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的时候苏星晚抱了一会儿薄谨,现在一身的奶味,闻起来有些奇怪。苏星晚在薄羿清的房间里找了一会儿,没有女式衣服,只能找一件他的衬衫凑合一会儿。
下身不需要换,还是一条黑色的紧身长裤,所以看起来也并没有多奇怪。
卧室的门被敲了两下,苏星晚站在镜子前,加快的系扣子的速度,门突然被打开,苏星晚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后侧头看过去,原本以为是薄羿清,却没想到是穿的一身人模狗样的蒋贯。
第一次见蒋贯的时候他还很拘谨,努力维持好形象,后来出事了,他被薄子荣打发到一个小公司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无比的随意,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苏星晚不喜欢他,看一眼都觉得难受,偏偏他还看不懂眼色的巴巴往前上。
“弟妹,我们有好久不见了吧?”蒋贯进来后关上了门,身体靠在门板上,恶劣的笑了笑。
“有很久吗?”苏星晚坐在床上,挽起长了一大截的袖口,“我们不是刚刚在客厅还看到了吗?算起来好像时间也不算是太长吧,半个小时?”
蒋贯被噎了一下,却也不恼,“那是因为我对弟妹一分钟不见,如隔三秋,半个小时过去了,怎么能不想呢?”
一个用力,袖口上的扣子掉在床上,苏星晚的额头凸出明显的青筋,恨恨的咬了咬唇,一口气差点儿喘不上来。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不知廉耻,脸皮简直比城墙还要厚。
“羿清还真是好福气。”蒋贯道:“弟妹穿成这样是在玩儿什么情趣?我还真是羡慕羿清。我以前那么多次的暗示你,你都不肯背叛他。其实仔细想一想,你们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呢?”
“你不喜欢他,他就算真的喜欢你,那份喜欢也是有限制的,你一个苏家人,能博得他的多少感情?至于你……”他笑了笑,舔了舔后槽牙,“现在陈晨回来了,我相信只要他追求你,你就一定会重新接受。”
苏星晚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的瞪着蒋贯,终于打破了那层脆弱的淡漠,“你什么意思,陈晨是你用人脉放出来的,是吗?”
“那你可就高估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蒋贯啧啧了两声,抱着手臂,一脸轻蔑,用眼睛把苏星晚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最终停在她的胸口,笑得愈发暧昧不明。
这么久过去,他终于露出了本质。
淫乱且不择手段,倒是很有薄子荣的风范,不愧是他的儿子。
苏星晚重新坐回去,回复了镇定,冷冷的开口,“你就不怕我把你刚刚说的话告诉薄羿清吗?到时你也能看看,什么叫更惨。”
“既然我敢在你面前肆无忌惮的说这些,自然是有把握的。”
“是吗,说来听听?”
“有些时候只有把别人的软肋握在手心里才保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薄羿清的软肋。而你的软肋,我已经摸清了。”
苏星晚挑了挑眉,“是吗,没想到蒋大私生子这么费心,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那你给我好好说说,我的软肋是什么?”
“私生子”这三个字说出来后,蒋贯的脸色果然瞬间就变了,漫不经心的眼色一点点变得凶狠,胸口剧烈起伏,笑容里有明显的报复意味。苏星晚的心这才平和一些,瞬间觉得万分解气。
“你说,如果陈晨落到我的手里,你会不会很心疼?”蒋贯往床边走了几步,“如果我抓到了他,我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天都用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他的身体,每天让他骨折一次,晚上接好后,第二天继续打断。”
“怎么样啊弟妹,是不是很心疼?如果心疼的话,就帮我办事,可能我一开心,就考虑不对他动手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快感,眼睛是猩红的,就像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一举一动都意味着摧毁。
蒋贯大概是花了很大的功夫研究了自己的过去。
好像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放不下陈晨,觉得自己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
可一提到陈晨这个名字,真正的感觉也就只有恶心厌恶而已。
软肋?
苏星晚嗤笑出声,喝了一口已经晾了二十多分钟的白开水,慢悠悠的说:“随便你,你要是抓不到他的话,可以找我,你要是想要虐待他,就把图片发给我,让我也开心开心。”
“你还真是嘴硬,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承认。”蒋贯叹了一口气,“那就不能怪我了,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哭着来求我。”
他的眼神里充斥着势在必得,转身走了。
门被用力关上,苏星晚的目光逐渐冷了下去,指尖贴在杯身上,索取着最后一丝温度。
明明是春天,却仿佛一天比一天冷。
她的唇角突然溢起一抹笑,轻声说了一句“蠢货”。
现在蒋贯和蒋枫的关系应该并不好,虽然表面上依旧没有隔阂,但从眼神的互动也可以看出不对劲。
那个时候蒋贯几乎已经成为了一枚弃子,薄子荣对他已经彻底失望。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蒋枫怀孕了,虽然检查出这很有可能是一个不正常的孩子,但是后来也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千算万算,没想到居然会早产。
这个畸形的孩子没有被替换掉,蒋枫能指着这个残疾孩子什么?
这个时候她无依无靠,唯一能够依赖的也就只有蒋贯。
苏星晚分析着现在的局面,心里为薄羿清松了一口气。
只是那个刚出生的婴儿恐怕接下来会举步维艰,在家里几乎不会有什么地位,纵使薄子荣已经接受了他,但是心中毕竟是有些排斥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薄羿清。
他穿了一身灰色的风衣,眉眼有些疲惫,本来打算叫苏星晚准备一下,马上就回去。可一推开门就看到她捧着一个巨大号的水杯,差不多能遮住大半张脸,身上还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衬衫,依稀可见精致的锁骨。