面,没有太多的内容。”
薄奕清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用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现在一想,视频中的苏星晚和陈晨确实没有做出格的事情,自始至终苏星晚都与陈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不过是他看到两个人见面之后太敏感了。
加上后来的录音火上浇油,他才没有控制住情绪。
苏星晚坚信薄奕清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办公室的桌子是你掀翻的吧?”
薄奕清垂眸:“是。”
“右手的伤是清醒的时候划的还是醉酒之后划的?”
“……清醒的时候。”薄奕清已经猜到苏星晚想说什么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在喝酒之前。”
“能让你这么生气,这个视频里面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
苏星晚下了结论。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
即便是不怎么了解薄奕清的人,也不会相信一个男人的胸襟有那么小,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见面就气到无法自控,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苏星晚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如今蒋贯对薄奕清的位置虎视眈眈,如果薄奕清的这个闹剧传了出去,肯定会影响他的形象。
到时候老爷子借机发挥,苏星晚担心薄奕清会有麻烦。
现在只有两个人把彼此知道的线索共同分享,才能知道里面到底是谁在搞鬼,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化被动为主动。
“奕清,你就说吧,你当时那么生气,是不是也不信任我?你只有说出来我们才能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要不然只会互相猜疑,这样对我们的感情没有好处。”
没想到一向干脆利落的薄奕清此刻会这么犹豫。
但是苏星晚已经接近耐心耗光了。
毕竟从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薄奕清这次住院跟她脱不了干系,苏星晚也很着急。
见苏星晚秀气的眉头自从她听说视频主角是她之后没有送开过,薄奕清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卖关子了。
毕竟这是两个人的事。
如果不跟她说清楚,苏星晚可能一直放在心里。
“好吧,不是我不想说,我只是想不到好的说法。”薄奕清看了苏星晚一眼,让她稍安勿躁。“不要着急,等我慢慢跟你说。”
“好的,你快说。”
苏星晚恨不能扒开薄奕清的嘴巴,让他快一点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视频应该是录好之后直接发给我的,地点是在一个仓库里面,我观察了一下视频角落露出来的太阳的影子,就是当时我刚开完会的时间。”
“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吗?”
“没错。”
苏星晚陷入了沉思。
既然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视频上显示她跟陈晨见面,那就只有……
“在城西仓库的时候“”苏星晚猛的想起来了。“今天安千寒跟我说你被绑架之后,我就去城西仓库找你,结果到了之后发现里面的人是陈晨,我担心你被安置在另一个地方,所以想从陈晨那里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可能是那个时候被拍的。”
她今天只在仓库见过陈晨,如果薄奕清收到的视频发生在今天,那就只有那个时候了。
“你为什么去城西仓库?”
薄奕清不解。
既然自己被绑架了,那些人怎么会要求苏星晚赤手空拳的赶过去,难道不应该先让她筹集资金吗?
“因为我得到消息说你在城西仓库,我就带着几个人过去了。”
当时苏星晚来不及辨别,直接带人开车走了。
“你到了以后发现仓库里面的人并不是我,而是陈晨?”
“对啊,我一直以为被绑架在仓库里面的那个人是你,当时守着门口的人还问我里面的人是你爱的人吗?我甚至点头承认了。”
想起那个乌龙苏星晚就觉得恶心。
本应该是对薄奕清的深情告白换了男主角,苏星晚觉得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也就是说,你以为里面的人是我,所以才说了爱里面的人,结果没想到是陈晨?你的表白不是对陈晨的?”
苏星晚撇了薄奕清一眼:“当然不是对陈晨的,我跟陈晨现在已经属于陌生人了,他什么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以为里面的人是你这才表白的,结果没想到是个误会。”
薄奕清的嘴角上扬。
原来是误会啊。
苏星晚以为里面的人是自己,所以才说爱里面的人,甚至愿意为了“他”去死。
这都是对于自己的表白啊?
想到自己当时吃醋,真的是可笑极了。
原来到头来,是在吃自己的醋。
苏星晚并不知道薄奕清还收到了一个录音,她无意间的解释让薄奕清心情大好。
看着薄奕清愉悦的面容,苏星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什么好高兴的?她认错人了诶!
“原来是这样。”薄奕清恍然大悟般的说到。“我以为你是为了见陈晨,我当时吃醋,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折断了钢笔,还掀翻了桌子,早知道是误会,我就不可能这么生气了。”
说起来薄奕清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大的人了,遇事还是这么冲动。
如果能够早早知道里面都是误会,他怎么会做如此的傻事。
“不但折断了钢笔,掀翻了桌子,你还喝酒把自己喝到酒精中毒,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自己弄到医院来,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想起来苏星晚还觉得生气。
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爱惜自己,她现在都不敢回想当时的心情。
“我知错了。”
面对苏星晚的指责,薄奕清丝毫不敢反抗。
经过这件事情,薄奕清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敢招惹苏星晚了,他好像被苏星晚牢牢抓在了手心里,翻不了身。
但是他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无拘无束了二十多年,终于出现了一个女人让他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薄奕清觉得是件不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